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是李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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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侃说，出了那种事，有点不正常也正常。李飞却一本正经地说，他说的“不正常”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李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儿不对劲，那种感觉，真叫人难以捉摸。
我愣愣地望着李飞，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问：“你说的不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飞叹了口气，看来他早料到没人会信，然后压低声音：“我怀疑李明，他可不是普通人。”我故作镇定，打趣道：“那难不成是鬼？”
李飞却只是摇摇头，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这事儿我只跟你说过，你得保密。那顶楼水箱里的两个假人，搞不好就是李明他们两口子。”我听后，又惊又怕，瞪大眼睛看他：“飞哥，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吧？”
但李飞脸上却不见一丝玩笑的神色，他见我不信，急了：“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心里微微一颤，这事儿竟然跟我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有点像。我追问：“那你说是真的？你真的看到了？”李飞挺起胸膛，正经八百地回答：“你还别说，我确实亲眼见到了那一幕。”
李飞边走边和我聊起那晚的趣事，他笑着说：“记得那次半夜和哥们儿在小区里溜达，发现俩人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他随手拿起手电筒晃了晃，想提醒那两人。黑暗中，他只觉得那俩人影儿有点怪异，不像普通人。好奇心起，他再次用手电筒照过去，没想到人影却消失了。
他纳闷地和哥们儿走近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是李明夫妇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夫妇俩手里提着个装满土的塑料袋，瞧见李飞他们，还挺热情地打招呼：“哟，这么晚了，还巡逻呢？我们这是下来弄点土，家里花儿等着呢。”
李飞心想，这大半夜的种花，真是头一回听说。不过看着他们手里的土，又想到人家毕竟是业主，也就没多问，只提醒了一句：“晚上在这儿可得注意安全啊。”李明夫妇连声道谢，随后就消失在夜色中。
李明两口子，看上去总是彬彬有礼，可李飞心里总有个小疙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种微妙的不对劲，就连他们说话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别扭。自那以后，李飞就开始留心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连值班的时候，都不忘探听一些他们家的风吹草动。
“你不知道啊，”李飞和我闲聊时说，“别人看来，他们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可你瞧他们那上下班的规律，简直就像定了时的闹钟，准得让人心里发毛。”
他还告诉我，起初以为这夫妻俩是工作狂，时间久了却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李飞摇摇头，笑着说：“谁的日子还没点意外呢，上班总会有个早退晚到的时候吧。可他俩，不管是上班还是回家，时间都精确到秒，你说奇不奇怪？”
李飞提起那邻居，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他们啊，一回家就跟人间蒸发似的，连菜都不见买。”他撇撇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说，这哪像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
我听着，心里直发毛，李飞却越说越起劲。他还告诉我，那次帮邻居找搬家公司，自个儿跟去了，结果他家冷清得能冻掉下巴，活脱脱像个没人住的空壳。他眨巴着眼睛，“你说奇怪不奇怪，东西都是新的，毛巾牙刷，一水儿的未拆封，这不是摆明了没人用吗？”
我摇摇头，还是没法把这一切跟那两个假人联系起来。李飞却固执得很，“我见到那两个假人，心里就有个数了。或许是我想多了，但直觉这东西，有时候准得吓人。”他一脸的坚信，让我也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
饭桌上，我嘴里嚼着美味，心里却全是李飞提到的那些话。他一说，我一听，嘿，这事还真有点意思。我琢磨着，难道他也跟我一样，梦里得到了什么神秘的提示？越想越好奇，我三两口扒完饭，打算去找李飞好好聊聊。
一溜烟跑回门禁，却发现李飞不见了踪影。问了一圈，别的保安都说他今天休息。这可奇了怪了，我刚才不是还和他说话来着？保安们建议我去他家碰碰运气。虽然知道他住在小区里，但具体哪栋哪户，我还真不清楚。
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一边念叨着，一边迈开步子，朝着李飞家的方向走去。
我来到李飞家的楼底下，轻轻敲了敲他家的门，等了老半天也没人应声。正打算转身离开，门却神秘兮兮地自动开了。我探头探脑地进去，屋里静得出奇。一转身，嘿，李飞竟然在沙发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是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问。
我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想着他可能看电视入了神，没听见敲门声。“没事，就是找你聊聊。”我随口答道。
他热情地让我坐下，非要给我倒杯水。我推辞不过，只好由他去了。
坐下后，我东张西望，无意间发现卫生间门缝里似乎有一只手伸出来。这情景让我心里直犯迷糊。这时，李飞已经端着水杯走过来，好奇地问：“有什么事，让你特地跑一趟？”
我脑中总是回荡着那手影，不禁随口问李飞：“家里就你一个人？你媳妇和孩子呢？”李飞笑呵呵地说：“他们还在老家，等过完年，就会搬来和我团聚。”提起家人，他似乎有些动情，说要进去拿他们的照片给我瞧瞧。我自然不好拒绝，轻轻点头。他一转身进了屋，我趁机走到卫生间，却目瞪口呆——李飞的尸体赫然在目，满脸是血，那手分明是他的。我心头一紧，回头望了望，心中犯疑：若卫生间的是李飞，那刚才和我聊天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