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李斯白发中的律令锁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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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跪坐在钦天监观星台上,白发如瀑垂落三丈青石阶。发丝末端缠绕着青铜律尺,每根尺面都浮现《法经》原文。当徐福元神炸裂的玉蝉碎片掠过咸阳城时,他头顶的獬豸冠突然迸裂,碎玉中渗出商鞅车裂时的血雾。
"不!"李斯双手抓住发髻,指缝间溢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刻着"刑名"二字的铁水。那铁水落地即凝为秦简形制,简牍缝隙爬出无数篆文蜈蚣。这些文字毒虫噬咬着他的官袍,在锦缎上蛀出《韩非子·难言》的篇章。
观星台四角的青铜獬豸突然昂首嘶鸣,兽角顶端的明镜映出惊人画面:李斯每根白发都化作律令锁链,发梢穿刺着自己的十二重楼穴位。锁链表面流转的已非法家条文,而是天道篆写的"绝地天通"禁制。
"诏令!"李斯突然张口,吐出的却是混着青铜碎屑的诏书,"废除连坐之法,增设天人交感之刑!"话音未落,他脖颈处的锁链突然收紧,发丝末端竟刺入虚空,从骊山地宫拽出块刻满《青囊书》的陨铁。
墨家巨子驾驭机关玄武破空而至,龟甲缝隙射出九十根量天尺。当尺影触及李斯周身三尺时,那些律令锁链突然扭结成《吕刑》中的"五虐之刑"图腾。图腾中钻出的刑天虚影挥动戚斧,斧刃劈落的轨迹竟与《周礼》秋官条文完全重合。
"廷尉入魔了!"扶苏策马冲上云阶,定秦剑挑起的归墟之水在空中凝成《禹刑》碑文。碑文阴影里突然伸出李斯编纂《仓颉篇》时的竹笔,笔锋蘸着当年韩非饮下的鸩毒,在虚空书写"壹刑"二字。
二字成型的刹那,钦天监梁柱上的二十八宿图突然活化。东方青龙七宿化作七柄量罪剑,剑柄镶嵌的正是徐福玉蝉碎片!李斯白发锁链突然暴涨,发梢洞穿七剑剑镡,将星宿之力尽数吸入体内。
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列阵而来,马槊尖端燃起商君变法时的焚书之火。火焰触及律令锁链时,锁环表面突然浮现百家争鸣场景——那竟是李斯偷偷拓印的稷下学宫论道碑文!碑文中"以法为教"四字突然实体化,化作刑具扣住蒙恬双腕。
"陛下当年赐我的不是廷尉印!"李斯七窍涌出裹挟律令碎片的黑雾,雾中沉浮着始皇东巡封禅时的玉牒残片,"是这块刻着'受命于天'的崆峒印仿品!"他撕开朝服,胸口赫然嵌着半块散发混沌气息的印玺。
墨家巨子操纵机关青龙喷吐矩子令,令牌上的"兼爱"符咒撞上崆峒印时,印面突然投影出上古皋陶断狱的场景。画面中獬豸角顶着的不是罪人,而是正在炼制十二金人的公输班!李斯趁机咬破舌尖,精血在虚空绘出"改法为律"的天道诏书。
诏书文字落地即化作四百六十名方士冤魂,正是当年坑儒时被李斯修改律令扩大的株连者。这些魂魄手腕皆系着徐福炼制的锁魂铃,铃舌竟是焚书坑儒时未燃尽的《尚书》残页!扶苏挥剑斩碎三个冤魂,却发现每片残魂都化作"挟书律"条文贴附在定秦剑上。
"廷尉可知商君为何被车裂?"蒙恬突然掷出蒙氏祖传的军功爵铭牌,牌面"斩首"二字化作血光劈向律令锁链。锁链断裂处喷涌的不是鲜血,而是当年白起坑杀赵卒时掩埋的《法经》简牍。简牍上的"徙木立信"故事突然实体化,南门木柱竟是由徐福炼妖壶碎片熔铸!
李斯仰天咆哮,白发锁链突然刺入自己丹田。从他气海抽出的不是金丹,而是半卷写满天道禁制的《洪范九畴》。竹简展开的刹那,整个咸阳城的度量衡器具突然飞天,在钦天监上空组成"王道正直"星图。星图缺口处垂落的却是楚地巫祝祭神的朱砂绳。
墨家巨子突然抛出机关白虎,虎爪撕开李斯的律令锁链。断裂的发丝在空中扭结成《法言》中的"圣人制法"篇章,每个字都化作带枷锁的囚徒扑向扶苏。定秦剑镌刻的"法度量则"四字突然投影成咸阳宫阙,宫殿地基下却渗出徐福炼制的五石散粉末!
"这才是真正的《挟书律》!"李斯撕下最后三根白发,发丝落地即膨胀为三座青铜鼎。鼎耳悬挂的并非编钟,而是韩非子狱中镣铐熔铸的刑钟。当钟声响彻云霄时,骊山地宫突然传来十二金人的怒吼,它们眼眶中的和氏璧碎片竟开始剥落!
扶苏突然发现定秦剑的投影宫阙中,始皇御座后悬挂的并非山海图,而是徐福东渡时的航海罗盘。罗盘指针此刻正指向李斯胸口崆峒印,印面浮现的"既寿永昌"四字突然裂变成"绝地天通"天道禁制!
"原来徐福早就在廷尉身上种下玉蝉蛊!"蒙恬挥动马槊刺向青铜鼎,鼎身突然浮现当年李斯篡改焚书令时的手稿。稿纸上的墨迹化作带倒刺的刑具,将马槊牢牢锁死在"以吏为师"四个血字当中。
李斯趁机将白发锁链刺入地脉,整个关中的驰道突然隆起。道基下埋藏的并非夯土,而是韩非子《五蠹》中批判的百家典籍!这些竹简被律令锁链拽出地面,在半空组成"以法为教"的天网,网眼处坠落的却是徐福炼制的长生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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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巨子突然启动机关朱雀,鸟喙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当年墨子止楚攻宋时的城防图。图纸触及天网的瞬间,所有"兼爱非攻"文字突然活化,化作四百架云梯刺向李斯。廷尉冷笑挥动崆峒印,印面射出的天道禁制竟将云梯熔铸成新的"挟书律"碑文!
"陛下错了!"李斯突然扯断满头白发,发根处喷涌的竟是骊山地宫水银,"大秦不需要帝王,只需永恒运转的天道律法!"断裂的白发在空中组成《法经》总纲,每个字都化作枷锁扣住钦天监内所有人。枷锁缝隙渗出当年郑国渠修建时镇压的河伯怨灵!
扶苏的定秦剑突然自动书写《谏逐客书》,但每个"泰山不让土壤"的文字都被律令锁链侵染成血红色。当李斯将崆峒印按向自己眉心时,印面突然浮现徐福东渡船的幻影——那船头站着的竟是手持量天尺的韩非亡魂!
"李斯大人可知?"韩非亡魂的声音带着青铜锈味,"你胸口的崆峒印,是徐福用蜃楼仙舟龙骨仿制的赝品。"亡魂挥尺击碎律令锁链,锁环崩裂处露出蓬莱仙岛的地基——那竟是由当年荀子批注的《性恶论》竹简铺就!
李斯突然僵直,白发锁链尽数化为齑粉。他胸口崆峒印的裂痕中,缓缓爬出一只刻着"以法为蛊"的玉蝉。蝉翼振动的频率,恰好与咸阳城头悬挂的秦律简牍产生共鸣。当蒙恬挥槊刺碎玉蝉时,整个关中的律法石碑突然同时迸发血光——那光芒中浮现的,竟是徐福在昆仑镜中喂药时颤抖的双手倒影!
玉蝉碎裂的刹那,骊山地宫深处传来十二金人整齐划一的青铜关节摩擦声。蒙恬刺穿虚空的马槊突然凝滞,槊尖挑着的焚书之火竟逆流回商鞅变法时期的栎阳城,在渭水河面映出李斯编纂《行督责书》时颤抖的笔锋。那些墨汁在倒流的时光里凝成血痂,每一滴都裹挟着韩非子被鸩杀时的叹息。
"蒙将军小心!"扶苏挥剑斩断缠绕马槊的时光乱流,定秦剑镡镶嵌的和氏璧突然脱落,在半空映出徐福东渡船的虚影。那船头悬挂的并非秦字旗,而是墨家矩子令纹样的蜃楼图。图中蓬莱仙岛轰然崩塌,碎石竟化作四百六十具方士骸骨,每具骸骨的眼眶都跳动着《挟书律》条文燃烧的磷火。
墨家巨子突然操纵机关玄武喷吐九十九枚非攻令,令牌上的篆文在空中组成《墨子·尚同》篇章。文字触及律法天网的瞬间,咸阳城所有闾左庶民突然齐声背诵"兼爱非攻",声浪震得李斯胸口的崆峒印裂痕又深三分。印面渗出的不再是混沌气息,而是当年荀子讲学时摔碎的玉珏粉末。
"子房果然料中!"巨子突然撕开机关兽腹腔,取出块刻满阴阳家符咒的陨铁。陨铁表面浮现张良博浪沙刺秦时未掷出的铁椎虚影,椎尖正指向李斯眉心玉蝉残留的蛊纹。当虚影刺入蛊纹刹那,整个关中的驰道突然塌陷成《禹贡》记载的九州河图,每道沟壑都涌出被秦律镇压的河伯怨灵。
扶苏的定秦剑突然脱手飞出,剑身镌刻的"法度量则"四字化作四条玄鸟,衔住张良铁椎虚影扎进崆峒印裂缝。李斯突然发出非人的咆哮,白发尽数脱落,发根处钻出的竟是徐福炼制的青铜人面蛾。这些蛊虫振翅时洒落的鳞粉在空中凝成《韩非子·孤愤》全文,每个字都化作带倒刺的诏书铁卷。
"陛下当年赐你的不是崆峒印!"蒙恬突然割破手掌,将蒙氏血脉洒向十二金人方向。骊山地宫传来山崩地裂之声,始皇棺椁中飞出的不是传国玉玺,而是当年白起自刎用的青铜剑。剑身映出商鞅被车裂时的场景——那五匹烈马鬃毛间竟缠绕着徐福炼制的锁魂符!
青铜剑自动劈向律法天网,剑锋触及处突然展开稷下学宫百家争鸣的画卷。画中孟子正指着李斯鼻尖呵斥"苛政猛于虎",他手中竹简突然活化,化作三千儒生虚影齐诵《尚书》。声浪震碎青铜人面蛾的瞬间,李斯胸口崆峒印轰然炸裂,露出其中封印的《洪范九畴》真迹——那竹简竟是由楚地巫觋的招魂幡经线编织而成!
墨家巨子趁机掷出阴阳家陨铁,陨铁表面浮现邹衍的五德终始图。当"水德代周"的谶语触及《洪范九畴》时,竹简突然展开成河图洛书模样,将李斯浑身缠绕的律令锁链尽数吸入。锁链在河图洛书中重新排列,竟组合成周公制礼时的青铜簋器铭文。
"原来如此!"扶苏突然咬破指尖,将赢氏血脉抹在定秦剑身。剑锋所指处,咸阳宫阙投影突然崩塌,露出地基下埋藏的九鼎真形图。图中大禹铸造的梁州鼎突然倾倒,鼎中涌出的不是铜液,而是当年老子过函谷关时遗留的五千言道德经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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