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二次结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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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各位,旅途这么漫长,总该找点儿刺激。”
盛修两根手指夹着印有J市LOGO的餐巾纸,对Hadrian的话嗤之以鼻:“你到底是来找对象的还是来找刺激的。”
他冷冷开口,不过手已经接过了那根别有用心的签字笔。
无可否定,Hadrian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总能找到激发众人兴致的游戏。
“好吧。”陈聆枫沉了沉呼吸,两只手下压再次无奈强调,“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Hadrian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地轻哼一声。
……
距离对面火车发车还有三分钟,所有人都写完了自己的答案,与此同时,对面车厢里的那对男女被人群裹挟着。
初夏的季节,那个女人依旧穿着桃红色的薄袄,绑好后被掖在薄袄兜帽底下的头发有些散乱了。
她手里拿了几张平薄的东西,手指上挂的红针套保温杯被过路的人挤得摇摇晃晃。
女人一边焦急地往前挤,一边把什么东西交给身后穿深蓝色夹克的丈夫手里。
她身后的男人左手扶在邻座椅背上,不伦不类的卡通书包背在胸前,他时不时朝后张望,还要注意一侧满满当当的行李架。
他们极艰难地捱过一个又一个窗口的玻璃,花祈夏看来那好像是从黑白色的老式电影胶卷中闪过了,她眨眼的动作有些许滞缓,眼眸黑白分明。
Hadrian嗓音带笑,“很简单的赌注,稍后火车开走,看看他们有没有出现在站台上。God,这真是一场不错的游戏。”
没人接他的话。
接下来,就是等待答案的时候了——
餐桌上喷香温热的浓汤飘起白雾,却无人问津,一时间富丽堂皇的车厢内安静得只有那位歌手抑扬顿挫的弹唱。
【你快乐过生活,
我拼命去生存。
几多人位于山之巅,
俯瞰我的疲倦
……】[注]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对面车厢里。
逐渐示弱的阳光已经开始漫出稀薄的橙红,照在餐厅里无数昂贵精美的银器摆件上,也洒在伴唱歌手指尖的琴弦间,美轮美奂仿佛一场幻梦。
不远处,沉重的车轮开始与轨道摩擦。
那边车厢过道里挤挤攘攘的人群好似被缓慢拔掉的木塞,在火车汽笛声响起的前一刻逐渐通畅,人流移动速度加快,直到所有人都听见了站务员的那一句——
“开车了!!!”
终于,沧桑陈旧的绿皮火车像位年迈的老者,背起身上沉重匆忙的百态众生,开始攀援着雪亮的轨道,缓缓地,缓缓走向旷远的漫漫远方。
嘟——!
闻人清和低声:“开车了。”
火车从每个人眼底倒影中告别,那个趴在窗口上的红衣服小姑娘,糯米似的脸蛋压在玻璃上,圆圆的一坨,她乐呵呵朝他们招了招手。
于是花祈夏也朝她招了招手。
坐在她对面的谢共秋没在看窗外,他的头极小幅度地偏移了角度。
将花祈夏脸颊浅浅的微笑和透过车窗照进来的夕阳无一缺漏地收束进他那双淡然的眼睛里。
最后一节车厢也离开了站台。
紧接着花祈夏和其他九个人都看见了——
那重新恢复空寂的水泥站台上,没有那对年轻夫妻的身影。
谜底揭晓。
黎胜南小声说:“原来他们不是要下车,是刚上车的人诶。”
哒哒。
Hadrian屈指敲敲桌面,接下来才是他最感兴趣的部分:“那么,谁先公布自己的答案。”
“我先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花祈夏身上,显然没人想到率先开口的人会是她。
花祈夏两只手按在自己的餐巾纸上,她低头盯着纸上精美的烫金LOGO,羞涩地笑了声,把它翻了过来——
洁白的纸面上。
她什么都没写。
“不好意思。”
花祈夏收起了唇边的笑。
捕捉到她眉眼间逐渐凝聚起浅海般的沉静,夕阳洒在她弯曲的睫毛上如万粒银珠,离她最近的盛修和对面的闻人清和都不约而同地沉了一瞬呼吸。
花祈夏把餐巾纸上的褶皱抚平,她表述清晰的话和那张空白的纸截然不同——
“马上到麦收的季节,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像是在南方打工要返乡收麦的夫妻——那个男人胸前的书包有冰雪奇缘的图案,不是新的,应该是,嗯……是他们女儿的。”
陈聆枫和白鸥点了点头,看花祈夏的目光既欣赏也是鼓励。
花祈夏笑了笑,“他们没带其他行李,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要下车,也不是刚刚上车。”
这句话,让在场大部分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燕度靠在椅背上,右手伸出去搅了搅汤盅,盯着那浓稠的汤汁,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似于愉悦的表情,似乎花祈夏的话让他心情不错。
黎胜南捏捏花祈夏的袖子,好奇问她:“夏夏,那他们要干什么,去卫生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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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也捏捏她的袖子,抬眼看向众人,老实承认:“我也不知道……”
乔星灿挑了挑眉。
“但我猜……他们会不会是要去补票车厢排队呢。”
“排队?”
听到这里,盛修似乎想到了什么,花祈夏回头和他视线撞在一起,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花祈夏在盛修温和如水的眼中笑着开口,说出了两个地名,一南一北,是刚才那辆车外面印的始发站和终点站。
“从南到北,他们可能已经坐了很久了吧,或许……他们是想给他们的女儿排一张卧铺票。”
盛修看着女孩,眼底仿佛游走千言万语,他“嗯”了声,对众人解释——
“小时候我们坐硬座回雪城过年,我们爸妈每次都要带只小马扎,有时候车上环境实在不好,苞苞晚上在桌子底下睡得不踏实,他们就带着马扎轮流去餐车车厢排队。”
他解释的时候,脸上是鲜明的温柔和炫耀,“他俩每回都运气最好,几乎次次能抢到一张硬卧,我和苞苞就勉强能睡半宿。”
花祈夏把那张餐巾纸叠成了小船的形状,她只会这一种叠法——
“如果当时,我爸妈形象狼狈地挤去排队的时候,还要被对面高级软卧车厢的人当做斗地主的赌注——”
她把小纸船放在桌上,不知道谢共秋正一眨不眨盯着它。
花祈夏抬起头,说:“我会很难过。”尽管知道这些人未必有恶意,她依然会非常、非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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