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混元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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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令震颤的刹那,青铜巨门表面的图腾活了——代天道印与往生莲纹路交织成星轨,沿着门缝渗出粘稠的混沌原液。
原液触及星舟屏障时,竟在合金表面腐蚀出混世妖窟的祭坛阵纹!
“道主,星舟灵力正在被吞噬!”舟灵结印稳舰,甲板却突然龟裂。
裂缝中钻出青铜藤蔓,藤叶表面浮现夜叉明王的面孔:“你以为混元令是钥匙?不过是喂给大门的饵食……”
白石并指抹过令牌,代天道印突然倒转。印纹迸发的清光中,藤蔓急速枯萎,露出内里包裹的星砂——每粒星砂都刻着缩小版的玉虚宫晨钟铭文!
“雕虫小技。”
白石踏碎藤蔓,混沌外骨骼表面星纹骤亮。三百六十五颗命墟星辰自披风飞出,在巨门前拼成初代猴王遗留的破阵星图。
当最后一颗星辰归位时,门缝突然迸发九色霞光,光中传出令无相古灯都为之战栗的梵唱。
霞光散尽,巨门已然洞开。门后并非预想中的秘境,而是倒悬的往生河!河水由稀释的光阴支流汇聚,河面漂浮的并非往生莲,而是三百六十五盏青铜魂灯。
每盏灯芯都跃动着熟悉的气息——赫然是历代巡天神将的残魂!
舟灵突然闷哼跪地,体内往生莲根须不受控制地疯长:“道主,这些魂灯在召唤莲灵……”
“等的就是召唤!”
白石突然掷出混元令。令牌没入河心的刹那,整条往生河突然静止。魂灯尽数调转灯口,对准星舟喷射寂灭神光。
混沌外骨骼自动解体,在舰首凝成混世星纹盾;盾面映出的却不是神光,而是初代猴王与六翼仙尊对弈的画面!
神光触及星纹盾的瞬间,画面中的六翼仙尊突然落子。“啪”的脆响穿透时空,往生河面应声炸起万丈狂澜。
狂澜中升起十二尊青铜鼎,鼎身缠绕的锁链尽头——竟拴着被炼化成灯奴的夜叉明王!
“好个请君入瓮。”
白石冷笑,脊背逆骨突然离体。骨刺穿透最近的三尊铜鼎,鼎内喷涌的并非灵气,而是粘稠的混沌原液。原液触及星舟甲板时,突然凝成青年仙尊的琉璃玉像;玉像掌心托着的,正是万物母气鼎的微缩投影。
舟灵突然抱头嘶吼,往生莲根须刺破肌肤。根须尖端绽放道花,花蕊中伸出青铜锁链缠向玉像:“道主快退!我的灵识在被篡改……”
“篡改?”
白石突然并指刺入舟灵眉心,混沌道种顺着指尖渡入。道种表面代天道印亮起,将往生莲根须尽数逼出体外。根须在虚空扭曲成夜叉明王的残影,却被星纹盾反射的神光洞穿。
青年仙尊玉像在此刻睁眼,手中母气鼎投影突然膨胀。鼎口喷涌的光阴河水凝成三百六十五柄道剑,剑身缠绕的因果线全数系于白石手腕:“混元令主,可敢问剑往生?”
“正有此意。”
白石足踏星砂而起,混沌外骨骼重组为剑匣。匣开七寸,无相古灯化作剑柄;匣尽出,混元令凝为剑脊!剑锋扫过道剑阵列时,往生河突然倒卷,所有魂灯尽数融入剑体。
青年仙尊玉像突然炸裂,碎片中飞出初代猴王的断劫钥。钥尖刺入剑脊的刹那,往生河底传出晨钟暮鼓的轰鸣——河床裂开深渊,升起座刻满代天道印的青铜祭坛。坛上悬浮的并非祭品,而是十二艘星舟的灵核投影!
“劫剑,斩!”
白石挥剑劈向祭坛。剑光触及坛面的瞬间,整条往生河突然收缩成光点。光点中跃出个戴青铜面具的白袍人,手中握着的竟是母气鼎本体!
“代天行道?”
白袍人揭下面具,露出的面容令星纹盾崩碎——竟是青年时期的白石自己!他屈指轻弹鼎身,震荡波将星舟推出千里:“你不过是本尊斩落的劫身……”
混沌道种突然剧颤,记忆洪流涌入识海:往生门试炼中,真正的白石早在三百年前便已身陨。眼前持剑者,不过是代天道印凝聚的替劫傀儡!
“荒谬!”
剑锋突然调转,代天道印迸发璀璨星芒。星芒中浮现初代猴王的虚影,他抬手按住白袍人天灵:“痴儿,还不悟么?”
白袍人突然炸成星砂,母气鼎坠落祭坛。鼎内倾泻出的光阴河水中,映出颠覆性的真相——往生门根本不存在,所谓试炼皆是代天道印的记忆轮回!
白石突然并指刺穿自己胸膛,混沌道种在掌心跳动。道种表面浮现细密裂纹,每道裂纹都渗出往生莲的汁液:“好个往生问心劫……可惜,你算漏了无相灯!”
古灯突然自爆,灯油化作焚天业火。火舌舔舐之处,往生幻境寸寸崩塌。当最后缕火光熄灭时,青铜巨门早已消失,唯留枚刻着裂痕的代天道印悬浮虚空。
星舟警报突然炸响:“道主!混元星海边缘出现青铜棺椁群!”
白石握紧残印,眸光穿透三万里星砂——三百六十五具棺椁正列成混世妖窟的献祭阵,棺盖表面全数刻着:
“葬天者,当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