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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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林静春把后槽牙都咬紧了：“他已经不是你弟弟小絮了！”

张旭却倔强地扭过了头：“他是小絮！我知道……”

“所以……我会帮他。”张旭垂下了头。

怪物的眼眸也跟着弯了起来，好似一轮新月，轻笑着。浑浊不清的眼里满是浑浊的光芒。低垂着头，似乎是在和他的额头相贴。

张旭将手拉得很紧：“我一直都知道哦。父母是被你杀死的……我的弟弟，从来都不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孩子。”

竖眸微凛，在眼眶里颤了颤，声音嘶哑残破如坏掉的风琴：“哥哥……”

那是夏日，午后张旭跟随着出门的弟弟，一路辗转到森林。最后亲眼目睹了……被蛊虫吞噬而死的父母。

以及站在林里面笑容灿烂的少年。

可他没有出声，没有去揭穿。他的心里乱成一摊毛线，将他的手脚紧紧缠绕……喉咙也被吊着，如同哑巴。

张旭摇了摇头：“没有了父母……我们便是彼此唯一的家人。我懦弱地……选择了隐瞒。”

他没有揭穿他弟弟，也没能教育他的弟弟。纵容地……

“把小絮好好养大。”

张旭的眼眸闪烁着什么晦暗的情绪：“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会……帮你。”

因为已经做错了一次，自然也不在乎第二次了。

浓浓的黑雾将他包裹，仿佛也要将他蚕食。

“你疯了！”林静春还在挣扎。

张旭却显得格外冷静：“我早就疯了。我早就被这个轮回折磨疯了……”

“所以，我不想再回溯了。”

张旭猛然回头，对兰纳斯喊道：“我不知道你们的生命有什么规矩。但我愿意用灵魂与你作笔交易。”

“求你……杀死我们！”张旭的话轻轻从口中托出。

怪物尖锐地嘶吼，充满了抗拒。

他嘶吼的声音如同不着调的音符，沙哑的如同树皮：“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张旭安抚着弟弟：“因为……我们已经死了。”

怪物的竖眸凛然，折射出痛苦的光芒，不安地躁动了起来。

“这一次，我会陪你一起走。”张旭将脑袋轻轻贴在怪物的头上，手心一下下地像是安抚。

“这一次，不会再有轮回，也不会再让你感到孤单了。我会陪着你一起走。”

兰纳斯不动，张旭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岑泠身上：“要是你不答应我，你的伴侣就会再一次死亡……如果进入下一次的循环，他会怎么死呢？结局会有什么改变呢？”

“你确实该死。”兰纳斯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握着【断罪】的手紧了紧，凤眸挑着不满与怒意，在寒光里变得猩红。

张旭却轻笑一声，紫衣残破的在风中摇曳，如同一朵美丽的鸢尾花：“那么你会喜欢这笔交易的。”

不置可否。

“我讨厌人类。包括人类NPC。”玫瑰在他的手里汇聚，手轻轻一抬，便换成锁链，将怪物牢牢的禁锢在原地。

银色的镰刀在还没有触及到他们的时刻，就被轰然抬开。

如同上一次回溯时，一样的反斥力。

本来还没什么兴致的兰纳斯，忽然冷笑了一声。

“就凭你？也想阻挡我。”兰纳斯勾了勾唇角。

兰纳斯再一次举起镰刀，寒光四起，两股神力的交锋与碰撞，汇聚成旋风，混淆着沙石朝外扩散。

兰纳斯浮在半空之中，金色的长发如鎏金的瀑布，在风中轻轻撩动，美丽动人。

神力猛然爆发，在红色提示框的催促下，那股屏障轰然便碎了。

晶莹的碎片如同流动的星火，在破碎那一瞬间，化作了星尘，如同一场极其华丽的魔术表演，在唯美中缓缓落幕。

银光收力，狠狠地劈在了他们的身上，带着锐意逼人的寒光。

鲜血四溅，如同散落一片的玫瑰般，点在地上的瞬间，便明艳的绽放。

张旭的脸上带着笑意，伴随着喷射的鲜血，抱着他的弟弟小絮一起，倒在了地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他感受到这次不会在有轮回了。

他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脸庞，这个虚无地梦终于结束了……

血液从他们的身上蔓延，汇聚。鲜红之下不分你我。

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死神的镰刀自然是不会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