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假冷清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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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西侧身避过袖箭，那"冷清韵"已纵身跃上屋顶。他紧追不舍，在扬州连绵的屋脊间腾挪飞跃。追至瘦西湖畔，女子突然回身甩出三枚毒蒺藜！

"你不是清韵姐！"关小西挥剑格挡，"她右腕有朱砂痣！"女子闻言一怔，面纱被剑气扫落——竟是一张与冷清韵一模一样却无疤的脸！

"不错，我是她孪生妹妹冷凝霜。"女子冷笑，"姐姐为护你们而死，愚不可及！"突然从怀中掏出半块铜符，"想要这个？拿命来换！"

关小西这才发现两尊朱雀铜符内藏凹槽，合二为一后竟显露出微雕地图！正待细看，湖面突然炸起数道水柱，十余个黑衣人持刀杀来！

关小西背靠柳树死战，左臂已被砍伤。危急时刻，湖心画舫上飞出数十点寒星，黑衣人纷纷倒地惨叫。舫中走出个蓑衣老翁，竟是乔装的黄天霸！

"大人料到你会有险。"他递给关小西一封密信。展开一看，施公隽秀字迹写着："铜符合璧可现孝陵卫地图，前朝密宝关乎国本..."

冷凝霜见状欲逃，被黄天霸甩出铁链缠住脚踝。她咬牙挥刀自断脚筋，坠入湖前将半块铜符抛向远处画舫。关小西扑入水中，却只捞到半片残图！

扬州驿馆内，施公肩缠白布靠在榻上，将残图与铜符在灯下拼合："你看这线条走向，分明是钟山地形。这处标记..."突然咳嗽不止，帕上沾满鲜血。

"大人！"关小西惊呼。施公摆手："刀上淬了孔雀胆，不碍事...关键是这个梅花印记..."他指着图上模糊符号，"前朝锦衣卫暗桩标记，徐明远临终说的'烛影计划'恐怕..…

三更时分，关小西按图索骥来到城郊破庙。残月映照下，断碑上"孝陵卫"三字依稀可辨。正搜寻间，忽闻地底传来机括声响！

移开供桌，露出条幽深地道。关小西点燃火折子深入，尽头竟是个布满蛛网的密室。墙上挂着幅大明疆域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图旁题着"烛照九州，影动山河"八字。

"这是前朝复国据点图。"一个虚弱声音从暗处传来。关小西剑指声源，却见个白发老者被铁链锁在墙角——赫然是失踪多年的史学家顾炎武！

"老朽因勘破'烛影计划'被囚于此。"顾老喘息道，"他们要在康熙南巡时..."话音未落，数支弩箭破空射来！关小西挥剑格挡，却见顾老胸口已中三箭！

关小西抱住垂死的顾老，老人蘸血在他手心写了个"泉"字："灵谷寺...无梁殿...玉..."气绝身亡。此时地道开始坍塌，关小西拼命冲出，背后传来爆炸声。

回到驿馆，施公听闻顾老死讯，闭目长叹："一代大儒，竟殁于宵小之手。"他仔细端详那个血写的"泉"字，突然取来扬州水经图："你看，灵谷寺恰在钟山第三峰，泉水流向..."

五更时分，急马来报：康熙帝已启程南巡，三日后抵金陵！施公拍案而起："快马传讯！灵谷寺必有埋伏！"突然窗外射进一支响箭，钉着张字条："欲救圣驾，独来无梁殿。"

灵谷寺无梁殿内，关小西按约定独自前来。殿中空空荡荡，唯有九盏长明灯摇曳。他忽然发现地上青砖有异，撬开后露出个机关——竟是控制整个殿顶悬剑的机构！

"聪明。"冷凝霜从佛像后转出，"可惜晚了。"她拍手三下，殿门轰然关闭，同时机括启动，数百柄利剑从殿顶缓缓降下！

"为什么背叛朝廷？"关小西边周旋边问。冷凝霜冷笑："我本是懿安皇后贴身宫女之女，与姐姐失散后被前朝遗老收养。你们施大人查的传国玺，不过是'烛影计划'第一步！"

突然殿顶传来巨响，黄天霸带人破顶而入！混战中，冷凝霜退至香案前，按下暗钮消失无踪。关小西追上前，发现案下地道已被炸塌，唯留一角绣着梅花的帕子。

康熙驾临金陵当日，施公虽伤未愈，仍坚持护驾。御舟将至燕子矶，忽见上游漂来数艘着火粮船！

"护驾！"关小西跃上龙舟桅杆，发现着火船中暗藏火药桶！他甩出飞爪勾住船帮，借力荡过去连斩数名水鬼。最后一刻砍断缆绳，火船擦着龙舟漂过，在江心炸起冲天水柱！

风波平息后，关小西在岸边茶肆更衣，忽听邻座商人低语："...可惜了火龙烧江之计...好在还有玄武湖的'鱼腹藏书'..."他佯装醉酒撞翻茶桌，认出那"商人"竟是聚宝当铺掌柜！

当夜，关小西带水性好的衙役潜伏玄武湖畔。三更时分，果然见数人鬼鬼祟祟向湖中沉放竹筒。擒获后一审，竟是白莲教徒，奉命在御舟游湖时引爆水雷！

突审中，一俘虏求饶："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真正主使是..."话未说完，一支吹箭从暗处射入其咽喉。

关小西追出三里，那黑影竟跃入艘豪华画舫。舫中传来个熟悉声音："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竟是江宁织造曹寅

施公闻报沉吟："曹寅乃皇上奶兄弟，此事棘手。"次日，关小西假扮绸缎商求见，在曹府发现多处疑点：后园假山有火药味，书房暗格藏有与冷凝霜往来密信。

最惊人的是在荷花池底密室，他发现了绣着"烛影"二字的龙袍！正欲退出，石门突然关闭，曹寅冷笑现身："关铁山的儿子？正好送你父子团圆！

阴暗地牢中，关小西被铁链锁在墙上。忽听隔壁传来微弱咳嗽，透过砖缝一看，竟是个蓬头垢面的老者。那人抬头瞬间，关小西如遭雷击——分明是档案画像中已"殉国"二十年的父亲关铁山！

"爹？！"他失声痛哭。老者浑身一震，浑浊老泪纵横："西儿？你还活着..."原来当年关铁山重伤被俘，曹寅为逼问传国玺下落，将他秘密囚禁至今！

突然牢门大开，曹寅带着冷凝霜进来："感人至深啊。可惜..."他举起孔雀胆酒壶，"施世纶已中调虎离山之计，皇上明日必死于'意外'……

危急关头，关铁山暴喝一声，竟挣断铁链扑向曹寅！关小西趁机夺刀，与父亲背靠背迎战。混战中，冷凝霜突然反水，一剑刺穿曹寅肩膀："你答应过不伤我姐姐！"

曹寅狞笑按动机关，地牢开始坍塌！关铁山将儿子推出："去救皇上！"自己返身抱住曹寅冲入火海...

关小西含泪冲出曹府，正遇黄天霸带兵赶来。众人疾驰至行宫，却见康熙正与施公对弈——原来施公早疑曹寅，故意装作中计，实则暗中布置！

三日后，金陵城贴出告示：曹寅谋逆伏诛，白莲教众肃清。关小西跪在父亲衣冠冢前，将绣春刀缓缓插入黄土。背后传来脚步声，是面上疤已淡去的冷清韵："你父亲留了样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