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奸佞复起厄云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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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礼站在她身后,军装袖口沾染着夜露的凉意,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用红蓝铅笔圈出的字句。

“你看这里。”她突然按住第三页的批注,玻璃台板倒映着眼底跳跃的碎光,“赵婶说孩子是上个月七号发病,但防疫站的封条是十五号才贴的。”指尖顺着墨迹缓缓游走,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拖出细长的影子,“还有王大伯举报的过期原料,对应的是我们厂区扩建停产的日期。”

秦斯礼俯身时,弹壳吊坠擦过她的发梢。

那些温热的金属纹路忽然沁出几缕金丝,在举报信上织成蛛网般的脉络。

云岁晚呼吸微微一滞——那些被灵泉标记的日期,竟与刘翠花汽修厂运输台账完全吻合。

“不是巧合。”她抓起钢笔在日历上疾书,墨汁在四月十七日那格晕染开来。

这个被红圈标注的日子,既是陈记者发表报道的日期,也是灵泉空间里毒蘑菇突然疯长的时刻。

窗外暮色渐浓,晚风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卷着槐树叶拍打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斯礼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指腹的枪茧轻轻蹭过跳动的脉搏:“你三天没合眼了。”军用水壶拧开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枸杞混着灵泉水的清甜瞬间漫过舌尖。

云岁晚抬头要说话,却撞进他映着灯火的瞳孔。

那些细碎的光斑里摇曳着她的倒影,连同墙上晃动的树影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秦斯礼替她拢起散落的发丝时,弹壳吊坠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划出金色弧光。

“当啷——”铁皮柜顶的搪瓷缸突然倾倒,泡着蓝色槐树叶的水渍在举报信上洇开诡异的图腾。

云岁晚触电般抓起那片湿漉漉的树叶,叶脉间靛蓝色的纹路竟与陈记者衬衫染料的色号分毫不差。

深夜的实验室还残留着封条撕裂的刺鼻胶味。

云岁晚将显微镜对准培养皿里的蓝色物质,灵泉空间的雾气在镜筒里如同幽灵般流转。

当八百倍镜片聚焦的瞬间,那些结晶突然爆开成星云状,与账册灰烬中显现的“陈”字笔锋惊人相似。

“找到了!”她猛地转身,实验袍带翻了试剂架。

秦斯礼眼疾手快接住坠落的玻璃瓶,沸腾的液体在他指间腾起白雾——正是当日袭击他们的硫磺药水。

两人在翻涌的雾气中对视,吊坠的金光突然大盛。

云岁晚看见他瞳孔里映出自己额角的细汗,还有那些在金光中浮现的古老篆文。

秦斯礼喉结滚动,带着枪茧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青影:“我陪你去。”

晨雾未散时,云岁晚裹着粗布头巾蹲在菜市场角落。

卖豆腐的板车轱辘轧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紧紧盯着陈记者常光顾的早点铺,油锅里翻腾的油条突然扭曲成运输车的形状。

当那个穿灰中山装的身影出现时,灵泉空间的雾气突然在她掌心聚成罗盘。

陈记者的牛皮公文包边角沾着靛蓝色粉末,走起路来右肩明显下坠。

云岁晚眯起眼睛——这种重心偏移,只有长期单肩扛摄像机的人才会形成。

但此刻他肩上分明空空如也。

卖鱼摊的老板娘突然提高嗓门:“陈记者又来拍新闻啊?”云岁晚顺势望去,发现陈记者扶眼镜的手腕在发抖,表带勒出的红痕间隐约可见暗紫色斑点,与她救治过的中毒患者如出一辙。

秦斯礼的体温从身后贴近,军装纽扣抵住她的脊背。

他往她手里塞了块温热的烤红薯,热气蒸腾间低声耳语:“汽修厂后院停着辆改装过的解放卡车,车斗有防疫站的标识。”

云岁晚掰开红薯的动作顿住,金黄的薯芯渗出蜜汁。

那些粘稠的液体在晨光中闪烁,让她突然想起被污染的灵泉水——当陈记者接过油条时,袖口露出的暗红胎记正对着朝阳,宛如账册上那枚猩红的指印。

暮色四合时,云岁晚站在厂区水塔上。

望远镜里,陈记者正在邮局门口来回踱步,公文包换成了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当最后一缕夕阳掠过对面百货公司的玻璃橱窗,有个戴蓝头巾的身影突然从巷口闪过,帆布包瞬间换了主人。

秦斯礼的呼吸突然加重,他指着百货公司三楼:“反光。”云岁晚调整焦距,看见某扇窗户里伸出的望远镜正对着邮局——镜片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与刘翠花侄子上周采购的医疗窥镜型号完全一致。

夜风卷着碎雪掠过生锈的铁梯,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云岁晚感觉弹壳吊坠在衣领间发烫。

当那个蓝头巾拐进国营照相馆时,秦斯礼突然将她拉进阴影里。

他的军大衣裹着两个人的体温,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麻:“等打烊。”

照相馆橱窗里,陈记者与女劳模的合影正在褪色。

云岁晚盯着照片边缘的暗房红帘,忽然想起被显影液腐蚀的吉普车轮胎——那些翻卷的橡胶纹路,与此刻晃动的门帘褶皱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