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灵枢觉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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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尊在复制诛魔剑...\"李牧脸色难看，\"用孢子构成的混沌之剑！\"

时间所剩无几。两人匆匆返回地面，暴雨已停，夜空露出奇异的天象——北斗七星异常明亮，勺柄直指东方海面。

蓝汐的灵枢铠甲自动收集空气中水分，在背部形成半透明翼膜。她尝试激活，竟真的悬浮起来！这种进化明显是为归墟之眼的深海环境准备的。

\"分头行动。\"李牧收拾着简易装备，\"我去宁波搭渔船，你...\"

\"我能直接飞往深海。\"蓝汐展示翼膜，声音因铠甲而失真，\"但灵枢铠甲在警告我...完成天地回路需要付出代价。\"

李牧捧住她的头盔部位，额头相抵。通过精神链接，两人共享了最坏的预感：灵枢铠甲需要消耗载体最珍贵的特质。对蓝汐而言，就是鲛人与海洋的永恒联结。

\"还有时间找其他办法。\"李牧轻吻铠甲前额，\"到达龙伯国后我会...\"

警报声突然从手机响起。黄河老精灵发来紧急通讯：「孢子群突变！它们开始感染海洋生物！」

附带的视频令人毛骨悚然：无数鱼类变异成半透明胶状物，正汇聚成生物洪流游向龙伯国遗址。更可怕的是某些大型鲸类，它们的身体被孢子改造得面目全非，像融化的蜡像般蠕动着。

\"来不及了。\"蓝汐的翼膜完全展开，\"现在就走！\"

两人在禹陵山门前分别。灵枢铠甲带着蓝汐冲天而起，转眼变成夜空中金色光点。李牧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右臂的经文护甲微微发烫——精神链接那头传来蓝汐压抑的啜泣。

三小时后，东海某渔船甲板上。李牧用卫星电话最后确认坐标，前方海域已呈现不自然的墨绿色。船长死活不愿再靠近，他只好独自划救生艇前进。

当小艇进入绿雾范围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海水变得粘稠如胶，桨叶每次划动都带起丝状物质。远处传来低沉嗡鸣，像是无数人用不同语言重复同一句话。

「血肉归源...」

精神链接突然波动，传来蓝汐的讯息：「已到达归墟之眼入口。灵枢铠甲开始第三次进化...」

李牧刚想回应，小艇猛地倾斜！一只半鱼半凝胶的怪物扒住船舷，腐烂的脸上依稀能辨出渔民的轮廓。他挥动经文护臂击退怪物，却发现四周海面已布满类似的变异体。

最糟糕的是，右臂护甲的光芒正在减弱。没有诛魔剑加持，阴枷锁的力量撑不了多久。他咬牙摸出防水手机，调出苏小雨留下的最后礼物——段截取自昆仑控制台的能量编码。

\"赌一把了。\"他将手机贴近护臂，按下播放键。

编码声响起刹那，远在近地轨道的量子玄龙突然转向！某种无形的量子纠缠建立起来，李牧的护臂爆发强光，将周围海水照得如同白昼。变异生物们惨叫着退散，但更深处的黑暗正在聚集。

借着这短暂安宁，李牧看清了前方景象：海面凹陷成直径千米的漩涡，漩涡中央矗立着由孢子构成的巨型剑刃——正是卫星拍到的混沌之剑！剑柄部位隐约可见吴天残躯的轮廓，他胸口的诛魔剑碎片已成整个结构的能量核心。

\"玄龙...\"李牧对着护臂低语，\"如果你能听见...\"

波涛中突然浮现微弱金光。无数细如发丝的能量线从漩涡边缘延伸过来，在他脚下编织成脆弱的通路。这明显是量子玄龙在协助，但力量太过稀薄。

李牧毅然踏上光路。每走一步，护甲就暗淡一分，而前方的混沌之剑则越发清晰。当距离剑柄还有百米时，光路突然断裂！他坠入粘稠海水，瞬间被无数凝胶触手缠住。

就在窒息前的刹那，精神链接传来蓝汐的尖叫：「铠甲要融合我的鱼尾！这意味着...」

李牧在绝望中爆发最后力量，护臂直接插进混沌剑柄！阴枷锁残存的力量与诛魔剑碎片产生共鸣，虽然微弱，但足以干扰孢子群的稳定性。整个混沌之剑剧烈摇晃，吴天残躯发出非人咆哮。

「愚蠢...」影尊的声音通过剑身震动传来，「你以为这能阻止...」

海面突然隆起巨大水包！某种庞然大物正从深海急速上浮。当它破水而出时，李牧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是蓝汐，但已完全被灵枢铠甲包裹，鱼尾进化为流线型的装甲尾鳍，整个人如同神话中的机械鲛人！

「天地回路启动。」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李牧，链接我！」

灵枢铠甲胸口的逆鳞全功率运转，射出一道金光击中李牧。阴枷锁与铠甲能量完美融合，在他周围形成球形力场。混沌之剑的孢子群如遇沸油般退散，露出核心处的诛魔剑碎片。

蓝汐的装甲尾鳍拍击海面，跃至半空唱出最高频的《归墟引》。声波通过灵枢铠甲放大，与李牧的阴枷锁形成共振。太平洋上空突然出现极光般的能量幕，向着归墟之眼方向延伸...

然而这辉煌景象只维持了数秒。吴天残躯突然自爆，化为黑雾包裹住诛魔剑碎片。影尊的冷笑在两人脑海回荡：「你们忘了灵枢场的代价...」

蓝汐的歌声戛然而止。灵枢铠甲突然收缩，鳞片边缘开始渗血！通过精神链接，李牧感受到难以想象的痛苦——铠甲正在永久性融合她的鲛人特质，这是不可逆的基因层面改写！

「继续...」蓝汐在剧痛中维持着声波频率，「只差...最后...」

李牧想冲向她，但阴枷锁形成的力场把他固定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蓝汐的装甲尾鳍一片片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人类双腿。灵枢铠甲在牺牲鲛人特质来完成进化，这意味着...

「我要永远失去大海了。」蓝汐的传讯带着决绝，「但没关系...只要你能...」

混沌之剑抓住这个机会猛刺而下！李牧徒手去挡，右臂护甲在撞击中粉碎。就在剑刃即将贯穿两人时，太平洋深处突然射来一道青光——归墟之眼的灵枢场终于完成，与龙伯国遗址的能量完美对接！

天地间亮起刺目白光。当视力恢复时，混沌之剑已土崩瓦解，孢子群如雨坠落。蓝汐从半空坠入李牧怀中，灵枢铠甲褪去大半，露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和一双完全人类化的腿。

\"代价付清了...\"她虚弱地触碰李牧染血的脸，\"我再也...不能变回鲛人了...\"

远处海面，朝阳正跃出地平线。量子玄龙的虚影在晨光中最后一次显现，随即消散成金色粒子。这些光点没有消失，而是组成一行悬浮文字：

「归墟之眼见真相」

李牧抱紧蓝汐，看向深海方向。影尊虽被重创，但诛魔剑碎片随黑雾沉入了归墟。而那里，藏着初代海天绫与玄龙约定的最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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