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几乎接吻的暧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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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联姻破裂真相：林氏大小姐插足妹妹感情》——林沐晴盯着电脑屏幕上这则头条新闻，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咖啡杯。文章配图是她和祁远在她公寓楼下交谈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非常。

办公室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前台小姑娘慌张地跑进来：“林总，又是记者打来的，已经第十八个了！“

林沐晴闭了闭眼：“全部转语音信箱，不接。“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远的短信：「看到新闻了。别担心，我会处理。」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又一条短信进来：「姐姐，你真让我失望。——小诺」

林沐晴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深吸一口气。窗外，已经有记者聚集在公司楼下，长枪短炮对准了大楼入口。这场风波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

“林总，张氏珠宝刚刚来电话，“王叔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说要暂停合作，等'舆论风波'过去再谈。“

林沐晴的胃沉了下去。张氏的订单占了公司近期收入的百分之四十，这一撤资，无异于雪上加霜。

“联系法务部，“她的声音异常冷静，“查查合同里的违约条款。另外，准备一份声明，澄清我与祁远只是正常商业往来。“

王叔欲言又止：“林总...恐怕不够。媒体已经挖出祁总投资您公司的事了。“

林沐晴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什么？“

“今早的财经频道，“王叔递过平板电脑，“爆料人说祁远通过空壳公司向您注资两千万，条件异常优厚...“

屏幕上是祁远和林沐晴在餐厅门口被偷拍的照片，配以耸动的标题《商业联姻背后的资本游戏》。林沐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分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抹黑行动。

“准备会议室，“她放下平板，“一小时后全公司紧急会议。“

会议进行到一半，前台突然闯进来：“林总！祁...祁氏集团的祁总来了！直接乘电梯上来了！“

会议室门被推开，祁远一身笔挺西装，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抱歉打扰。“祁远的声音不高但极具穿透力，“我有几句话要说。“

林沐晴站起身，心跳如擂：“祁总，这是我们内部会议。“

“正因如此，我更应该来。“祁远环视在场每一个人，“今早的新闻纯属恶意造谣。我对林氏子公司的投资是完全合法的商业行为，与个人感情无关。“

一位年轻高管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条件这么优厚？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

“因为我看好林总的能力。“祁远斩钉截铁地说，“在座各位跟着她工作一个月，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商业才华。这笔投资看的是长期回报，不是短期利益。“

林沐晴惊讶地看着祁远。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如此公开地称赞自己。

祁远继续道：“至于那些关于感情的谣言，我只说一次：我与林小诺的婚约另有隐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在此之前，任何对我与林总关系的猜测都是不负责任的。“

他走到林沐晴面前，递过一个 U盘：“这里有我律师准备的声明和证据，可以反驳大部分不实报道。用不用，由你决定。“

林沐晴接过 U盘，指尖不小心碰到祁远的手掌，一丝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她迅速收回手：“谢谢。“

祁远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前，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晚八点，我来接你。有重要的事商量。“

会议结束后，公司气氛明显好转。林沐晴按照祁远提供的材料发布了声明，并让法务部准备起诉几家最恶劣的媒体。到下午三点，张氏珠宝居然又打来电话，表示愿意继续合作。

“真是奇了，“王叔摸着下巴，“张老板那种墙头草，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沐晴看着手机上苏媛发来的链接，恍然大悟。链接指向祁氏集团官网的最新公告：祁远宣布终止与张氏珠宝所有合作，理由是“缺乏商业诚信“。

“他在杀鸡儆猴...“林沐晴喃喃自语。

晚上八点整，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公司楼下。林沐晴拉开车门，发现祁远正在后座处理文件，笔记本电脑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抱歉，临时有个并购案要处理。“祁远合上电脑，示意司机开车，“饿了吗？我订了餐厅。“

林沐晴摇头：“先说说你的'重要的事'。“

祁远递给她一个文件夹：“林小诺最近频繁接触王氏集团的少东家王立。“

林沐晴翻开文件，里面是林小诺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各种场合见面的照片，有几张甚至显得颇为亲密。

“这...不可能。“林沐晴皱眉，“她那么想嫁给你，怎么会...“

“表面看是私会，实际上...“祁远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份邮件截图，“她在向王氏泄露我们的合作细节。“

林沐晴倒吸一口冷气。王氏集团是祁氏在房地产领域的主要竞争对手。

“你怎么拿到这些的？“

“我有我的方法。“祁远嘴角微扬，“重点是，这说明林小诺接近我另有目的，不只是为了'爱情'。“

车子停在一栋低调的私人会所前。祁远带林沐晴走进一个安静的包间，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前菜。

“所以，你的婚约...“林沐晴小心翼翼地问。

“很快就会解除。“祁远给她倒了杯红酒，“但在这之前，我需要更多证据。特别是那晚被下药的直接证据。“

晚餐在一种奇怪的和谐氛围中进行。他们讨论了公司危机、媒体报道，甚至行业趋势。不知不觉，话题转向了各自的童年。

“我十岁那年，“林沐晴不知不觉说出了从未对人提过的往事，“妈妈发现爸爸在外面有了小诺和她妈妈，从此一病不起。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沐晴，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一个人'。“

祁远静静地听着，目光专注。

“讽刺的是，“林沐晴苦笑，“我长大后还是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准备嫁给我几乎不认识的人。“

“商业联姻在我们这个圈子很常见。“祁远的声音低沉，“但我父亲娶我母亲确实是出于爱情。可惜她死得早，父亲从此变得冷酷功利。“

“你母亲...怎么去世的？“

“车祸。“祁远眼神一暗，“那天本来该父亲去接我放学，但他临时有会议，就让母亲去了。回来的路上，一辆卡车失控...“

林沐晴不由自主地伸手覆在祁远手背上。他翻过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之间突然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抱歉，我接个电话。“祁远突然松开手，拿出震动的手机。

林沐晴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祁远的温度。她注意到他接电话时眉头越皱越紧。

“什么时候的事？...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祁远挂断电话，脸色阴沉，“林小诺去了你公司。“

“什么？现在？“林沐晴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我的人说她拿着一个礼品盒，说是给你送生日礼物道歉。“祁远冷笑，“但她在你办公室待了二十分钟，还动了你的电脑。“

林沐晴猛地站起来：“我们得回去！我电脑里有新设计图和客户资料！“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林沐晴的思绪乱成一团。如果林小诺真的窃取了商业机密，后果不堪设想——那些设计图是公司翻身的最后希望。

到达公司时，整栋大楼已经漆黑一片。林沐晴用门禁卡打开大门，两人乘电梯直奔五楼。她的办公室门锁着，但电脑明显被动过——她习惯合上笔记本，现在却是打开的状态。

“少了什么？“祁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