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杂志专访2012.11.30-2013.11.7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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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果说让你为路人最快速简洁地解读《海上灵光》的意思,海是爱琴海?灵光指代什么?那么相对路人,你希望引导你的受众群了解希腊的什么?

嵩:一些灵光乍现的东西吧。我不想刻意引导谁谁,一旦有了要引导、要展示的心理,文字里就会有意无意地说教,这就丧失灵气了。这本书应该是很轻松闲适的,所以我创作的时候特别注意表达的节制,如果读过,你应该可以体会到这本书的文字写作是以一种非常精简的模式在运行的。

话术

是一门语言艺术

想当初首次直面许嵩还是《苏格拉没有底》的宣传期,因为时间关系面访变成了邮件访,不知是不是笔者的错觉,他松了口气。第二次直面是在一次拉票会的后台,堆满服装的艺人休息室。角落里苏醒和胡夏在小声聊天,笔者和许嵩面对面坐在沙发里,被他不时爆出的冷笑话逗得下巴失踪,从此深信其幽默感深藏不漏。

照理来说,三年来过,如今他必然更为娴熟于风趣话术,于是笔者也就愈发期待这三度直面。不过因为他的日程,访问又一次需要依托邮件。然而从开篇的“你好你好!”到随后接连不断的冷幽默,许嵩让单薄的文字一秒变亲切,所以你看,他就是很讲求语言艺术的。而且,谁不喜欢和聪明人聊天?因为聪明人能听出你提的问题的层次,然后把问题下面的问题一并回答。

当:对于外界给你的“精神领袖”的定位你自己怎么看?

嵩:近视,看不清啊......

当:好吧,那说好的新专辑据说要明年了?

嵩:嗯,反正再过两个月就到明年了,明年并不遥远。

当:近期似乎对于地方性的“贴近群众”的演出更上心?

嵩:除了北京是中央,其他都算地方吧......

当:你的作品都很值得深挖,尤其在思想方面,不过一直在自己的意识圈子里似乎别人很难走进去,不过这似乎是作品成为“被研究对象”的理由?

嵩:我很少写非常大的题目,比如一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爱啊,希望啊,梦想啊,团圆啊,什么大小场合都能唱。我常常是从非常微小、偏僻的地方着笔,我不太考虑它的商业性(可表演性)。绝不会有演出请我去唱《违章动物》、《拆东墙》......你懂的。即使谈情说爱,我也避免直接去表达情感。汉语言博大精深,可以玩的空间很大,不必表达得太直接,就如同美女不穿衣服一样,反而不是最迷人的选择。最性感的美女,常常是半露不露甚至完全不露的——音乐的性感,与此类似。至于别人懂不懂,喜欢不喜欢,不用去想,想太多就想歪了,偏离初心。没必要为了讨别人喜欢而改变什么。

当:入行迄今为止最为强烈的一次自我怀疑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又是如何调整自我状态回到正轨的?

嵩:主要是我不善于交际,也不喜欢热闹,内向的性格最初让我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好作为创作人之外的艺人工作。后来发现,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也并不需要改变什么,真诚待人就足够了。当身边的人都渐渐了解我就是这种个性,也就不会产生误会了。

当:艺人之所以需要充电,是因为一般在这个圈子两三年,都会有被掏空的感觉,所以你有被掏空的感觉吗?或者说,需要充电吗?如果需要,希望是什么形式的充电?

嵩:没有,电量目前还够用。比如一直在聊的阅读和旅行都是很好的充电。

良书益友小伙伴

笔者两周前访问胡夏,感觉到了他去年到今年的成长,而让人意外的是,胡夏的这种成长当中有很多许嵩的影子,这很有意思。比如说胡夏一直在反复地强调,“许嵩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乐此不疲地聊到和许嵩共同兴趣的东西,以及从许嵩那里学到的东西,创作、钢琴、乒乓球什么的。不久前他更作为嘉宾,为许嵩的武汉演唱会站了台。

不难看出,在他看来许嵩是他的良师益友。这段“手拉手上球案”的小伙伴友谊很值得津津乐道,而在外界看来,原本冷冰冰的许嵩高岭之花的形象,有了亲切的意味——其实任谁都是需要朋友的。而对于这种种的猜测或者揣度,许嵩也有自己的话要说。

当:对于娱乐圈的友谊怎么看?

嵩:我近视,所以不太爱看别人的事情,也不看清楚。

当:交朋友倾向同龄还是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更看重朋友的什么特质?

嵩:各年龄段的朋友均有分布。交朋友,人品是基本配置,然后就是看学识和智慧——胸无点墨的人或者脑筋笨的人,别说一起畅聊什么深刻的话题了,就算只是一起出去吃饭喝酒,都会觉得乏味。

当:之所以对你和胡夏的友情意外,是因为原来觉得你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的诶......

嵩:哈,烟火还是要食的,朋友还是要处的。大隐隐于市,我们每个人即便内心已是一座孤岛,生活中的自己依然可以像一片森林里的一棵树那样,与周围的一切和谐共生,抛弃掉那个强大的“自我”概念。过于执着于“自我”,眼里就会看不到别人,而目中无人显然不是件好事。

当:胡夏有说过你们打乒乓球、弹钢琴的故事,以你的角度,怎么看待和胡夏的友谊呢?

嵩:感谢他的赞赏,乒乓球方面我就不谦虚了......钢琴,他自己已经很厉害,应该说我们是在互相切磋。至于唱歌,他比我唱得好啊。出版新歌之前我们常常互相把歌发给对方品鉴,互相提些意见。好朋友就是像这样,互相取长补短。

当:和胡夏聊时有个细节,就是他说一到你家就会看到好多好多的书,在台湾地区的时候在诚品书店,他更是被你的书单吓到:“哇你看这种书哦,哇哇哇你还看这种书哦??”在书籍方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到他,要跟他交流的吗?

嵩:他到的是我北京的家,更多的书是在老家。记得上次我让他从我这儿拿走的是一些关于混音和编曲方面的书吧,因为他现在对创作和音乐制作开始有兴趣,期待他早日发表自己的作品。

[标签城墙]之外

虽然去过一趟希腊,然后许嵩自己对已“神话”本身兴趣不大。笔者并不意外把填空题“许嵩是________,不是________”抛给他的时候,他选择不回答。外界已经给了许嵩够多的定义,然后谁能说那些定义就是许嵩自己?众多标签铸就了一堵城墙,很多人就此将他推上一个神坛,然后标签城墙和神坛都和许嵩本身无关,他的生活游离到很远,他以自己的方式读着书,写着书,写着歌,唱着歌。领袖什么的太微妙,许嵩还是那个许嵩,他无需去证明些什么,也为刻意地为自己做什么证明。他向来理性,也会继续理性地活着。

当:是否有因为被“神化”而带来的困扰?比如类似偶像包袱的存在——万年刘海什么的。

嵩:事实上,赞或者贬的评价我都全盘接受,不会做任何补充或解释。根本上是因为,我许嵩不会因为任何标签、批判,而变成更好或者更坏的许嵩。那些标签离我的生活很远。

当:以你的理解,现在学生受众到底要什么?

嵩:我哪知道别人咧?你知道,有很多人,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当:你在音乐上保持百分百自由的同时也收获了好的口碑和市场,对此是否有绝对自信?

嵩:“百分百自由”有绝对自信,但“良好市场和口碑”没有,因为我压根没去研究市场。

当:如何保持上述状态呢?你知道,上身和低谷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嵩:让自己勤奋一些呀,勤能补拙。

当:三年前你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三年后的现在?猜想再三年后的自己的模样?

嵩:三年前的现在,我正在筹备《苏格拉没有底》,是对墙坐着,回答你的问题。三年后,站起来了——三十而立。

当:那对这次的访问下个定义吧?什么时候面访一次哟,还是很期待和你面对面聊天的^^

嵩:有很细心地筹备问题,我感受得到,谢谢你的认真,下一回见面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