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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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常曦”。

“家庭成员”。

“4”。

“月收入”。

“……零”。

女警察终于难得的抬起她的头，双眼瞪圆。

常曦出了警局，手中拿着好不容易申请下来的精准扶贫证书，跨上骚包粉色单车，向着金宝宝幼儿园出发。

还没到下午四点，校门外寥寥几个清洁工在来回打扫。

常曦抱臂，坐在单车上，一脚撑在地，一头浅棕色短发迎着微风飘动，洗的有些发白的白蓝条纹T恤和黑色裤子，彰显着此人由内而外的两袖清风。

放学铃一响，校门便开了，一团团，，，不，一个个小朋友解放了似的奔到刚到达的家长面前……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小团团的的哭哭笑笑下逐渐归于平静

人走的差不多时，校老师的带领下，两姐妹才不急不慢的说说闹闹走出校门。

常早一看见常曦，忙丢下姐姐常晚，欢喜着撞上常曦的大腿“哥哥，早早想死你啦！”。

“是吗？”常曦摸摸她的小脑袋“怎么那么晚出来”。

常晚跟在身后，小小年纪木着一张扑克脸，机械动作的张开双臂，常曦博爱的也摸了摸她脑袋，把她抱到后座，说道“今天早早坐后面”。

早早乖巧的咧了咧嘴，哒哒哒的跑到车后，说道：“今天老师让我们留下来了”。她乖乖的坐到常晚后面。

后座坐架很长，放了自制的软子后颠簸都不会太难受。

常曦闻言抬头，校老师还远远的站在校门里面，见他望来便冲他微笑，常曦跟着点了点头。

“哥哥，马老师说我们家太穷了，要读不起书了，所以让我们跟你说，我们以后住在幼儿园里，老师会照顾我们，哥哥就可以安心去挣钱啦！”

“……”

蜿蜒的小道，一个少年骑着单车，身后跟着两个短头发的粉团子，夕阳斜斜的光辉落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回到了祖父留下的四合院，他将大锁打开，入耳的便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两姐妹放下书包就去厨房准备晚餐，常曦又拿出钥匙，打开最里面的一间房。

房内凌乱不堪，各种桌椅衣鞋，碎成沙状。

女人的尖叫声停止了，她目眦欲裂的捶着墙，光速一入目就停下了动作，那死灰般的眼珠上下滚动，僵硬的看向你这个的他：“是你？”。

他揉揉眉心，走过去按着女人的肩膀让她安坐下来，重复着记不清说了几次的话语“是我，我不是你的丈夫，我是你儿子，你儿子叫常曦”。

女人的双指在他的背上划出几道血痕，昨天才缝补好的衣服又破了，他哄着她安静入睡，抱到唯一干净的榻上。

抚摸着她眼角的细纹，常曦曾经无比痛恨他的父亲。

后来想通了，本来就没有亏欠他们什么。

常曦的父亲，在他十二岁时就已经跟他母亲离婚，他的母亲在巨大的压力下生下八个月大的两姐妹，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一个脑神经听觉损坏。

常曦很爱他妹妹，也很爱，已经疯魔的母亲。

他一直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成为这幅模样，但大概率与他的生身父亲有关。

未成年那会，常曦就想，男人都是些抛妻弃子的禽兽，不配成为大丈夫，所以他立誓要成为一个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好男人。

或许是他想的太简单。

十七岁，他遇到了一个宁愿和他一起吃苦一起承担的女孩子。

她叫元月，一个家庭还算富裕，学习好，长得好看还聪明的女孩，是当时许多同班同学的梦中情人。

她明明可以找一个有背景有学历的男人安安稳稳的在一起，但元月却没有。

在一次次的不经意里，她爱上了常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