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拂晓时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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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伊辛出来了，巴尼聂楚夫向他打招呼，老伊辛礼貌的回应道：“早上好，沐浴初阳的旅者。”

艾利奥特在后面边揉眼睛边打哈欠的走出来，见四下都看不到凯尔希，就问道：“凯尔希去哪了？”

“敌人来袭，她与她信任的伙伴携手共进，当然，还有那名旅者。”老伊辛微笑着回应道。

“……你是说那只奇异的生物和那个雇佣兵？……你干嘛盯着远方？在担心她吗？”

“不，老伊辛并不担心。她的灵魂强韧而悠久，她使老伊辛相信，死亡都停不下她的旅途。所以老伊辛尊敬她，老伊辛想要询问她……”

“……问什么？”

“百余年了……老伊辛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见黄沙之中的那座宏伟的城市，城市会移动，从那里眺望的天空是清澈的……年轻的帕夏就站在老伊辛身边，面前是一望无际却空无一物的土地，年轻的帕夏在诉说……但老伊辛听不见。老伊辛忘记了。老伊辛罪无可赦。”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老伊辛一直在寻求这个答案。老伊辛一直在等待一个知晓那份荣耀，拥有那份知识的人。所有曾于那座城市有所牵连的人，都活在梦里，有的人遗忘了，大部分人，依旧在怀念自己的故土……我们用双手在帕夏的带领下建起了一座城市，一座伟大的城市，尽管天灾毁去了它，但那座城市才是沁心之地的伊始……伊巴特的萨尔贡人不该遗忘任何关于沁心之城的任何片段……可……可老伊辛罪无可赦。老伊辛忘了。”

“你在等别人告诉你……嗯，你所忘记的片段里的内容？”

老伊辛转过头，他的面容诡异，露出的手指有着不吻合年龄的模样。

他开心的笑了。

……

“好吧，我们得加快脚步了。从离开赤角小镇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七次小规模的冲突。到现在，已经是一整支哥伦比亚和萨卡兹的雇佣兵小队了，在之后呢？也许是王酋的卫队，帕夏的精兵，无论如何，我们所逃离的势力都会变得庞大。”

“但您似乎不太想杀萨卡兹人？您对萨卡兹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哦，老伊辛不该过问，老伊辛失礼了。”

“我不否认。”凯尔希没有否认在打斗的时候确实放走了一些萨卡兹雇佣兵。

“时间不多了，您有快速移动的交通工具吗？”

“说起交通工具的话，可以用我的。”巴尼聂楚夫这时插入对话。

“我们动作得快。”凯尔希说道。

……

知识能成为收买人心的手段吗？艾利奥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他过去想得很少。

他曾经十分单纯，也因此天赋异禀。

他当然不能理解老伊辛只因为凯尔希几句话就为她瞻前顾后的做派。

仿佛他活在一个遥远的过去。

眺望着萨尔贡沙漠的另一头，只等一个人来告诉他，他所想要的答案。

但，知道答案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