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报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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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唐小柔凄厉的哭喊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控制室冰冷的墙壁上，又被无情地弹回，撞进每个人的心里。

回音震荡。

没人回应。

她紧紧抱着萧寒，指甲几乎要抠进他作战服的纤维里，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染红了本就破损的衣料。

可她感觉不到疼。

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萧寒……你醒醒……你看看我……”

唐小柔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尽的绝望。

可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回应。

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带走了她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唐小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萧寒的脸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她想擦干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控制。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她哽咽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无助的哀鸣。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该去哪儿？”

唐小柔茫然四顾，空旷的控制室里，只有冰冷的机器和闪烁的灯光，没有一丝家的气息。

她紧紧地抱着萧寒，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彻底消失。

“别怕……我在这里……”

唐小柔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颤抖着，开始哼唱那首熟悉的战地童谣。

“别怕，别怕，黑夜会过去……”

“别怕，别怕，太阳会升起……”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

这是她每次在战地医院，安抚那些受伤的士兵时，都会唱的歌。

她希望，这首歌，也能带给萧寒一丝安慰，一丝温暖。

可是……

萧寒的身体，越来越冷，她的歌声，也越来越微弱。

“别怕……我在这里……”

唐小柔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的声音，也已经嘶哑了。

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像一个坏掉的留声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同一段旋律。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我的手术刀……能救人……”

唐小柔忽然停下了歌声，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也……能切开喉管……”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她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术刀。

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她看着萧寒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爱恋，不舍，和……疯狂。

“萧寒……我来陪你……”

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甜蜜，像是在对情人倾诉衷肠。

“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举起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刀尖，距离她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只要轻轻一划，她就会……

“小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控制室门口响起。

是苏浅月。

她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

“不要！”

苏浅月看到唐小柔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她大喊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铛——！”

手术刀，被苏浅月一脚踢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柔！你疯了！”

苏浅月紧紧地抱住唐小柔，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浅月不明白，唐小柔为什么要寻死？

她不是一直都很坚强，很乐观吗？

她不是一直都渴望活下去吗？

“他死了……”

唐小柔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像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小柔……”

苏浅月看着唐小柔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知道，唐小柔是因为萧寒的死，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