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之羽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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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离被进来的侍女架着手臂,后脑勺的钝痛像是有人将铁钉一寸寸敲进颅骨。

她身体踉跄,试图抓住散乱的床幔稳住身形,掌心却按到一片湿黏——月白色纱帐上绽开大团暗红血梅,蜿蜒的血痕正顺着床沿滴滴答答坠落在她脚背。

"姑娘当心伤口!"侍女的惊呼刺破耳膜,姜离离这才发现中衣前襟裂开三寸长的破口,裸露的锁骨下方横着狰狞擦伤。但真正令她牙齿打颤的,是郑南衣半倚在紫檀屏风上的姿势。

郑南衣那双曾含着春水的杏眼如今蒙着灰翳,瞳孔扩散成诡异的圆,心口插着半截断裂的玉簪,染血的簪头孔雀坠子还在轻轻晃动,折射出诡异流光,将郑南衣被血浸透的前襟照得发亮。

姜离离踉跄后退时踩到冰凉的液体,低头看见满地血泊里浮着自己散落的珍珠耳珰。

"怎么...会在这里..."她颤抖着摸向隐隐作痛的耳垂,指尖却触到凝结的血块。

"姑娘当心!"侍女惊呼着架住她发软的身子,姜离离这才发现右腿根本无法着力,绣鞋在地上拖出歪斜的血痕。

"不...不是我..."她刚开口就尝到铁锈味,喉间灼痛提醒着方才可能遭受的扼喉。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她看到自己寝衣下摆浸着大片暗红,分不清是郑南衣的血还是从自己伤口渗出的。

等姜离离被搀扶着走出房门,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所有待选新娘都被聚集在庭院 ,此刻正惊恐地看着郑南衣被抬出房间,以及正走出房门的自己。

不会吧,这是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

姜离离想要辩解,可是侍卫却让她闭上嘴,因为她是在郑南衣的房间里被发现的,她直接被当成罪犯带到了长老院。

火把将长老殿照得如同白昼。姜离离踉跄着被拖上石阶时,檐角铜铃正被夜风撞出碎玉声。

云为衫垂首立在侧,木槿绢花在鬓边轻颤,却在垂落的发丝阴影里勾起唇角——那笑意像冰层下的暗河,在烛火摇曳中泛起泠泠波光。

上官浅倚着朱漆廊柱,她抬手掩唇的瞬间,鎏金护甲尖在唇角压出个梨涡,眼尾却斜斜飞向云为衫的方向。

火光照亮她瞳孔里跳跃的琥珀色,宛如两簇淬毒的银针正刺向跪在殿中的身影。

今夜注定不平静!

鼻尖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姜离离攥紧侍女颤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皮肉里。"郑姑娘..."她望着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我喝了药便昏睡过去,根本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她房间,而她为何会..."

"放肆!"长老的拐杖擦着她耳畔砸在青砖上,飞溅的碎屑划破她脸颊,"郑南衣指甲里嵌着你的皮肉,凶器是你妆奁里的银簪,你还要狡辩?"

姜离离突然挣脱侍卫桎梏扑跪在地,素白中衣在青砖上拖出血痕:"小女都不认识郑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杀她,而且我连杀鸡都不敢,怎会杀人!"

"姐姐这话有趣。"上官浅的手指挑起姜离离的下巴,在颈侧红痕处轻轻一压,"这抓痕的位置,和郑姑娘右手小指长度正相合呢。"

姜离离瞳孔骤缩。记忆突然闪回,云为衫捧着药碗说这是宫门给她,饮下不久后她便在榻上昏沉起来。此刻颈间残留的刺痛,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碗药有问题,我在睡前曾饮下一碗云为衫递..."她突然话音未落,上官浅突然剧烈咳嗽,她抚着心口软倒时,指尖钩了下姜离离袖口,半幅染血的帕子飘然而落——帕角绣着的临洲城徽。

"姜姑娘冤枉我,哎呀,看,这帕子,这帕子上有指纹,这是否和可怜的郑姑娘的指纹相似"云为衫轻颤着跪下,睫羽间夹着泪珠。

上官浅突然轻呼一声,伸手去捡帕子时。

侍卫赶紧上前接过帕子,将其递给长老们查看。

"呀,这银纹..."云为衫突然将姜离离手抬起,露出银镯,镯子举到灯下"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

随着上官浅和云为衫的靠近,姜离离此时脑中有些混乱,连手中的银镯被侍卫薅走都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这里有皮屑,似乎和郑南衣手上缺少的那一小片一致!应该是姜姑娘在行凶的时候,郑南衣姑娘挣扎时留下的”

殿外惊雷炸响,侍卫的结论在寂静的长老殿中回荡,云为衫借着雷声悄然抬眼,与上官浅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两道视线如淬毒的琴弦在雨幕中交缠。

姜离离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惊雷声也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她绝对是被人给栽赃陷害了!

"人证物证皆在 ,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来人……"长老厉声道。

姜离离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是一场陷阱,要置她于死地的陷阱,而陷害姜离离自己的,应该就是本该来给自己作证,还自己清白的上官浅和云为杉。

可是为什么,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们,自己明明,不对,难道是失忆前的自己?不对,之前第一次在女客院落相见时,她们表现得就很陌生,又怎么会?难道她们是无锋刺客!

姜离离瞬间明白,只有是无锋刺客,那就说得通了,只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姜离离咬紧牙关,紧紧掐住自己虎口,利用疼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破解之法,可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让她猝不及防。

"且慢!"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宫子羽玄色大氅挟着雨腥气卷入门槛时,青铜灯台的火舌正舔上姜离离苍白的脸颊。

宫子羽撞开侍卫的刀鞘,他单膝跪地将姜离离护在身后,雨水顺着眉骨滑过紧抿的唇线。

"宫子羽……"姜离离有些吃惊。

宫子羽手背在身后,悄悄握了握姜离离的手指,给她安慰。

"宫子羽,这岂是你胡来的地方!"有长老暴喝呵。

"我来是为了证明姜姑娘的清白"此言一出,云为衫和上官浅脸色瞬间一变。

“郑姑娘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郑姑娘应该与来者认识。”

“可是待选新娘大家都认识呀。"上官浅浅浅反驳道,宫子羽没有理会她,这让上官浅有些尴尬。

“凶器是银簪子捅入心口而死,这很奇怪,握着银簪子的手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刺穿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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