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二女济阳阴脉显,东宫课进圣心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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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纶来到房府之时,房玄龄正与女儿不愉快的交流,见段纶未经通报就径直闯入屋中,有些奇怪。

“叔同可是有什么急事?”

段纶哪里顾得了繁文缛节,一把抓住房玄龄的衣袖,口中急切:“房相,快拿个主意,正则要不行了。”

父女二人被段纶的话惊得汗毛竖起,“段叔父,你,你再说一次,师兄怎么了?”

段纶急道:“房相,快喊上遗爱和雅容,带上药箱,正则中了春毒,情况很是不妙啊。”

房玄龄微微颤抖,强自呼出口气镇定下心神,可手脚依然有些不听使唤。

房遗玉匆匆跑了出去,不多时,杜雅容捧着药箱跟了进来。

边快步往外走房玄龄边问:“遗爱人呢?”

杜雅容羞赧道:“去帮儿媳买东西了。”

房玄龄叹了口气,吩咐了王孝一下,匆匆坐上马车便往安兴坊赶,好在两个坊市距离不远,一刻钟后进到了后院。

三人跟着段纶进入房中,只见段简壁衣衫不整的抱着秦浩痛哭不止,杜雅容连忙上前观察秦浩的神色,见秦浩躺在被中似是赤着身体,通体发红。

伸手探向秦浩的额头,顿时一惊,老天,这怎么热得如此吓人,连忙从药箱中取出急备的去热药丸,吩咐房遗玉去用温水化开。

房玄龄见儿媳上手医治,知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与段纶来到屋外细细询问前因。

两名贴身侍女端着水盆进了屋中,杜雅容示意二人放在一边等在外面听用。

“叔同,你如何知晓正则是中了春毒?”

“房相啊,我哪里知晓,是正则昏迷前亲口所言,我听闻中了春毒之人需要让其泄身,便让昙娘,

唉,昙娘已委身于正则,却不见醒来,我这才惊慌失措的去寻了房相前来。”

“速派人骑快马将孙神医请来,正则情况相当紧急,寻常医者恐不能医治,叔同可知是何人对正则下此恶毒?”

段纶摇了摇头:“尚且不知,正则从我府中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便策马回转,显然是时间急迫,选择了最近的地方求救,

与安兴坊不远的地方也就是魏相与司空的府邸了,我已派管家亲自骑马去了庄子,叔宝那里也有人前去通知。”

话音刚落秦怀道也追了过来,手上还握着把横刀,“叔父,兄长在哪里,谁有这等本事居然能伤得了兄长?”

房玄龄伸手制止秦怀道:“怀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是有人下套,你父亲怎么没来?”

秦怀道呼出口气:“父亲一早便去了庄上抱他孙子去了。”

“你不方便进去,便守在府门,孙神医一到马上带进来。”

杜雅容摸着秦浩的脉搏有些发呆,自己这点本事自己心知肚明,根本解不了眼前的困境,只能尽全力为师父争取时间。

“昙娘,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正则有所缓解的?”

昙娘双眼都已哭红,抽泣着回道:“父亲说他中了春药,说我可以救他,我,我,我便将身子给了他,可却根本不能让他泄身。”

杜雅容心神一颤,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傻在原地的房遗玉,唤着对方快将药汤给秦浩服下。

药汤顺着秦浩的嘴角向两侧流淌,牙关紧咬根本就灌不进去,房遗玉哭喊着秦浩的名字,一狠心喝下一大口,对着秦浩的嘴便堵了上去。

药汤缓缓的从齿间渡了进去,虽是极慢,却也有效,房遗玉双手用力掰着秦浩的下颚,泪水滴落在秦浩脸颊。

杜雅容发现秦浩的身体越来越烫,一时紧张得脸色发白,索性将被子翻到秦浩的腰间,按压着能降热的穴位。

“昙娘,用打温的巾帕给正则擦擦身子,能降降温,我们必须要坚持到师父到来,这种情况怕是得用针灸之术才能救急。”

昙娘忍着疼痛轻轻擦拭着秦浩的身体,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巾帕带着自己的泪水,在秦浩身上来回往复。

“遗玉姐,他是中了春药,需要泄出来,你能救救他吗?”

房遗玉渡药的身子猛的一颤,口中动作不停,心中一狠下定决心,伸手示意二人离开。

二人颤颤巍巍的出了屋子,反手关上房门,房玄龄心头一震,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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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有说有笑的向东宫而去,心情似是非常不错。

“于志宁向朕说,承乾最近有些收敛,课业也都正常完成,朕还是有些欣慰的,

辅机也要时常去东宫看看,承乾啊,就是因为这个足疾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臣知晓太子的心情,毕竟年轻,对他人的看法过于在意,疾病非是人力所控,臣与太子进行过一番讨论。

臣给太子讲晋惠帝那等智力缺陷才会有何不食肉糜之祸,梁元帝眼疾失明,却能平定候景之乱,

太子言北魏孝武帝亦是跛足,最后遭宇文泰弑杀之事,臣对其言,乃是因权臣高欢弄权之故,孝武帝才有此等结局,

其博学沉稳,其实与太子颇类,而太子只要勤奋擅政,又有众多能臣辅佐,定能开创一番基业。

太子听后,深以为然,可见太子只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只要舆论稳定,相信太子能够醒悟过来。”

李世民深深的点头:“辅机真乃朕的知音,朕便说不出这等良言,唉,观音婢时常说朕不会教育子女,朕如今也深表赞同。”

步入东宫,见到一切井然有序,李世民心中欣慰,大步进入殿中,便见李承乾伏案批阅奏折,更是开心。

“承乾,我与你舅舅来看看你,近日身子恢复得如何?伤处还痛吗?”

李承乾缓缓起身:“父皇,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有失远迎。舅舅安好。”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承乾还是那般彬彬有礼,你有伤在身,我们岂会怪罪,又是我们突然来访,便是考验一下你如今的境况。”

李世民压了压手:‘承乾,你坐下说话。最近的奏折是否过多?朕先前的意思是,若是处理不及可让青雀助你,

毕竟你们是亲兄弟,许是朕表达不清,让承乾心中有所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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