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点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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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乔星灿脸色变了又变,倒吸一口冷气,仿佛被踩到痛处,“我没有……”他眼里的阴郁戛然而止,衣领被盛修一把揪住的同时四周碍事的高脚凳又倒下几个,砰!砰!闷响。
“你没有?”盛修嗓音危险:
“我妹妹吃饱了撑的自己不高兴,一个人跑去泉市看海你特么说你没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聆枫皱眉看向闻人清和,后者轻呼一口气表示抱歉,“还没来得及和你做交接,我稍后告诉你。”
盛修有力的手腕狠狠抵在乔星灿脖颈间,后者却像是猛地被电到般,反应慢了半个节拍,忽然抖着声音:“她去哪儿?你说她去哪儿?你刚才说——!”
盛修胸膛起伏俨然在爆发的节点,谢共秋在乔星灿急促的呼吸里淡声:“不是你的。”盛修冲他就是更怒的一声“你也别碰我妹妹的东西。”
Hadrian:“哇哦哇哦哇哦!”
“哇你大爷。”盛修猝然回头,他对Hadrian的观感与姓乔的别无二致,对方病态的追求戏剧化冲突落在在场人的眼里和白痴没有区别,“好看吗。”
“好看,非常精彩。”
鼓掌声清脆荒谬地在压抑的空气里欢腾着,置身事外的俊美王子手中酒杯晃荡,眼里渐起的亮度像是在预兆更激烈的冲突,他嘴角也一点点勾起来,左掌心拍打在右手手腕上“啪!”“啪!”:“游戏规则,允许抢夺。”
“可以抢。”谢共秋只冷静地盯着反应过激的乔星灿,后者在盛修话音落下后就蓦地扯动了唇角,像是欣喜又像是苦涩。
陈聆枫大步朝角落方向走来:“祈夏的信封你们没有抢夺权利。”Hadrian喊住她:“Hey,尊敬的会长,不要这么无聊可以吗?”
Hadrian喉结滚动喝下一口红酒,又睨着西装笔挺的城堡主人:“你请我们体验游戏,意味着我们有权利提出改善意见是不是?”
他把玩酒杯,语调含笑,“想要获利,就要庸俗,庸俗就要满足人的欲望——谁不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你的玩家不喜欢吗?我建议你改改规则,无序的抢夺才是最俗气的,最过瘾的游戏。”
闻人清和眉心微凝,竟然有几秒钟的时间迅速认真思考了Hadrian调侃的话,不远处的谢共秋冷寂的眉眼侧转,依旧是那句话:“可以抢。”
乔星灿的笑就像是投向熊熊火势中的炸药,盛修瞬间心里那股汹涌的狂躁濒临无法抑制的爆发点,剑拔弩张的空气里竟然还能听见Hadrian惋惜地叹息,“可惜燕不在,真是遗憾。”
“你看戏倒是看得开心。”
陈聆枫万分无语。
她看得出来Hadrian恶劣又平白的拱火,盛修不过是借着Hadrian的话要回他妹妹的信封罢了,但原本最直接激烈的冲突却被乔星灿的态度搅得很奇怪——
他们好像沉积在流动河水下的石块,彼此碰撞但又停滞着无力向前,好像心里顾忌太重,像Hadrian说的,放不开手脚,这冲突就逼促起来。
Hadrian甚至有闲情逸致问盛修:“Hey,如果是其他人找到18岁的信封,你也会这么疯狂吗。”后者手中乔星灿的衣襟褶皱愈深。
闻人清和放下手臂,转身在三人身后一记沉声:“你们都冷静些,祈夏马上就回来了。”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抵住了向火中倾斜的大树,三个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僵持一瞬,闻人清和又看向盛修和谢共秋:“游戏规则,你们不能抢夺祈夏的信封——”
他沉静的眼眸盯着盛修:“这不是财产分配,即使是亲属也没有处置权,明白吗。”盛修喘口浑气,冷笑着尾音忽地提高,“是,我没有,一个两个想当家属上户口本的都特么排到法国了!”
乔星灿只一味紧紧攥着他的口袋喃喃:“我的……是我的。”闻人清和犹如海浪中坚稳的桅杆,他没有过去插手几人的冲突,只是将自己的玻璃杯朝桌子里推了推,俯视苍白失魂的少年——
“我们谈过这个问题,记得吗,关于伤害程度问题。”
乔星灿闭上眼脖颈轻微抖动,闻人清和插在裤袋里的那只手伸出来,他拿过桌上写着乔星灿姓氏的信封,走过去递给少年,继续道——
“希望你和祈夏在商定信封交易问题时能想到我们的谈话——另外,如果你们想打架,我可以提供专业的搏击场馆,但不是这里。”
说这句话时闻人清和转头对谢共秋一点头:“你和燕度同样如此,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然而后者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耳鬓浸透凉汗的乔星灿,视若无睹兀自转身离开。
陈聆枫看够了这怪异的场面,走过去递出属于盛修的金色信封:“盛氏新并购的电竞俱乐部,招股书给我一份,还有,”她言简意赅,带着速战速决的口吻:“竞技总会会长的联系方式发我。”
说完信封拍在吧台上,平心静气:“我需要和乔星灿谈谈。”
……
“燕度学长?”
花祈夏独自走过草尖湿漉的绿地。
她的裤脚被水珠打湿,手里紧紧握着写有“闻人”二字的金色信封,天边无边的橙蓝、深红、青黑打翻一片,黄昏在飒飒作响的松涛声中追在她身后。
女孩脚步轻盈,路过白天进门时的泳池边,余光捕捉到那个坐在躺椅上看书的男人,即将降临的夜色唤醒了池底蓝色的灯光,他好像一颗被嵌在残霞里的黑色钉子。
“你怎么在这儿啊。”花祈夏穿过路边的棕榈树丛走过去。
“嗯?”燕度从文字中抬起头,他将书合上随手放在了身后,“你找到了信封?”
花祈夏把闻人清和的信封亮出来:“对。”她终于没有陪跑,花祈夏很满意,但是现在只剩下她自己的信封没有找到了:“学长,你刚才有在酒窖发现什么吗。”
燕度摇头:“我还没有去。”
花祈夏稍稍睁大眼表示疑惑,她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很淡,但眼眸里的情绪似乎被夜色渲染得很深,叫花祈夏也不由放缓了声音,觉得此刻的燕度有些陌生,她把闻人清和的信封收起来:“……你一直在……看书?”
周围的地灯还没有亮,只有稀薄又缤纷的云彩和泳池里盈盈的蓝光,这里并不是个适合阅读的好地方,花祈夏望向不远处那灯光充盈的古典建筑,“为什么不进去看?”‘
燕度轻轻笑着眨眼,竟然说:“我太紧张了。”
“祈夏。”燕度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又微侧过脸望向黑红色的草野,墨色的松林后是寂凉的落日。
他低沉沙哑的声线在落日中飘远:“我紧张到……不能踏实地干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