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被动平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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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丁海生抢答道。

于是五人一同往楼下大门走去。

陈骐边走边心里暗问:哥,你说这家伙一直在咱们旁边盯着,是不是故意耗我们?

成年陈骐回答:这么半天都没动作,我猜他是在麻痹我们,千万不能放松警惕!

女生们往楼梯口走去,陈骐在后面小声地对丁海生问:“现在可能有危险,咱们得看着她们点儿!”

丁海生已经相信陈骐所说的一切了,于是问:“什么情况?”

“没时间说了,你走前边,我走后边!”

丁海生听从陈骐的话,下楼梯时,走在女生的前边,陈骐在后面防备,防止哪个女生出现意外。到了书店门口,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出了书店的大门,瞬间热浪扑来,一行人顶着下午的日头继续往路口走。

到对面的海云县文化广场要过一条马路,于是两个男生一左一右站在女生两侧,停在人行横道等红灯,张静岩看看他俩,开玩笑地说:“你俩这是商量好了怎么着?站在两边儿跟保镖似的!”

正说话间,贴着马路右侧驶来一辆公交车,一边打着转向灯一边减速准备右转。车头驶过了TA们站立的地方开始向右转弯,但由于车体较长,公交车后轮转弯半径比前轮要小,这样公交车的后半部分车厢在行进过程中就离TA们站立的位置更近了一些。

就在车尾驶过去的时候,站在丁海生旁边的李小玲突然向前栽倒!丁海生迅速地伸手将李小玲护了起来,然后顺势跨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这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让旁边两个女生吓得尖叫!但公交车的柴油引擎声音太大,司机在前头听不见她们的叫声,另外司机也是按规范转弯,已经留了足够的空间避免碰到行人。好在公交车已经驶过了TA们站立的位置,如果李小玲再早两秒晕倒,就算丁海生护住了她,可却避免不了他自己被车厢撞到!

丁海生之所以反应这么快,是因为在陈骐提示后就一直保持警觉。尤其是看公交车开过来,他已经下意识地做好了保护动作的心理和肢体准备,没想到真的发生了他所防备的状况!

陈骐站在最右侧由于两个女生遮挡了视线没看到左侧的情况,等公交车浑然不觉地开过去了,他才猜到刚才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愤怒的骂道:“混——蛋!”

两个女生以为他在骂公交车,忙说:“没事没事,车刚才已经过去了,不怪司机。”

实际上陈骐在骂那个隐形杀手,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下手暗算,所以如此气愤!

待到人行道绿灯,陈骐观察着右转车,丁海生和两个女生扶着李小玲赶紧过了马路。

这时李小玲已恢复了一些神志,两个女生忙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说刚才先是感到心虚气短,后来眼前越来越黑,就站不稳了。两个女生以为李小玲从书店的冷气环境中一下子出来不适应,被热得中暑了,搀扶着她到广场的树荫下坐着歇息。

丁海生在一旁无助地看看陈骐,又焦虑地看看李小玲,他也猜到这就是昨天那个杀手故伎重演,但不知什么原因等到车过去才下手。

成年陈骐也和水马博士联络了一下。水马博士告诉他:这就是那天杀手对他所用的招数,只不过这次是轻微缺氧,并没有下死手,但从这家伙选择的时机看,目的是在制造一种威胁,宣示他的间接杀伤性,并没有真的想杀人。

成年陈骐马上将之转告了少年陈骐,陈骐趁着拉丁海生去给李小玲买冰镇饮料的时间,将刚得知的情况和他简要地说了一下,这才让丁海生的情绪稍有缓解。

两人拿着冰镇饮料回来,给女生们压压惊,可谁知又出了状况,这时张静岩也感到头晕恶心,喘气急促。穆芳赶紧用手按她的人中穴,两个男生也慌忙拿出书和本子,蹲着给张静岩和李小玲扇着风,好在不一会儿张静岩就缓了过来。

穆芳不知所措地说:“真不该大下午出来,这是天气太热了吧?这么容易中暑!”

陈骐说:“先在这儿歇会儿,一会儿没事儿了咱们赶紧回家吧,正好车站在广场这边,走不远就到了。”

等女生们都恢复了精神,一行人乘上了回南山镇的公交车。好在下午四点车上座位多,TA们靠窗坐着一路吹着风,车厢里倒也不是特别闷热。

路上,成年陈骐向少年陈骐默默详细说明了下午的状况。

落座后,成年陈骐首先说话:陈骐,你不必惊慌,刚才我一直在和水马博士讨论下午的情况,那个杀手的目的我们也清楚了。

少年陈骐:哥,好的,我们之间这样谈话他监听得到吗?

成年陈骐:只要我们不出声音,他没办法监听,除非他会读心术。

少年陈骐:好,那就放心了!哥,那个坏蛋到底想干什么?

成年陈骐:首先明确的是他的能量场已经不如昨天下午那么强烈了,这印证了水马博士的判断,他的能量昨天已消耗太多,现在剩余有限,没法在通过窒息方式置人于死地,这点儿你和海生说明一下,让他也放心。

杀手今天下午搞这些事情,就是想通过制造恐慌让我们知道,他仍然能借用外部因素对不设防的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以此逼迫我们对“阿提斯计划”以外的人进行生命保护。

少年陈骐:这么所对他有什么意义?他的目标不是青田仔和我吗?

成年陈骐:他的目的是要消耗我们的能量!

少年陈骐:我明白了,这家伙这么干,就是拿不相干的人当人质,逼迫你们耗费能量在这些人身边也设置保护罩儿!

成年陈骐:对,他暂时得逞了,现在我们已在李小玲和张静岩身边设置了警戒能量场,而且他通过下午这两次威胁,达到了更大的目的。

少年陈骐:更大目的?

成年陈骐:他利用靠近我们给穆芳提前设置的能量场,故意触发警报,来提示我们他的方位,以引导我们全程目睹他的威慑手段。他这下午的一系列操作,就是告诉我们,他可以无辜人员的生命作要挟,让我们必须付出额外的能量储备为他们提供保护。

少年陈骐:这简直就是变相的绑架勒索!搞清楚他是谁了吗?

成年陈骐:暂时还没有,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要破坏“阿提斯计划”。不过从目前看,显然他当前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以后他不必像今天下午这样耗费能量进行现场威胁,他只需靠近被设置了能量场的人,水马博士收到警报就得前去查看,并为能量场旁边的无保护人员提供新的保护场。

少年陈骐:这不就等于被这家伙调虎离山,给了他可乘之机吗?

成年陈骐:不至于那么严重,因为杀手也是独自一人,他在哪儿水马博士就在哪儿,只要盯住他的所在方位,就不会对重点人员构成威胁。他的目的主要还是胁迫水马博士不停地为无辜人员设置新的能量场,牵制我们的储备能量。

少年陈骐:这么由着他,岂不是能量迟早要被他榨没了?

成年陈骐:暂时只能受制于他,至少可以先达到一个被动平衡——我们付出能量,换取他不会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