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追捕首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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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屏的蓝光刺得我视网膜发烫，刘老板胸针上的监控画面正循环播放我三天前取外卖的影像。

隧道风裹着金属碎屑灌进领口，我攥紧口袋里发烫的机票存根——那上面用紫外线墨水标注的经纬度坐标，此刻正被柳思思办公室的投影仪投在尸检台上。

“十五分钟后，三号站台。”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我对着玻璃幕墙整理风衣领口，父亲的身影在反光里将拓扑地图叠进地铁线路图。

当列车挟着腥风进站时，我瞥见车窗倒影中陈秘书的高跟鞋正闪着自毁装置的倒计时红光。

警局作战室的白板被我用红笔划满交叉线，二十三名刑警的证件照下都钉着硫化物结晶样本。

“刘氏集团在港口的货柜温度异常。”我把父亲日志里的数字矩阵投影在防弹玻璃上，“当硫化汞在18.7℃时——”

“丁顾问！”王队长突然扯掉耳麦线，“三组跟丢了刘老板的宾利，监控系统显示……”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想起三小时前，那个在证物室偷偷给陈秘书发消息的实习警员后颈上，也有同样的硫化物胸针反光。

我猛地掀开左腕纱布，柳思思植入的传感器正发出37.2℃的橙色警报。

作战室顶灯突然全部熄灭的瞬间，我开启“洞察之眼”，视网膜上炸开的蓝紫色光斑里，看见王队长五分钟前在洗手间往总闸电箱塞了枚磁暴装置。

“备用电源启动需要七分钟。”我在黑暗里精准抓住王队长掏枪的手腕，他袖口滑出的硫化物胸针被我按进咖啡渍里，“足够让刘老板的私人飞机突破防空识别区？”金属撞击声在墙角炸响，我借着防弹玻璃的反光看到三个红点正锁住我的后心。

枪声响起时我正滚进战术桌底，柳思思三天前缝在我肩胛骨里的定位器突然灼烧般发烫。

子弹擦过耳际的刹那，我撞碎落地窗跃向消防通道，身后传来王队长气急败坏的吼叫：“他往天台跑了！开启信号屏蔽！”

暴雨砸在防水布上的声音掩盖了追踪者的脚步声，我在水箱后摸到柳思思用尸斑显影剂画的逃生路线。

当直升机探照灯刺破雨幕时，我对着通风口喊出父亲日志里的硫化物熔点参数，整栋楼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喷出冰雾。

“你还有两次使用机会。”我在冷库里哆嗦着撕开保暖内衣，用柳思思藏在止血贴里的纳米电池给手机充电。

陈秘书三个小时前更新的社交动态里，某张游艇派对的照片背景中，刘老板西服上的胸针正显示着我此刻的GPS坐标。

追踪信号突然中断时，我正用手术钳挑出小腿里的微型追踪器。

便利店微波炉突然爆炸的火光中，我看到玻璃碎片上映出周律师的怀表零件——那枚带辐射标志的齿轮，此刻正在柳思思的质谱仪里解析出刘老板瑞士账户的密钥。

“别动。”柳思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她身上消毒水味里混着硝烟气息。

我转身看见她白大褂下穿着防弹背心，手里握着的不是解剖刀而是电磁脉冲枪。

“警局内网被渗透了，”她把加密平板按在我渗血的纱布上，“刘老板买通了整个物证鉴定科。”

平板上的监控画面让我瞳孔骤缩。

陈秘书的高跟鞋正卡在市局证物室的门缝里，而本该锁在保险柜的硫化物样本，此刻正在刘老板私人飞机的冷藏箱里闪烁。

柳思思忽然抓住我颤抖的手腕，她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父亲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数值。

“19.3℃。”她突然报出的数字让我浑身战栗，“这是能让硫化汞维持量子纠缠态的温度阈值。”她扯开我染血的领口，生物传感器在她手机屏上投射出立体地图，“刘老板的藏身之处不是瑞士也不是公海，是——”

我们异口同声说出那个地址时，教堂钟声正穿透暴雨传来。

柳思思将手术刀插进我风衣内衬，刀柄里滚出的硫化物结晶在积水里投射出全息影像。

父亲消失前夜画在黑板上的拓扑地图，此刻正与刘老板别墅的地下室结构完美重叠。

“还有最后一次‘洞察之眼’。”柳思思把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我颈动脉时，她睫毛上的雨珠坠落在我的锁骨，“活着回来，我给你看真正的尸检报告。”

我在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数着心跳，海风送来硫化物特有的腐臭。

当巡逻警员的脚步声经过第三个货柜时，我开启最后的“洞察之眼”。

视网膜上炸开的血色纹路里，看见七十二小时前刘老板在这里接见了七位要员，他们西装翻领上都别着会呼吸的硫化物胸针。

“温度正在升高。”我对着微型耳麦低语，指尖抚过集装箱外壁的冷凝水。

十八米外的冷冻柜突然发出气压阀释放的嘶鸣，刘老板的合成影像从白雾里浮现，他手里把玩的正是我公寓的门禁卡。

特警队包围圈收缩到五十米时，我摸到柳思思藏在鞋跟里的震动感应器开始发烫。

教堂钟声再次响起的刹那，所有警用频道突然响起刺耳的量子密码破译声。

我扑向生锈的龙门吊操纵杆时，看见海平面尽头亮起游艇的探照灯，那光束里旋转的硫化物分子结构，正是父亲研究日志最后一页被撕毁的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