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不忍猝睹的回眸(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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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推开我,叹了口气:“徐褐在这儿,你先回自己家住几天,省得不方便。”
“他能照顾好你?”我皱起眉头,“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端茶倒水都不利索,哪能伺候人?”
“那你给我找个保姆。”她白了我一眼。
我盯着她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你最近身子怎么这么娇弱?该不会是……”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她被我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别瞎想!我一到冬天就容易犯毛病。”
“找保姆也不合适,”我摇摇头,“外人天天见我进进出出,传出去影响不好。”
徐彤思忖片刻,无奈道:“算了,就让徐褐在这儿吧。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人盯着省得出去惹事,还能帮我干点杂活。”说着,她伸手替我拉上外套拉链。
我明白她的意思,今晚是留不得了。轻轻叹了口气,我拉开房门,外头传来徐褐看电视的笑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日子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让我每天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
我每天攥着手机,盼着张平民的回电,可那头始终只有一句模棱两可的 “等时机”。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2010 年的 2 月悄然而至。
自从徐褐住进徐彤家,我便再没在那儿留宿过。每次去探望,徐彤都背着弟弟朝我大倒苦水:“你看看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晚上还把电视开得震天响,我根本没法休息!” 她皱着眉,眼尾的细纹里都写满烦躁。
我旁敲侧击提醒过徐褐几次,可他要么嬉皮笑脸地打哈哈,要么干脆装聋作哑。直到有一天,徐彤红着眼圈拉住我的手,声音发颤:“老公,你给镇上领导说说,给徐褐找份工作吧,他再这么赖着,我真受不了了!”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心里突然透亮 —— 这姐弟俩分明是唱了一出双簧。“他什么都不会,能安排什么工作?” 我压着性子反问。
“小项和你非亲非故,你都帮他解决了编制!” 徐彤双手抱胸,理直气壮,“自己小舅子反倒不管?”
“小项是退伍军人,有实打实的履历。你弟弟初中都没毕业......”
“现在假证多的是,办一个不就行了?” 她脱口而出。
我又气又笑:“徐彤!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就等着抓把柄,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撇着嘴,满脸不悦:“正式工作不好安排,找个临时工总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我只好拨通镇长的电话。好在事情进展顺利,没几天,徐褐就被安排到镇林业站当护林员。当我听到徐彤在电话里欢呼 “他终于走了” 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 这场 “闹剧”,总算是画上了句号。
徐褐离开的当晚,徐彤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老公,你快过来。”
我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沐浴后的水汽与淡淡香氛。徐彤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滴着水珠,见我进门,立刻蹲下身,亲手将拖鞋摆在我脚边。
走进客厅,窗明几净的模样让我恍惚——往日徐褐乱扔的零食袋、随处堆放的外套全都不见踪影,整个屋子恢复了初见时的整洁。
“那小子在的时候,家里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我都懒得收拾。”徐彤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随意擦着头发,“他一走,我足足收拾了大半天。”
我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电视,正巧赶上全省新闻联播。画面里,省政协会议刚刚闭幕,主持人正在宣读新当选省政协主席的简历。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屏幕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沈梦昭的父亲沈鹤序,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本人,但这副面孔早在电视上见过千百遍。
“别看新闻了。”徐彤伸手来夺遥控器,身子顺势靠过来,暧昧地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我吗?”
我死死攥着遥控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画面,心跳声在耳边轰然作响。沈鹤序现身民营企业座谈会、张平民迟迟没有回音的承诺,此刻都有了答案。
徐彤见我不为所动,干脆整个人贴上来,双臂环住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老公,我想死你了,你抱我进里屋......”她柔软的身躯挡住了电视画面,可沈鹤序的那张脸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丝绸床单裹着玫瑰香氛漫上来。然而耳鬓厮磨间,身体却意外地陷入绵软。徐彤撑起身子,指尖划过我锁骨,语气带着揶揄:“关县长,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妖精,累坏了?”
“你别胡搅蛮缠。”我无奈摇头,心底压着无能为力的紧张和惊慌。
她体察到我是因为压力太大了,立刻换成春风拂面,笑逐颜开的笑脸,发梢扫过我胸膛:“你肯定是太累了,让我帮你放松放松......”
她用温热的唇,混着暧昧在我周身摩挲起来,让我蛰伏在丹田的欲望被瞬间点燃。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呼吸交织成灼热的网,直到她瘫软在枕边,眼尾泛着水光,睫毛上还凝着细碎汗珠。
我撑起头看向一边娇喘不息的她,突然问道:“温故而知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你说,这句话用英语该怎么翻译?”
她轻柔着捶我肩膀,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我可翻译不出!不过听着怎么像某人自己骂自己呢?”
我望着她粉润的面容,感叹道:“华夏文脉绵延不绝,靠的就是这种博大精深。这是那些蛮夷狄戎永远无法企及的。”
话音落下时,窗外的月光正悄悄爬上窗棂,我身上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被如水的夜色洗涤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