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造纸之困,困于资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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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在丹室穹顶盘旋三匝,最终凝成半幅水车构造图。

赵灵儿指尖抚过剑柄螭纹,青铜凹槽与壁画投影严丝合缝的刹那,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

"这是澄心堂水碓的机关枢纽。"李天辰用鲛绡帕裹住赵灵儿的手腕轻轻一转,螭纹竟在石壁上投下九宫格密文,"看来这造纸术的秘法,还藏着更大的玄机。"

五更鼓响时,城西造纸坊的樟木门被夜风吹开半扇。

晨雾里飘着发霉的竹帘气息,赵灵儿收剑入鞘时带起的劲风掀开满地废纸。

泛黄的宣纸上歪歪扭扭印着"澄心"二字,墨迹洇染处隐约可见水波纹暗记。

"这纸帘抄浆的力道偏了三成。"李天辰屈指弹开沾在窗棂的纸絮,断茬处泛着可疑的灰褐色,"有人在原料里掺了未沤透的楮树皮。"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两人穿过歪斜的晾纸架,看见个青衫书生正对着一架朽坏的连碓捶胸顿足。

水轮榫卯间卡着半截发黑的竹帘,满地纸浆像凝固的泪痕。

"这踏碓机本该以水力带动十二连碓。"平天翊沾满纸泥的手颤抖着指向锈蚀的齿轮,"可如今连修水车的银钱都......"

一声鸦啼打断他的哽咽。

李天辰俯身拾起半张残纸,对着朝阳眯起眼睛。

纸面浮动着极淡的银丝,正是昨夜密函上才有的澄心堂秘纹。

"每月需多少银钱?"他忽然开口,玄色锦袍的暗绣在晨光中泛起流云纹。

作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老工匠攥着豁口的抄纸帘直摇头:"王爷有所不知,光是改良帘床就要三百贯,更别说重铸铁砧......"

"本王问的是全套活字印刷所需的澄心堂笺。"李天辰甩开折扇,金丝楠木扇骨敲在朽木柱上,"要造出遇水不晕、入火不燃的特制纸,该用多少银两?"

满院纸匠面面相觑。

赵灵儿忽然抽出佩剑,寒光闪过时,三丈外的水车残骸应声裂开。

腐朽的榫眼里赫然露出半枚鎏金齿轮,纹路与螭纹剑柄如出一辙。

"此物可抵三百金。"她剑尖轻挑,齿轮稳稳落在平天翊掌心,"昨夜丹室显影的机关图,正需要这种齿轮做枢纽。"

李天辰抚掌大笑,腰间玉锁突然迸射青光。

十二道金芒自袖中飞出,竟是盖着户部官印的飞钱票据,飘飘荡荡悬在晾纸绳上。

"五千贯!"有眼尖的工匠看清票面数额,腿一软跪坐在纸浆池边,"这够买下整个长安城的楮树皮!"

突然有个疤脸匠人推开人群:"王爷可知这行当的水有多深?

去年韦侍郎的侄子投了八百贯,最后连个纸毛都没见着!"他手中的竹帘重重砸向水槽,惊起满池沉渣。

李天辰腕间玉锁突然嗡鸣,玄色广袖无风自动。

赵灵儿见状剑鞘轻点,溅起的纸浆在半空凝成"澄心"二字,每个笔画里都游动着昨夜丹炉里的金芒。

"诸位且看。"她并指划过悬浮的水字,金芒突然暴涨,"这不是普通造纸术,而是用《天工开物》秘法炼制的机关纸——"

话未说完,金字突然分裂成数百个活动齿轮,在空中拼出半幅水碓机括图。

平天翊怀里的鎏金齿轮自动飞起,严丝合缝地嵌入图纸中央。

"此纸可载机关。"李天辰指尖燃起离火,悬浮的图纸遇火反而显出更繁复的纹路,"若是用在边关塘报......"

院门外突然传来马嘶声。

赵灵儿耳尖微动,青锋剑已抵住某个翻墙而入的黑衣人喉头。

那人怀里的密函还未落地,就被纸浆凝成的金线缠成蚕茧。

"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改进造纸术。"李天辰笑着拾起密函,火漆印上赫然是昨夜壁画里出现过的外邦图腾。

平天翊突然扑通跪下,捧着鎏金齿轮的双手剧烈颤抖:"草民愿以性命担保,三个月内必定造出机关纸!

只是这五千贯......"

"钱财不过俗物。"李天辰随手扯下悬在空中的飞钱,票据在触及平天翊掌心时突然化作金粉,顺着他的掌纹渗入肌肤,"此乃户部特批的官银印记,今夜子时自有真金白银送抵作坊。"

霞光穿透云层时,赵灵儿倚在爬满青苔的水碓架旁。

晨风掀起她月白色的裙裾,露出藏在靴筒里的半卷《天工开物》。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李天辰的鎏金蹀躞带上时,她垂眸掩去了眼底流转的星芒。

晨光漫过坊墙的刹那,悬在晾纸架上的铜铃突然齐声嗡鸣。

赵灵儿收剑时带起的劲风拂过李天辰的鬓角,将一缕金芒卷进他玄色广袖里。

那光芒正顺着昨夜丹室拓印的密文游走,在袖口织就半幅机关图谱。

"看够了?"赵灵儿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擦过剑鞘螭纹。

方才她挥剑劈开朽木时,分明瞥见李天辰盯着自己靴筒的余光。

李天辰捻着半片金叶子转身,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本王在数这院子里藏着多少双眼睛。"金叶子脱手飞出,在朝阳下划出七道弧线,精准钉入七个不同方位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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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此起彼伏,七个黑衣人从藏身处滚落,每人右肩都钉着薄如蝉翼的金片。

平天翊捧着鎏金齿轮的手还在发抖,忽然被李天辰按住肩膀。

户部官印的银纹自他掌心浮现,沿着经脉游走到檀中穴时,整座造纸坊的地面突然震动。

十二架朽坏的水车同时转动,锈蚀的齿轮咬合声里,竟渗出《广陵散》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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