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飞蛾扑飞的诱饵(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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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我感觉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伤害到了她。便从纸抽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头一扭,根本不予理会。

为了把她哄好,万般无奈之下,我就只好走到她眼前,轻轻地帮她擦掉眼泪。

她没有躲闪,只是嗔怪地看我一眼,用脚轻轻踢了我一脚,感觉到心里平衡了,她就转怒为喜,破涕为笑。

我就顺势坐到她的老板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脸腾的红成晚霞一片,催促我:“快下去,你这个姿势让别人进来看到,还以为我在用嘴给你做那个呢。”

她的奇思妙想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刚才还气势凌人的金刚目,其实也不过是个小鸟依人的绕指柔。

她见我没有反应,还不怀好意的讪笑。便自己用脚蹬地,驱动转椅的滑轮向后退了两米。

既然已经冰释前嫌,我又回到那个话题:“你让我去见陈闿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叹了一口气,哀婉地说:“在你心目中,你的兄弟比我重要。如果我不让你亲耳从陈闿口中听到事情的原委,你会以为我栽赃陷害,想罗织罪名挤走他。我也是想成全你们的兄弟情,不要陈闿认为你在这件事上偏听偏信,不给他说话机会。我的良苦用心,在你眼里竟然成了借刀剜肉。”

我深以为然,向她报以感激的目光。

她接着说:“宫崎把陈闿的辞呈转给我,我根本没签字,要不还叫他在分厂负责?”

我缓缓举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道:“用谁还是不用谁,那是你们企业内部的决策,我不能过多干涉,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她一听这话,脸色又露出不悦之色,责备地说:“关宏军,你讲点良心好不好?不管怎样,你也算是公司的一个股东,这事怎么能和你没关系呢?再说了我拼死拼活的干,将来死了还能带进棺材吗?我还不是在给晓梅还有曦曦两个女儿赚嫁妆吗?况且陈闿是你过命的朋友,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难道不对吗?”

我意识到不能总在她面前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便换回平时探讨问题的口气:“陈闿的辞呈还是批了吧。虽然他确实受了些委屈,但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她见我开始理解她的立场,语气也缓和下来:“陈闿可以不在分厂负责,来总厂来吧,总有用武之地。”

我摆摆手“他去意已决,不必挽留了。这里面也有他家庭方面的考虑,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谁在分厂负责,而是有没有必要将分厂合并回总厂。”

她略一思忖:“你说得有道理,无论派谁去分厂,同祥镇的那些问题都还得面对。你的意思是撤回来?”

我点点头,解释道:“我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撤回总厂完全是从企业发展的角度考虑,并不是要和同祥那帮人斗气。再说,你这种账目分开还不独立核算的做法早晚要出事。”

她听后深表赞同,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我召集管理层开个会,形成统一意见后就实施。我现在就叫莹莹准备会议议程和相关材料。”

我说:“你暂且按兵不动,我想先和张县长以及王常务沟通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她点点头,脸上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突然调侃起我来:“我刚才跟你提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疑惑不解地问:“哪件事?”

她笑得花枝乱颤,气喘吁吁地说:“就是让莹莹给你做填房的那件事呗。”

一听这话,我心中的无名火起,顺手端起咖啡杯就喝了一口,没想到咖啡温度极高,烫得我龇牙咧嘴,狼狈不堪。林蕈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活该!不想娶人家还想占人家便宜。”

我愣了一下,心中暗自琢磨:这是她在说我和崔莹莹的玩笑话呢,还是一语双关地在暗示我和她本人之间的关系?念头一闪而过,我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我把分厂迁到开发区的事向王雁书做了汇报。她说:“此事牵连甚广,我一时难以给你明确的答复。你即刻前往县政府,我陪你一起去见张县长。”

挂断电话,我随即吩咐熊季飞为我安排车辆,准备前去县政府。

正当我准备出门时,林海生和林海翔两兄弟神色匆忙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为他们二人让座之后,关切地询他们的来意。原来,县政府之前承诺以零地价提供给林海翔建设物流园的土地项目,如今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碍。在县国土资源局办理土地转让手续时,国土部门出示了国家于7月份发布的(国发〔2006〕38号文件)。该文件明确规定,土地出让收入必须全额缴入地方国库,严禁地方政府以“先征后返”、“补贴”等变相手段减免土地出让金,旨在切断地方政府通过土地优惠进行招商引资的途径,遏制“零地价”、“负地价”等违规现象。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异于一声惊雷,彻底打乱了县政府原本计划免费供地、由林家建设物流园的部署。一旦这一计划落空,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连带着萧城钢构建厂的计划也岌岌可危。我深知此事对他们的打击之大,于是先以温和的话语安抚了他们。我告诉他们,我正巧也要去县政府向领导汇报工作,会将此事一并提及,共同探寻解决之道。

我心情沉重地倚坐在车内,目光虽掠过窗外银装素裹的雪景,却无心细细品味那份静谧的美好,思绪如潮,完全被如何应对眼前困境所占据。我反复推敲着解决问题的策略,思考着怎样以最为委婉且有效的方式向张晓东传达这些建议,期望能获得他的理解与接纳。

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于志明的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冥想:“喂,关主任,我有一件急事必须向你通报,关于那块2#地土地转让的事发生了变故,国土部门依据最新政策文件,要求该地块必须通过公开的招拍挂程序,这意味着我们前期的所有筹备工作或将付诸东流。关键这也会严重影响到你们县政府的信誉,以后谁敢来搞开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