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后诡辩掩阴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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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皇后颈间狰狞的烫疤,前世记忆如潮水漫涌——那疤痕下三寸处本该有颗朱砂痣,却在某次侍疾后莫名消失。

此刻那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倒像是...像是覆了层西域进贡的易容胶。

"臣妾入宫三月,承蒙皇后娘娘教诲。"安陵容屈膝时故意让银匙滑出袖口,清脆声响引得皇帝注目,"娘娘赐的安神香囊,夜夜都教臣女想起..."她故意停顿,指尖轻抚香囊上并蒂莲纹,那丝线里分明掺着与珊瑚珠相同的金粉。

皇帝突然伸手扯下她腰间香囊,龙涎香混着曼陀罗的甜腻扑面而来。

安陵容瞥见皇后广袖下的手指骤然蜷缩,鎏金护甲在烛火中划出寒芒。

"这针脚..."皇帝摩挲着香囊内里,目光扫过皇后衣襟的盘金绣,"当年纯元绣荷包时,总爱在收针处多绕两圈金线。"他声音突然放轻,像是陷入某个遥远的雨夜,"她说这样绣纹才不会散。"

皇后脸上血色倏地褪尽。

安陵容看见她发间凤钗垂下的东珠正微微颤动,映着沈眉庄捧出的那对珐琅耳铛——并蒂莲花芯处,赫然也有同样的盘金绣法。

甄嬛突然跪地叩首,石榴红的裙裾在青砖上绽开血莲:"皇上可还记得富察贵人小产那日?

太医院说是因为误食寒凉,可那碟栗子糕..."她仰起脸时,泪珠正巧落在账册的墨字上,晕开了"鹤顶红"三字,"正是皇后娘娘赏给各宫的节礼。"

冰棱断裂声从檐角传来,安陵容借着整理披风的机会,将沾了毒粉的雪屑抹在香囊夹层。

她注意到苏培盛捧着珊瑚碎片退至屏风后时,袖口隐约露出半截靛蓝穗子——那是翊坤宫大宫女才有的装饰。

"皇上!"皇后突然扯断颈间珍珠璎珞,浑圆的南珠滚过沈眉庄的霜色裙摆,"臣妾若真有异心,当年何必拼死护着您躲过那支毒箭?"她裸露的锁骨处有道箭簇形状的旧疤,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绿。

安陵容瞳孔骤缩。

前世她替皇后调制药膏时,曾见过装着箭簇的锦盒——那上面淬的不是鹤顶红,而是西南苗疆的蛊毒。

此刻那疤痕边缘的皮肤正渗出细密血珠,宛如毒蛛吐丝。

皇帝的手掌重重按在蟠龙椅扶手上,五根手指依次曲起又张开。

安陵容数着他指节叩击的节奏,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雷雨夜,皇上审讯年羹尧亲信时也是这样敲击案几——七轻三重,这是要留活口的暗号。

"将涉事宫女押送慎刑司。"皇帝起身时,九龙玉佩撞碎了案上茶盏,"皇后近日劳神,凤印暂交华妃保管。"他走过安陵容身侧时,蟒纹靴底碾过半颗珊瑚珠,金粉在青砖上拖出蛇形痕迹。

皇后谢恩的声音带着古怪的颤音,像绷到极处的琴弦。

安陵容俯身时瞥见她裙摆下露出的鞋尖——银红色蜀锦鞋面上,并蒂莲纹不知何时变成了交颈鸳鸯,丝线里游动着细如发丝的蓝光。

回宫路上,沈眉庄的铜手炉在雪地里投下摇晃的光斑。

安陵容数着经过的第七盏石灯时,忽觉后颈刺痛——琉璃瓦上跃下的野猫撞翻了剪秋捧着的经卷,泛黄的纸页间飘落数片干枯的夹竹桃。

"小主当心。"宝鹃扶她时故意踩住某片花瓣,鞋底碾碎的汁液在雪地上洇出紫痕,"听闻这种毒花遇热便会散发香气,闻久了..."她话音被呼啸的北风卷走,余下半句化作白雾消散在夜色里。

安陵容握紧袖中泛蓝的银匙,突然想起皇帝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裂痕,正对着她发间那支银簪的凤首。

月光穿过簪头镶嵌的蓝宝石,在她掌心投下孔雀翎羽状的光斑,与皇后衣襟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碎雪扑在朱红宫墙上,像极了前世鸩酒泼洒时的痕迹。

当延禧宫的琉璃影壁映入眼帘时,安陵容忽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廊下新换的六角宫灯正在风中旋转,灯罩上绘着的百子千孙图里,有个孩童手中的拨浪鼓,分明绣着纯元皇后最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