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见其它的“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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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接过老黄历，按上面的时间排出了生辰八字：甲午年甲午月甲午日甲午时。稍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八字极为独特，四柱纯阳一气，可谓赤子。又从儿格，平头之煞，到处都是太极贵人，危难时候有人帮忙，此子将来会在术数界大放异彩，就是……恐会出家当和尚”。

父亲一听要出家当和尚当场就急了：“老先生，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去当和尚，那岂不断了后了？您再好好看看…”

“我不会看错的，凭老夫几十年的经验，断不会错的！……”

父亲给了钱，悻悻地离开了。至于什么在术数界大放异彩之类的话，完全被要出家当和尚给扑灭的支离破碎。四叔一路安慰着失落的父亲，他这几年在城里搞副业，比呆在农村的多挣了钱，也长了不少见识。刚才老先生的话，他是听明白了的。加上最近从其他人那里听来关于我出生的情形，他心里暗暗想道：难道会出一个厉害的算命先生？

在我不会说话之前，哭泣一直没有中断。只是父母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腾。从我会说话并学会了表达自己时，我告诉他们，家里面有好多“人”。当时家里除了他们和姐姐，并没有其他人。我指着墙角告诉他们：“哪里有好多，我一直看见他们和我说话。”

父亲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童言无忌，小孩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我说：“他们有时候发脾气打架，想靠近我，我就吓哭了。”那一瞬间，父亲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从小一直哭，是因为小孩能看见什么？鬼？想到这里，父亲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很多天的下午5点后，我都和他们讲同样的情形。父亲慢慢在心里也做实了之前的想法：这孩子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按一般的理解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