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祁小峰的生日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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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中，祁小峰十分虔诚地许了愿，然后按流程吹灭了蜡烛。

正准备切蛋糕地时候，陆离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猝不及防地抹到祁小峰的脸颊上，然后在旁边傻傻地笑了起来。

祁小峰反手也在陆离地脸上抹上了厚厚的奶油。

忽然，我感觉脸颊上一凉，转头就看见程亮举着还残留着奶油的食指对着我得逞地笑。

我当然也不会示弱，立马反击。

包间里霎时间一片混乱。等到大家笑不动闹不动了，蛋糕差不多只剩下蛋糕的时候，才发现四个人都已经变成了“怪物”，每个人的身上都一片狼藉。

“林晓晨，走，我们去洗手间洗一下。”程亮喊我。

我看了一眼满脸奶油的陆离，说：“好啊，陆离我们一起去呀！”

程亮突然拽起我的手臂就往包厢门外拖。

“你干嘛呀？”我挣脱开他的钳制。

他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林晓晨，你怎么就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要给他们两个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呀。

我朝着他了然地笑笑。

水池边上，我们各占一个水池，开始清洗。这抹奶油一时爽，清洗起来可要费老大的劲儿了，脸上洗完了，头发上还沾着，衣服上擦完了，裤子上还沾着，连鞋子上都有那么一点。

香格里拉的洗手间有一个很大的败笔，就是洗手台没有镜子。

过了好一会儿，我跟程亮终于清理到自己满意的地步了。我俩面对面站着，然后就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洗的什么呀，额头上和头发上都没有弄干净！”我看着他额头和头发上残留的白色奶油嘲笑道。

程亮拿着手中得面纸胡乱擦了两下：“没有镜子，我看不到啊。”

我从他手中抢过面纸，抬手替他擦掉了额头上的奶油。他突然变得好安静，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嗯，脸上没有了，头发上还有一些，可是好像够不到。

我踮起脚尖，努力地够向他那缕沾着奶油的头发。好不容易擦到了，可是后面还有一缕。踮着脚好累呀。

“你低下头，后脑勺我帮你擦一下。”

程亮十分乖巧地按照我的指令做。那一刻，我们俩靠得好近，我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一声一声，十分均匀，一声一声，好像渐渐变得急促了。

我给他清理完，他也很细心地帮我擦拭。那感觉，跟刚才的又不一样。

如果说刚才有些紧张，那这一刻完全就是害羞。

我感受着程亮的指节似有若无地擦过我的皮肤，仿佛一缕春风拂面，挠得我满脸通红。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脸，那一刻他也刚好看向我。

那一瞬的对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互望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