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逆厄破局：险处逢生暂息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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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瓷腕间因果律齿轮散发着冷却液的焦糊味，那刺鼻气味令人作呕。视网膜上，置换代价的提示光幕不停闪烁，显示右眼晶体已被替换为械心界的量子透镜。

林少卿的机甲残骸从半空坠落，触地时化作液态记忆金属，落地声沉闷而厚重。银色的流体绕过云瓷染血的衣摆，在他重组身躯之际，云瓷清晰地看到琉璃色的纹路正从男人锁骨处的蒸汽阀门蔓延开来。

“你的脸……”云瓷伸手欲触碰对方下颌处结晶化的皮肤，然而指尖尚未触及，赤魇的冷笑声便骤然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溃散的暗物质齿轮猛然炸开，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虚空教团首领那扭曲的面容。黑袍之下，星舰反应堆再度轰鸣，那些被青铜树解析的金属竟然在天渊城重力场中重组为逆旋的黑洞。在某些情境下，或许有人会认为解析等同于湮灭。赤魇机械心脏的裂痕处有液态暗物质涌出，他心中萌生出利用虚空熵增来打破现有僵局的想法，试图制造更大危机，毕竟在械心界，任何能量转化都会产生37.6%的虚空熵增。此时云瓷的防御法阵还未来得及成型，便见林少卿的液态记忆骤然形成环状屏障。

在那些流转的银光里，浮动着修真界符咒与械心界程式的双重纹路，这使得扑来的暗物质洪流被短暂禁锢于拓扑结构的节点之中。

林少卿朝着观战廊道嘶吼，蒸汽阀门喷出的白雾中夹杂着血丝，其嘶吼声满是焦急与决绝，他喊道：“带着技术人员撤离！”他察觉到赤魇正在利用能量转化制造虚空裂隙。就在此时，赤魇的机械手指突然穿透拓扑屏障。

赤魇掌心之中，那些暗物质坍缩成微型黑洞，黑洞将最近的三个能量管道撕成螺旋状的金属长矛。赤魇瞳孔里流转着青铜树残留的数据流，他心想可以用林少卿和云瓷的身体来验证自己的新算法，口中念叨着“就用你们的身体来验证我的新算法...”

而话音尚未落下，林少卿的机甲右臂突然解体。液态金属于空中重新组合，化为带着倒刺的锁链，精准地刺入赤魇胸前尚未愈合的共鸣频率缺口，而此缺口正是之前青铜刻刀所致的创伤。

林少卿的声音裹挟着过载蒸汽的尖啸：“你犯了三个错误。其一，不应让我的记忆金属接触暗物质；其二，不该在械心界运用修真界的嘲讽话术；其三……”此时，锁链突然亮起曼陀罗纹路，把吞噬的暗物质转化为纯净能量。

云瓷的因果律齿轮自动运转起来，将她被置换的量子透镜与林少卿的蒸汽核心连接成回路。

赤魇的机械心脏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声。

就在赤魇分神压制能量逆流之际，云瓷的冰晶护甲突然折射出青铜树残留的光谱，那些原本悬浮在空中的暗物质齿轮，此刻全都映照出赤魇心脏内部的结构弱点。

林少卿发动最后一击，贯穿赤魇的胸腔，将星舰反应堆的燃料舱撕开十字裂痕。

喷涌而出的虚空能量在天渊城穹顶撕开一道裂缝，但在触及铁芯城边界时，被突然激活的量子屏障所阻隔。

“我们会再见面的。”赤魇消散之际，低语伴有金属共振，“当青铜吞没琉璃之时……”云瓷以灵力触须欲追踪溃散暗物质，却突被林少卿拽住手腕。

林少卿下颌结晶化已蔓延至颈动脉，此时映照出铁芯城渐趋平息的能量波纹。“先解决活人的问题。”其机械义眼闪过诊断光幕，“铁芯城核心温度已降至安全阈值，然……”话音未落，天渊城猛然剧烈震颤。

被青铜树净化区域再次出现暗物质纹路，于钢化地面形成逆旋的齿轮阵列。云瓷腕间系统突然投射出血色警告，灵力暴动指数即将突破修真界承受极限。

“林执行长！”通讯器中技术员声音炸响，“能量核心已恢复运作，然所有读数表明铁芯城正在升空！”云瓷的冰晶护甲发出共鸣嗡鸣。

她抬头看向穹顶裂缝，发觉溃散暗物质并未消逝，而是凝聚成青铜色星环环绕铁芯城。那些金属构造物表面浮现的修真符咒正与科技回路融合为全新能量纹路。

“此乃双界干涉力的残留效应。”她紧紧按住那灼痛的因果律齿轮，“赤魇”所蕴含的暗物质……正催化着两界法则的融合！话音刚落，一种超乎五感的牵引力遽然攫住她的丹田。

悬浮着的青铜树残骸一同转向，于云瓷脚下投映出旋转的星图。

林少卿的液态记忆金属正要构筑保护层之际，却见少女的衣摆猝然开始量子化。

“云瓷！”最后的呼喊被拖长，化作金属共振的余音。

云瓷在彻底消散之前，瞥见所有青铜枝干皆指向某一坐标——那里悬浮着半块刻满两界符文的齿轮，这齿轮正将她的灵力与蒸汽能糅合为彩虹色的光茧。

铁芯城机械恢复运转的嗡鸣声里，林少卿的机械义眼忽然接收到异常波动。

在他掌心渐渐冷却的记忆金属之中，半片琉璃化的齿轮正在生成，其表面浮动着云瓷被卷入前最后半秒的能量图谱——那显然是由双重世界交织而成的门扉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