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荐匠黜官劝退隐,劫脉难平简壁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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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泰如小山般晃动的背影,李世民叹了口气,若是高明能如青雀这般懂事该有多好,
思及刚才所谈,口中吩咐:“高福,去工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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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齐正与段纶演示着傀儡戏的操作,段纶看得津津有味,口中不住的赞叹,便听高福一声大喊:“陛下驾到。”
二人连忙躬身行礼,段纶刚要开口,李世民伸手打断:“叔同如今还真是清闲啊!此人便是你在朝堂之上推崇的能工巧匠杨思齐?”
“回陛下,正是此人,杨思齐手艺巧夺天工,这等微小之物亦能做得活灵活现,陛下请看......”
李世民又伸手打断,脸色阴沉:“朕自登基以来推行务本重农,并多次强调奇技淫巧亡国之论,亦批评过杨广所好雕虫之技?导致亡国之举,
你身为工部尚书,竟亲自带头研制娱乐器物,难道忘了朕说过的百工无作淫巧之语吗?”
段纶顿时大惊,连忙解释:“陛下,这傀儡戏乃是微臣献给陛下的大寿之用啊!”
李世民脸色更黑:“你主导工部,研制之物与农具、兵器等实用技术背道而驰?,可见工部如今的虚浮之风有多重,朕真是大失所望。”
段纶心中一沉,预感事情超出了心中所想,便听李世民继续开口。
“大唐官员举荐实行保任连坐,段纶作为工部尚书,极力推荐的人才缺乏实际贡献,此为严重失职?,传旨,将杨思齐赶出工部,削去段纶官爵,以儆效尤。”
段纶双眼圆睁,似是不敢相信一直对自己颇为器重的李世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嘴唇哆嗦了半天,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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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兴坊纪国公府,牌子已经不见。
秦浩叹道:“叔父不必自责,此事只是个引子,根源不在这里。”
段纶皱眉:“正则有不同见解?”
“叔父乃是关陇贵族,与陛下如今推行的抑制门阀存在冲突,陛下修订氏族志,便可见其打压旧士族之心,
如今提拔的官员也渐渐倾向寒门庶族,此次借叔父举荐之事,重构官僚举荐标准,向众官员表明务实导向的政策,
之前京城盛传长孙顺德与叔父联姻,陛下岂能不警惕贵族势力渗透官僚体系?,
况且杨思齐所制的器具的确与农事兵器无关,这也传达出陛下抵制浮华技艺的决心。
叔父正值壮年,或许心有不甘,然则凡事您换个角度想想,人生短暂,何必苦苦留恋那些权利,
您与公主举案齐眉,诸事无忧,但凡能放下心中执着,也不失一种洒脱啊!”
段纶长叹口气:“正则小小年纪,看问题居然如此之深,看来老夫确实不适合官场。
老夫一生不喜奉承,这唯一的一次想给陛下献个寿礼,却不想弄得自己丢官罢爵,真是丢尽了脸面,唉。”
秦浩轻笑:“脸不脸的有什么用?您见哪个做大事的没丢过脸,只是成功之后无人再提罢了,我大唐的官员光投降都不知道投降多少次了,嘿嘿。
该干啥干啥呗,喝喝茶,养养鸟,实在无聊编本书都成啊!若是您能写话本,我桃源庄重金收购。”
段纶气道:“少来打趣老夫,你说我诸事无忧?我当下便有一件头疼之事,简壁听说房相小女得了正则的一个金镯,伤心几日了,你说咋办?”
秦浩讪讪苦笑:“叔父,昙娘乃是公主之女,小侄一个破郡公罢了,在国公满地走,郡公不如狗的大唐算个屁呀,
选个大户人家做个大妇多好,何苦挂在小侄这棵歪脖树上让人嘲笑呢?”
“国公满地走,郡公不如狗?呵呵,你这说辞让人听到怕是要闹翻天了,
老夫如今的国公也被削了,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若能说动小女,我便饶过了你。
有个秘密老夫告诉你,也是老夫的一点私心。”
秦浩有些诧异:“关于昙娘的?”
段纶点点头:“也有些关系,不瞒正则,高密公主下嫁于我乃是二婚,当年由隐太子主持。
一次生病之时,孙神医曾给公主诊治,后与我详谈之时透露于我,公主乃是极阴体质,欲望强盛,?长孙孝政年纪尚轻便早早过世便是证据。
我当时也是大吃一惊,忙问对策,神医只说让我多让公主多些兴趣,转移心神,
老夫这些年来一直听从神医的教诲,这才没有步了长孙孝政的后尘。
我询问神医这种病症会否遗传子女,神医也说不知,听说正则乃是极阳之身,我也是藏了这等私心,还望正则勿怪。”
秦浩听着听着心跳开始加快,回头得问问神医是不是真的,若是真能遗传,岂不是解药一枚,
虽然从没对昙娘动过什么心思,但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拒绝,看昙娘的意思好像也是双方各取所需。
“这等私密之事,叔父能如实相告,可见对小侄的信任,小侄会用心考虑的,叔父多多保重!”
出府前,段简壁大胆的出来相送,示威的挺起已有些丰盈的胸。
“秦大郎,我都十六了,这过了年又要大一岁了。”
“嚯!那可得恭喜昙娘了!你这身高要是再往上蹿一蹿,明年就能直接给家里换灯笼了!”
说话的同时扫了昙娘一眼,感慨着小丫头已经有了谈判的本钱。
段简壁眼神不善:“你别打岔,我见到遗玉姐的金镯了,我一年便只能见到你的一个破字条,还都是鼓励人家好好干活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秦浩想着段纶的话,心中一动,扯着段简壁的衣袖来到门内,段简壁有些害羞:“你要干什么,这里时常有人走动的。”
秦浩顿时松开了手,挑了个白眼:“就和你说句话,乱想啥呢!我想给你把把脉,成不?”
“把脉做什么?我又没生病。”
“看看你未来身高还有多少增长空间。”
段简壁狐疑的伸出手臂,不屑道:“吹牛,这事还能把出来?要想占便宜就直说,把吧。”
秦浩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也不和对方纠缠,搭上手指,细细感应。
摸了一会,只是感觉除了气血有点虚,与高阳的脉象截然不同,有些泄气,忽又心有不甘,抓过另一只手再把。
段简壁见秦浩眉头紧皱,神情郑重,顿时有点紧张:“你,你是故意在吓唬我吗?”
收回手指,秦浩凝眉沉思,“昙娘,我问你个非常隐私的事,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有话你就直说,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了。”
“你晚上!会总想男人吗?”
段简壁顿时啐了一口,手指着秦浩大声喝斥,
“我啊了个呸,秦大郎,你这个无胆鼠辈,竟然调戏我,看我不告诉丽质姐,揭发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