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谜雾纷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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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走廊那冰冷粗糙的墙壁踉跄站起,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着铁锈那股腥涩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猛地钻进鼻腔。

指尖轻轻触摸衬衫下摆,那结痂的血渍触感粗糙且坚硬,可最令我头皮发麻的是眼前那如梦似幻却又恐怖的场景:灰白色的残影在半空中漂浮晃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在长椅上剧烈咳嗽,每一声咳嗽都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沉闷而痛苦;护士推着轮椅匆匆跑过,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那些半透明的画面像老式放映机卡帧般闪烁,光影明灭不定。

“丁致远!”李警官那如洪钟般的吼声在寂静的走廊里炸响,让我浑身一颤,眼前那虚幻的影像瞬间像破碎的玻璃般应声碎裂。

他攥着记录本大步流星走来,警用皮靴重重地踏在瓷砖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监控显示你昨晚十一点擅闯档案室,知不知道这是妨碍公务?”

我揉着胀痛欲裂的太阳穴,昨夜那个癫狂人影扭曲的五官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狰狞的表情仿佛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见李警官身后飘过几缕青烟状的雾气,雾气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带着丝丝凉意,随后逐渐凝结成护士推着担架车的残影。

担架上的白布单下,半截青紫色的手腕阴森森地露在外面,那颜色仿佛是死亡的印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李警官的圆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刺鼻的烟味随着他的呼吸扑面而来,“现在跟我回局里做笔录,别以为帮我们破过几个案子就能无法无天!”

我后退半步避开他指间的烟味,喉咙里还残留着药水那苦涩的味道,如同黄连一般,难以下咽:“张院长办公室的檀木柜第三格暗层,藏着三年前的医疗设备采购单。那些CT机的价格虚高两倍,汇款账户在开曼群岛。”

李警官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警徽在袖口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光芒仿佛带着一丝寒意。

我趁势逼近一步,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是“洞察之眼”发动的前兆。

视野中李警官的领口突然浮现暗红色指痕,那是他今早在更衣室和妻子争执时留下的,这道指痕就像一个无声的故事,诉说着他生活中的隐秘波澜。

“要查贪污案去找经侦科。”李警官的声音陡然低了三度,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那动作透露出一丝心虚和不安,“我们现在追查的是连环失踪案。”

消毒车吱呀吱呀地从转角处推来,那声音仿佛是老旧的木门在风中嘎吱作响,林医生白大褂的衣摆扫过不锈钢推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注意到他胸牌挂绳有一截不自然的褶皱,那位置本该别着工卡。

我心中不禁暗自疑惑,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处褶皱,脑海中开始思索其中的缘由。

当他微笑着递来碘伏棉签时,我清楚看见他右手虎口残留着淡黄色粉末——和昨夜打翻的药剂瓶内壁附着的结晶体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动,回忆起昨夜在档案室里那瓶打翻的药剂,当时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看到这相同的粉末,更让我确定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丁先生需要打破伤风针吗?”林医生的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腕表秒针跳动的节奏比他心跳快两拍,那急促的跳动声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听说市局法医室新进了光谱分析仪,柳医生这会儿应该正在化验王护士失踪前穿的护士服。”

这句话让我伸向棉签的手顿了顿,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柳思思今早发给我的那些未读消息。

柳思思今早确实给我发过七条未读消息,最新一条停留在凌晨三点:“血样检测出神经毒素成分,速回电话”。

我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屏幕还停留在她发来的实验室照片,烧杯里漂浮着诡异的靛蓝色沉淀物,那颜色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李警官突然拽着我胳膊就往电梯间拖:“少在这儿装神弄鬼,跟我去见张院长...”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的照明灯突然频闪起来,明灭的冷光如同鬼魅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在明灭的冷光中,我清晰看到防火门后渗出沥青状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像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裹挟着类似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

“放开他!”

柳思思的声音像手术刀劈开凝滞的空气,清脆而决绝。

她攥着化验单从安全通道冲出来,白大褂下摆沾着试剂灼烧的焦痕,那焦痕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实验室里的危险。

当她的目光扫过我手臂抓伤时,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这是她发现致命毒素时的应激反应。

“柳医生来得正好。”林医生突然插到我们中间,指腹轻轻抹过我手背的伤口,那触感带着一丝凉意,“丁先生这个抓痕的溃烂边缘呈现锯齿状,很像被精神科病房那个狂躁症患者...”他尾音突兀地断在喉咙里,因为我突然攥住了他想要缩回的手腕。

回想起昨夜在档案室,我仔细检查保险柜时,就注意到密码锁上有一道不寻常的划痕,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太在意。

而现在,在他袖口内侧,三点钟方向,用荧光笔写着串六位数代码,与那划痕完全吻合。

我心中迅速将这两个线索联系起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昨夜那个袭击者身上,也有同样的化学药剂味道。

“林医生昨晚值夜班吗?”我盯着他镜片上倒映的应急灯红光,“重症监护室3号床的呼吸机报警记录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人拔过电源。”

电梯井深处传来钢缆绷断的巨响,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大楼里回荡。

在所有人仰头张望的瞬间,我借着“洞察之眼”尚未消散的余韵,看到柳思思垂在身侧的手正微微颤抖。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信纸,边缘焦黑卷曲,像被火烧过——和我在档案室找到的残页属于同一份实验记录。

我心中一惊,联想到这份实验记录可能隐藏着医院的重大秘密,而这秘密或许就与地下车库有着某种联系。

说不定信纸上记录着地下车库某个关键地点的信息,或者是与地下车库里进行的实验有关。

就在我思索之际,地下车库方向突然传来汽车警报声,混着保安的惊呼在走廊回荡。

我摸到口袋里的金属钥匙,锯齿状凹痕硌着掌心,那尖锐的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这是昨夜在档案室地砖缝里找到的,匙柄刻着模糊的“B2”字样。

整栋医院大楼的平面图上,从未标注过地下二层。

柳思思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拐角前,忽然回头望了我一眼。

应急灯的绿光在她眼底凝成两簇幽火,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恐惧与决绝的眼神。

她左手无名指上多了道细长的血痕,像是被手术刀片划伤的。

钥匙齿咬合锁孔的瞬间,我听见脊椎骨传来细微的咯吱声,那声音仿佛是身体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锈蚀的铁门推开时带起的阴风里裹着福尔马林与腐烂水果混杂的味道,那股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应急灯在头顶炸开惨白的光晕。

地下二层的走廊比平面图多出三间密室,墙皮剥落处露出青灰色的防辐射涂层,那斑驳的墙皮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王护士最后定位就在这里。”我摸着墙上指甲抓挠的痕迹,指腹沾到某种粘稠的荧光液体。

昨夜在档案室见过的黑色雾气正从通风口渗出,凝结成戴呼吸面罩的人影推着担架车,车轮碾过的地方绽开冰花状的霜纹。

戴着防毒面具的壮汉从拐角阴影里闪出,橡胶棍裹着风声砸向我太阳穴,那风声呼啸而过,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我偏头躲闪时,“洞察之眼”不受控制地发动——看到这人左耳后纹着和林医生袖口相同的六位数代码。

“你们在VIP病房培养什么?”我攥住他挥来的第二棍,虎口震得发麻。

面具后的呼吸声陡然粗重,他袖管里突然弹出针筒,淡黄色药液在玻璃管里泛起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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