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南问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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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水珠悬浮空中，每一滴都映照着李牧的身影。玄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第一问：道可道，非常道。何解？\"

这是《道德经》开篇，李牧再熟悉不过。但他知道玄龟要的不是字面解释，而是个人领悟。沉思片刻，他缓缓道：

\"可言之道，非永恒之道。正如这池水，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看似有形实则无形。道亦如是，执着于言语形迹，反失其真。\"

悬浮的水珠齐齐一颤，半数悄然落回池中。玄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第二问：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为何天下大水常成灾祸？\"

李牧想起黄河泛滥时见过的惨状，又想起蓝汐操控海水的英姿。他蹲下身，将手浸入池水：

\"水本无善恶，随器成形。洪水之害，非水之过，乃河道不畅、堤坝不固之故。正如人心本善，因私欲阻塞而成恶。\"

剩下的水珠又落下一半。玄龟缓缓点头，抛出最后一问：

\"第三问：你若取得灵药救那柳姓女子，却因此错过封印天魔之机，致使苍生蒙难，当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如重锤击中李牧心口。他眼前浮现柳如烟苍白的面容，又闪过天魔肆虐的可怕幻象。沉默良久，他抬起头：

\"我愿以命换命。若真到那一步，当散尽三清道气，化入封魔大阵，与天魔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最后的水珠全部坠入池中。太乙池突然平静如镜，池心浮现一株九叶仙草，通体碧绿，叶脉如金丝闪烁。

玄龟长叹一声：\"三问皆过，灵药归你。\"它游到李牧面前，龟甲上的八卦纹路开始旋转，\"但老夫有一言相赠——终南山腹有座古墓，葬着汉代方士李少君。他当年也曾面临类似抉择，或许对你有益。\"

李牧恭敬地采下九叶还魂草，收入玉匣。正要道谢，玄龟却已沉入池底，只余一圈涟漪荡漾开去。

......

按照玄龟指点，李牧沿着一条隐秘小径深入终南山腹地。山路越来越窄，最后几乎被藤蔓完全遮蔽。他取出白芷晴给的玄光鉴一照，藤蔓竟自动分开，露出一个幽深洞口。

洞内潮湿阴冷，石壁上长满发光苔藓，提供微弱照明。前行约百步，豁然开朗——一座汉代风格的石室墓呈现在眼前。墓室中央的石棺上刻着\"方士李少君之墓\"几个古篆。

李牧正要上前查看，突然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他立刻屏息凝神，三清道气在体内悄然流转。果然，墓室角落的阴影里藏着三个人，皆着海天阁服饰。

\"出来吧。\"李牧冷声道，\"海天阁的鼠辈也配玷污先贤安息之地？\"

阴影中传来阴笑：\"李牧，你果然如阁主所料，会来这古墓寻宝。\"三人现出身形，呈三角之势将李牧包围，\"交出九叶还魂草和玄光鉴，留你全尸！\"

李牧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这三人气息都不弱，尤其为首那个疤面男子，呼吸间竟有雷音隐现，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霸道功法。硬拼胜算不大...

\"想要？自己来拿。\"李牧突然将玄光鉴抛向空中，宝镜光芒大盛，照得整个墓室如同白昼。海天阁三人本能地闭眼躲避，李牧趁机闪到石棺后方。

\"雕虫小技！\"疤面男子怒吼一声，双掌拍出，竟有风雷之声。李牧仓促间以太极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