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州水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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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外的长江支流在暴雨中咆哮,董卓的玄铁战靴踩碎水闸台阶上的青苔。他俯身拾起半截断裂的青铜齿轮,齿槽间卡着的鱼鳞泛着诡异的靛蓝色——三日前斥候在闸口发现的三十具浮尸,每人喉间皆插着刻有“李”字的铁蒺藜,伤口处渗出的黑血将江水染成墨色。

“主公,闸板在渗毒!”

贾诩的黑裘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掠过湿滑的闸桥。他手中的卦盘碎玉如同流星一般,准确地扎入石缝之中。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九条青铜锁链如同蛰伏在水底的巨兽,突然暴起,带着巨大的力量和水花,从水底直冲而上。

这些锁链的链头拴着的并非是人们预想中的闸门机关,而是三百具身缠水草的巴蜀工匠尸骸!这些尸体原本应该早已死去,但此刻却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原本应该是空洞无神的眼眶中,此刻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更令人惊恐的是,这些尸体的腐烂的指节竟然还能灵活地扣动腰间的机括。只听“咔咔”几声,藏于这些尸体腹腔内的墨家“连弩匣”突然破体而出,如同被唤醒的恶魔一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这些“连弩匣”中装满了箭簇,而这些箭簇所浸透的桐油,一旦遇水,便会立刻燃烧起来。刹那间,闸桥被熊熊的火焰所包围,仿佛一条燃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的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旋风,踏浪而上,跃上了闸顶。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劈碎了两具浮尸。

“严颜老儿,死了还要作妖!”吕布怒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再次挥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第三具尸身狠狠地劈去。

然而,就在戟尖触及这具尸身的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只见这具尸体的肿胀的胸腔突然炸裂开来,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内部撑开一般。

而从这具尸体的胸腔中喷涌而出的,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脏器,而是三百只墨家豢养的“蚀铁虫”!这些蔡琰的焦尾琴声刺破雨幕,犀筋弦勾住三条青铜链:“明公,链上有都江堰旧图!”琴音震颤间,尸骸天灵盖处嵌着的玉玺赝品突然龟裂——颅骨裂缝中窜出的机关鱼振鳍摆尾,鱼鳃开合处喷出腥臭的毒雾,雾中显出的竟是李冰当年修筑水闸的虚影!

“雕虫小技!”

董卓的五禽戏气劲轰然爆发,虎形震碎毒雾。玉玺紫芒顺铁链灌入江底,整座水闸突然倾斜——藏于闸基的三百架“翻江弩”破水而出,弩臂竟是用镇水铁犀的残骸熔铸,箭槽填满刻着“董”字的淬毒钟乳石!

严颜的冷笑如寒风一般,从江心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董贼!你可知道这水闸的魂,是李冰用命镇住的!”

他的声音在江面上回荡,仿佛整个江水都在为他的话语颤抖。只见他独臂猛地一扯,胸前的铁甲应声而开,露出了那隐藏在铁甲之下的秘密——一幅纹在肋骨间的《江渎图》。

这幅图线条粗犷,却又细致入微,仿佛将整个江州的山川河流都浓缩在了其中。而在图中的“江州”标记处,突然有鲜血渗出,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九尊巨大的青铜镇水兽从漩涡中缓缓浮出,它们的身躯被江水冲刷得锃亮,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这些镇水兽的口中,衔着的并不是传说中的明珠,而是浸泡在尸毒中的《禹贡》残简!

吕布见状,手中的画戟猛地一挥,劈开了汹涌的浪涛。戟尖的寒光如闪电一般,映照出了镇水兽的眼窝。然而,当人们看清那眼窝中的景象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每只兽眼中,竟然都卡着一具汉军斥候的尸骸!

这些尸骸的手中,紧握着青铜量水尺,而那尺子正与当前的水势同频震颤着,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贾诩见状,迅速抛出他的碎玉卦盘,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地扎入了镇水兽的首裂缝中。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坎位地裂,改流!”

玉玺之力逆冲地脉,江心突然炸开九道水柱。混着尸毒的浪涛倒卷向严颜本阵,却在触及战船的刹那凝成冰刃——刃面反光中,赫然映出张鲁的五斗米道符箓!

“老匹夫,这闸该送你去见李冰了!”随着董卓的怒吼声响起,他手中的赶山鞭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猛地卷起镇水兽的獠牙。只见那鞭梢上的紫芒骤然暴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闸门基座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露出了底下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三百口青铜棺椁整齐地排列在那里!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棺椁内浸泡的并非尸骸,而是

“董仲颖!你可知这水闸为何千年不毁?”严颜的陌刀劈断最后一根锁链,“因它压着始皇伐蜀时的三十万怨魂!”

声浪震塌闸顶的刹那,九条青铜轨道自地宫裂隙暴出——轨道上滑行的不是战车,而是三百颗浸泡药液的蜀王头颅!颅骨七窍中塞着的《讨董檄文》残页遇风展开,每个“汉”字皆渗出黑血!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颗颅骨,画戟寒光突然凝滞——第三颗颅骨天灵盖炸开的瞬间,藏于其中的不是脑浆,而是半卷始皇亲书的《绝蜀令》:“义父,这老东西把诏书炼进死人头了!”

五更时分,万籁俱寂,只有江州水闸传来的阵阵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宁静。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水闸轰然倾塌,巨大的水花四溅,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

在水闸的废墟中,严颜的断刀深深地卡在镇水兽的齿缝间,刀柄上尚未干涸的血迹,正与地宫深处传来的剑鸣一同振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与此同时,董卓的赶山鞭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卷起了《绝蜀令》的残卷。在熊熊的火光中,一行小篆若隐若现:“蜀道易,难于收人心。”这行字仿佛是对这场灾难的一种注解,让人不禁深思。

而在不远处的江面上,蔡琰的断弦琴缓缓沉入江底的漩涡之中。那染血的指尖,轻轻地拂过青铜鱼嘴,仿佛在与这古老的江水交流。她的声音在江风中飘荡:“这水闸镇的不是江……而是始皇当年未平息的杀孽啊。”

而对岸未塌的礁石群中,三百具巴蜀水鬼突然睁眼——他们掌心紧握的鱼肠剑,正随地宫深处的震颤缓缓转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