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镜面回廊：联击镜像情归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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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镜像忽然发出轻笑，那笑声仿若夜枭啼叫，阴森恐怖。
从听觉角度而言，这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剑锋转而指向林少卿的心口，“让我看看，当他的液态记忆流尽之时，你是否还能保有这可笑的勇气？”
云瓷的瞳孔骤然收缩。在战斗的紧张间隙，云瓷目睹所有镜面开始倒流战斗画面，镜像的动作较她快出零点三秒，此恰为羁绊增幅器启动时神经同步的延迟时间。云瓷心中明白，林少卿在这场战斗中为自己付出极多，当下他更是身处生命危险之中。
镜像再度发起猛烈攻击，其攻击动作使云瓷恍惚间仿若回到往昔的某一危险时刻，这种似曾相识之感愈发浓烈，促使她的思绪全然飘回过往。
云瓷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她知晓若不有所行动，林少卿将会遭遇危险。于是，她不顾危险，突然松开青鸾剑，剑刃随即被镜像击飞。
在林少卿惊骇的目光下，云瓷徒手抓住镜像剑刃，剑刃的锋利与冰冷她能清晰感知，手掌被割破的疼痛如电流般蔓延全身。
触觉上，钻心的疼痛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鲜血顺着因果律齿轮的凹槽滴下，于镜面绽出如血色曼陀罗般的纹路，这纹路恰似一朵盛开的艳丽而诡异的血色花朵。
视觉上，镜面上的血色花朵格外夺目，仿若黑暗中的一抹艳丽色彩。锈蚀的记忆齿轮仿若突然产生共鸣，剧烈震颤起来。她那染血的手掌贴于林少卿机甲的裂口处，轻声说道：“你说过，压力值就是……”然而，蒸汽核心的轰鸣将后半句话全然吞没，赤红的警报瞬间转为幽蓝。
云瓷凝视着两人交握之处亮起的齿轮刻印，韩月实验室里的双螺旋模型陡然浮现在脑海之中。当因果置换的齿轮同时契合两个世界的规则时，镜面回廊那琉璃穹顶竟会飘落带着机油味的雨丝。雨滴打在身上，肌肤能感受到微微的油腻感，同时刺鼻的机油味扑鼻而来。
青鸾剑坠地发出的脆响在镜面间不断折射，那清脆而悠长的声音在回廊里回荡，宛如一首悲伤的乐章。云瓷的掌心被因果律齿轮割得血肉模糊，殷红的血珠悬浮于镜面折射而成的光网之中，每一滴血珠都映照出林少卿机甲裂口处翻涌的液态记忆，在光网里闪烁着，恰似红色的宝石。视觉上，血珠仿若红色宝石，于光网之中闪烁，营造出一种独特美感，宛如梦幻的珠宝世界。
她把染血的指尖摁进他装甲的裂缝，“你说过，压力值就是……”话语出口之际，蒸汽核心的震动骤然停滞。
林少卿战术目镜的裂纹里，数据洪流如闪烁的星河般迅速流淌。那闪烁的星河，视觉上会让人仿若置身宇宙。
云瓷的血液渗入液态记忆的瞬间，三百六十面棱镜同时亮起双螺旋纹路，这便是韩月实验室里被命名为“量子纠缠”的初始模型。
生死攸关之时，云瓷突然发觉因果律齿轮上出现神秘符文，这些符文与之前金手指系统的描述有相似之处。她心中一动，察觉到这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镜像的剑锋在距蒸汽核心三毫米处凝住，暗红锈迹从她手中的因果律齿轮逆流而上。
整个镜面回廊开始量子化坍塌，琉璃穹顶的齿轮浮雕似活过来一般咬合转动，发出沉重且尖锐的摩擦声。听觉方面，那摩擦声仿若世界末日的钟声，韩月惊骇的呼喊被其切割成断续的电流音：“同步率突破临界值！他们的灵脉回路正在……”于此同时，云瓷只觉千万根银针刺入太阳穴，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从触觉来讲，那钻心之痛使她几近昏厥。此刻，羁绊增幅器的认知同步副作用达到峰值，她看到了林少卿记忆深处的画面：昨夜，林少卿跪坐在蒸汽核心舱内，用电磁手术刀剜出自身三根肋骨，以此替换了本该由她承受的齿轮置换代价。而那些机械骨骼正在她体内隐隐作痛。
云瓷哽咽着扣紧林少卿机甲护腕，二者交握之处进发出的蓝光形成量子纠缠环。当第七道光环形成时，镜像手中的因果律齿轮突然崩解为暗红色数据流，这正是系统逆向污染时特有的腐蚀特征。林少卿的机甲羽翼猛然展开，被量子化的记忆齿轮重新排列组合。而后，他携云瓷于镜面间穿梭，每次挥动电磁刃，都会在三百六十个维度同时击中镜像。在狭小空间内，琉璃碎屑与灵气晶簇形成微型黑洞，韩月预先布置的电磁屏障被其撕成能量涟漪。
镜像之人的道袍被量子火焰灼出焦痕，焦痕散发刺鼻气味，这气味使人嗅觉上产生不适。她疯狂地抓取四周镜面以重构身躯，然而每块碎片都映照出云瓷与林少卿十指相扣的画面。当青鸾剑残影贯穿最后一面棱镜时，她突然盯着云瓷尖啸：“你以为赢了吗？看看你置换掉的是什么！”
镜像自爆引发的数据风暴擦着机甲后背掠过，云瓷瞬间感到炽热且遭受强烈气流冲击，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这轰鸣声致使她听觉上近乎失聪。她紧闭双眼，身体被林少卿紧紧护住，旋即产生失重感，再次睁眼时已跌出传送门。此时，她看到裂缝中飘出一只机械蝴蝶，此蝶是她三日前于修真界用灵气折成的纸蝶，此刻却带有械心界的齿轮纹路。当蝴蝶落于她渗血的掌心时，竟蓦地展开，化作半张残破信笺，其上以剑意镌刻着修真界特有的求救符文。
林少卿轻咳着拭去嘴角淡金色的液体，与此同时，其战术目镜骤然发出警报。他凝视着云瓷左眼尚未消褪的齿轮刻印，喉结微动，最终却缄默无言。
云瓷与林少卿自传送门跌出之后，他们身上散发的能量波动便被周遭隐匿的监测设备所捕捉。这些监测数据旋即被传至蒸汽核心舱内韩月的检测仪上。韩月见检测仪上数据突然跳动，脸色骤变，赶忙紧张地查看相关信息。
在蒸汽核心舱里，一个显示着“记忆置换记录”的屏幕正闪烁着血红色的警告。其最后一行的小字写着：已置换修真界苍溟历347年霜月事件的相关记忆，置换部位为左眼视网膜。韩月手持检测仪的手微微颤抖，她望着全息投影里两人完全重叠的神经图谱，忽然忆起三天前于数据深渊所发现的异常波动。在那些被加密的日志文件之中，似乎存有云瓷于修真界之时触发某种禁忌级因果置换的相关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