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烧陶出五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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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子听完巢几人关于列山这些年各种功绩的讲述，半子不由暗暗咋舌，任他如何也无法想到列山是如何在这区区二百年间将这么多功绩事物一项项完成的。
将列山在人族所行诸事与半子讲述一遍后，巢这才又交代到：“关于神农的身份只有我等知晓便够了，切莫再行外传……”
“为何？”
“巫妖之战”
只四个字半子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巫妖如今虽然不曾再爆发大规模战斗，但各种彼此杀伐骚扰却一直不曾停歇，列山身份若是传播出去，妖族恐怕也将视人族做生死仇敌，哪怕有伏羲的面子恐怕都未必挡得住，毕竟那妖族天庭伏羲也只是后来才加入的。一旦人族遭到妖族报复以如今人族的实力，哪怕不被灭族也绝对不会好过。
至于为何伏羲以人族身份封禅，人族却没有遭到巫族的打击报复，其实是因为巫族不善推演，真正知道伏羲身份的巫族也没有几个，再加上伏羲身份特殊，巫族对伏羲也没有太过仇视，知道其身份的也都不曾对外宣传，所以巫族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人族的具体情况。而妖族则不同，其中善于推演的族群不在少数，一旦消息流出，很容易被妖族那些善于推演的高手证实。
“我知道了。”半子郑重应下。
随后几人又同半子说了几项如今人族的发展情况，正说着话，嫘走了进来对几人行礼。
“准备好了？”巢问道。
“各部带来的东西都已放在一处，只等师尊出手……”
“好！”随即巢端起放在一旁的神灯朝外面走去。这一系列问答行云流水，好似经过演练一般。
“这……”
这一系列变化只有半子不明其意，看出半子的疑惑，乙笑道：“走吧，跟过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见此半子只得连忙跟上几人的脚步，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广场之上。只见在那广场上堆放着几堆乌漆麻黑形状丑陋的东西。而各部首领带着一些人也在，明显是在等巢过来。
巢来到广场之后与众人见过礼，也不多说废话，将神灯高举，随着指诀引动，那本是豆粒大小的造化神火猛然暴涨，随即化作一条七彩火焰巨龙朝着堆放在前方的一堆堆事物卷烧而去。
看着那些在造化神火的高温之下快速融化的东西，半子终于知道为何刚才看到这些东西时会有些眼熟的感觉了，忍不住惊呼出声：“五金之精！”
这些东西不是旁物，正是五金之物自矿石之中熔炼之后，未经淬炼剔除杂质的样子，因为杂质太多不见五金本色，都是成乌漆麻黑的样子，一块块的丑陋不堪。
“咦？壬你认得这东西？”一旁乙听到半子惊呼，有些惊讶问道。
半子闻言点点头疑惑问道：“怎么族中何时学会了提炼五金的手段？”
“什么五金不曾听说过，是这些东西都名字吗？，你不知道，这东西可是好宝贝，对我族农事可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哦？”
见半子投来疑惑的目光，乙知道半子刚回族中有许多事情还不知道，所以耐心解释了起来：“说起来最初这些东西都是些无用之物。自当初伏羲传下烧炼陶器的技艺，这东西硬度远胜木器，甚至不比石器差上多少。而相对于石器打磨好使日久，甚至若是中间出现损坏多日功夫都是白费了。所以相对来说这陶器虽然易碎坚固程度无法和石器相比，但在许多时候其和石器也不差什么，因此自这烧陶之法在族中流传开来之后就大为盛行起来……”
听着乙的介绍半子亦是点头，当初他南游之前烧陶之法就已经在人族流传不短时间了，他自然是知道此法盛行。就听乙继续讲解：“因为烧陶大规模流行，所以各部落为了方便烧陶挖洞为窑，需要烧炼的陶器器胚一起放入一座大窑之中省时省力，也更加方便。可是在开窑之后，时常会有有些陶器被烧毁变形，其中最严重的是直接成了一摊乌漆麻黑，丑陋至极的东西。这些东西比陶器要坚硬的多，难以碾碎，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回收利用的价值，被当做了废料扔在一边无人理会……”
听着乙关于最初五金的出现过程，半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八成是那些人取土的区域有五金矿脉，所以泥土中五金含量不低，而大窑烧炼时火焰掌控不到位，有的温度过高直接使得五金融合开来，不仅陶器损毁，而且五金经过粗炼哪怕杂质很高但也坚硬非常，普通人根本无法轻易破坏，又不知这些东西的用处所以就当作了废物处理。
不过如今看巢这熟练的熔炼五金，明显知道不是做废物处理的，半子心中更为疑惑道：“那为何……”
“下面我要说的才是关键。”乙随后便对半子解释起了其中缘由。
“本来这些东西被当做废料扔在一边无人问津，可是等到一件事的发生，我们这才发现这些宝贝的最大用处！”
“哦？是什么？”
“五谷！”
“五谷？”半子闻言更加疑惑，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关联。
“你有所不知，这五谷的种植不同麻，那麻只需在收割之后，将一些麻子洒在原地，等来年自然会长出密密麻麻的新麻。可这五谷不同，先前巢也同你讲过，五谷种植时节有着严格要求，才能收获丰厚。但这些五谷想要收获丰厚除了时节和后期打理，它们还需要对土地翻耕，播种也不能如麻一般洒上种子就行，还需要许多东西。这其中最为麻烦的便是翻耕土地和收割。偏偏五谷需求量大，不像麻只是需要用于编制绳索罗网，这五谷只要有能力自然是种植的越多越好。
一开始翻耕和收割自然是用石器、陶器、木器之类，可是这些东西陶器太脆，木器太软。哪怕石器够硬但制作费时，尤其是在需要其保存锋利度的时候，稍有磕碰就会形成豁口，多了自然需要重新打磨，这其中耗费功夫巨大……”
听着乙的介绍，当其说起哪怕最坚硬的石器也无法满足五谷翻耕收割的需求之后，半子心中便有了猜测，毕竟他是知道五金的特性的，果然乙随后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就在族人大都在为五谷翻耕收割之器烦恼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人便想起了之前被当做废物的那些东西。这些东西坚硬程度更胜石器，只是有一点其打磨所耗功夫也更甚石器。不过还是有人耗费功夫制作出了工具，实验一番果然这种材质的器具使用时间更持久，锋利程度也远超石器之流。
后来经过研究，发现以火焰煅烧塑形要省确许多功夫。最后这些挤压的废物也就成为了部落最为稀缺的宝物……”
听完乙的解释，半子已经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不过心中还有疑惑，于是问道：“那巢这是？”
“那是一个偶然机会巢用造化神火帮祖地的一些族人淬炼了一遍这些东西之后发现，它们经过神火淬炼比普通火焰淬炼之后更加坚固耐用，甚至数十年都不损坏。于是各部便将这些粗料趁着甲子大祭的时候带到祖地请巢帮忙精炼一遍再带回去进行细致打磨……”
听得乙的解释，半子立马就知道了原因，毕竟他在陵光神君那也干过这苦力，知道这五金之物每经过神火淬炼一遍后都会大幅度提升其坚固度，尤其是像造化神火这种级别的火焰哪怕只是粗炼一遍，这些东西也足够作为低阶法器的制作材料了，做成普通的农事工具，自然不会轻易被损坏。
“对了刚才听你叫这些东西为五金，你之前就认得它们？”这时一旁的辛插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