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道心裂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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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纹突然爆出青光，将七百二十界山河尽数吞没。混沌深处升起青铜祭坛，坛上供奉的青鸾契印已然圆满。李归墟踏着劫灰走向祭坛时，身后传来紫裳最后的叹息：

“墟儿...该醒了...“

往生海劫灰漫卷时，李归墟掌心青鸾簪已生出细密血纹。簪头三目突然倒转，竖瞳映出的并非混沌天穹，而是往生殿地脉深处三千重锁链——每根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紫裳被剥离的七情六魄！

“师尊...你竟将自己炼成阵眼...“道剑悲鸣斩向虚空，剑锋触及星纂的刹那，七百二十界山河突然坍缩成血色漩涡。漩涡中心浮出九根通天柱虚影，柱身缠绕的冥龙逆鳞簌簌剥落，鳞片折射出紫裳剜心饲劫的真相：她将九缕道性注入玄衣男子胚胎时，每剜一寸道骨，便有心血溅入往生海，凝成淬炼李归墟命盘的星火！

混沌劫云突降玄冰，某块冰棱刺穿李归墟肩胛。道血渗入冰面，竟凝成十二面青铜古镜。镜中紫裳鬓角染霜，正以螭纹簪挑破肋下，剜出的道骨化作通天柱镇压自身恶念——而那恶念虚影的面容，竟与玄衣男子分毫不差！

“看清这淬魂局了吗？“玄衣男子残魂自镜中踏出，扯断心口七十二道星链，“师姐用你命盘养我千年，又用我劫气淬你道心...你我皆是她的棋子！“

星链崩断处迸发青光，往生海突然掀起千重血浪。浪尖托着的焦枯紫竹突然开花，竹芯渗出墨色浆液，在虚空绘就《问道卷》终章：

「劫灰深处

往生非妄

青冥...」

浆液未干，紫裳执伞的虚影突然凝实。伞骨化作九节钢鞭抽裂冰面，鞭梢缠绕的往生花瓣尽数晶化，竟与通天柱产生共鸣！李归墟踏着飞溅的冰屑凌空结印，足下衍化的太极阵盘在坎位裂开天隙——隙中浮出的并非紫裳手书，而是她消散前的泣血记忆！

记忆画面里，往生殿地脉深处暗藏祭坛。紫裳将青鸾簪一折为二，半截刺入玄衣男子心口，半截植入李归墟道心：“墟儿...待劫灰漫过九重天阶...便是破局之时...“

“原来这道心裂纹...“李归墟震碎太极阵盘，涅盘火中浮出通天柱本源，“...是师尊留的钥匙！“

火光照亮柱身密纹，每道纹路皆由紫裳道血刻就。纹路突然游动如活物，凝成三千幽冥锁链捆住玄衣男子：“师姐！你连自己的...“

锁链骤然收紧，七百二十界山河突然倒转。倒影中浮现颠覆真相：玄衣男子竟是紫裳道心上剥离的恶念，而李归墟命盘碎片，实为镇压这恶念的阵枢！

“淬魂九千载...你竟还未悟...“紫裳残魂自劫灰中浮现，指尖点在李归墟眉心裂纹处，“...这裂纹不是残缺...“

裂纹突然爆出青光，将九根通天柱炼化成《往生卷》实体。卷中浮现紫裳最后的手书：

「劫火焚尽处

道心始为真

墟儿...

该醒了...」

字迹消散时，往生海突然静止。千万朵晶花托起紫裳真身，她心口插着的半截青鸾簪突然飞起，与李归墟掌中残簪完美契合。双簪合璧的刹那，混沌深处降下九重雷劫，劫火凝成七十二面青铜古镜。

镜中映出轮回真相：紫裳当年剜出的非是自身恶念，而是李归墟命盘中滋生的心魔。她以身为笼，以劫为火，竟是将自己炼成淬魂的薪柴！

“师尊...这便是你的问道诀...“李归墟白发尽染劫灰，将合璧青鸾簪刺入心口，“...弟子接下了！“

簪身突然睁开九目，竖瞳射出的霞光洞穿往生海。劫灰深处升起青铜祭坛，坛上供奉的《往生卷》突然自燃，灰烬凝成紫裳执伞踏雪的身影。她伞面垂落的璎珞轻响，与通天柱锁链的铮鸣合奏成往生诀：

“痴儿...这青冥天阶...“残影抚过李归墟染血的鬓角，“...原是你命盘上的裂痕所化...“

七百二十界山河尽数崩碎，化作星尘汇入道心裂纹。李归墟踏着劫灰走向祭坛时，身后传来冥龙蜕鳞的悲吟。某片逆鳞划过他染血的袍角，映出紫裳消散前的微笑——那笑意里藏的，竟是三千年前收徒时的九转玲珑铛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