第十一章 买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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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谈了一笔大买卖，邀请我共同参与。我再三考虑，决定与他一同前往。

我们约定在地铁站口见面。那天的天气很热，又赶上下午两点，上班族焦急地穿过红绿灯，即便有人踩着尾巴，后面的车辆也不敢鸣笛。

我跟随他们走入地下，拥挤的人群变得井然有序，他们伸手，把手机或是交通卡放在出入系统上。

“滴。”

“滴。”

“滴。”

然后是“踏踏踏踏踏……”的脚步声。

我看着他们整齐划一地进进出出。走得飞快，脸上看不见任何多余的表情。就连眼神也只是单纯看向前方，手臂上下摇摆，活像一只木偶。

我看向前方，朋友终于过来了。他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但这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东西。

“帮我拿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儿大概有三十分钟的车程。所以朋友准备去一趟洗手间，顺便把拎着的袋子递给了我。

“要不就放你包里吧。”出来后，他对我说。

我当然没有意见。通过检票口前，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正艰难地跪倒在地上，紧皱眉头。他想站起身来，可总好像喘不过气。

旁边也有人围过来询问。

我停下看了一眼。朋友也停下看了一眼。

“赶紧走吧，我们得赶两点十分的那班车。”

车厢内很是安静，几乎听不到声音。我观察着，没有一个人在交谈，哪怕是非常小声的交谈也没有。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疲倦的眯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如想要咳嗽，就得先转过头去，用手或是衣服捂住口鼻，低下头，非常非常轻地咳那么一下，即使是腿，也要小心留意，避免碰到每一站进出的人流。

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下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朋友对此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很是不在乎，但却晃晃悠悠的。

我们一路来到生意的地点，那是一栋看上去很高端的会所，进出只能依靠手环和高价购买的票。在这里排队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编号，可即便是排队，那也需要站在自己编号的位置。

旁边的警察维持着这里的治安。没错，他们并不是保安，而是真正的警察。他们随时保持警觉，注视着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去？”我问朋友。

他看了一眼手机，把其中一张票递给我：“二点四十左右。”

我点点头，问道：“这里的人不是很多？”

“没错，我们来的比较晚了。昨天这里有很多人，不过物品的价格受市场影响比较大，他们在赚了一笔后就不会来了。”朋友解释道。

“等这两天忙完，这个月能赚的钱基本都已经完成了。”他有些如释重负，“天气热了以后，再跑东跑西的确实很累人。”

我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我知道朋友能有今天的生活，都是靠他自己一点一点攒出来的。他的父母没有成为负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这时，门口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叫号。我们根据入场时间，一一进入门内，通过激光扫描仪的核对后，才被允许进入内场。

内场的空间其实很大，但也没有特别多的人。人群一般都集中在吃喝的区域当中。时不时走过巡逻的工作人员，礼貌地和客户打着招呼。

“我们先去排队，然后按照我的指示操作就行了。”朋友道。

“好。”我跟着朋友进入其中一个场馆。那是人最多的一个，大概有三十几个人正站着排队。当然，他们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来这儿做生意的，很多人只是把这里当作休闲放松的一个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不免有些好奇。朋友也恰巧碰到了他的熟人——同样来这里做生意的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像是在相互抱怨着什么。

我看了看手表，从门口排队到场馆内，我们已经排队将近四十分钟了。算上电车的半小时，不多不少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入了电梯内，电梯的四周都镶嵌着精美的图案。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位于这栋建筑的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