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玉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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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在皇上之后赶到凤藻宫外，看着火势没有得到控制很是气愤，问了情况得知凤藻宫宫门撒了火油门被从里面双栓上了，皇后昏迷不醒，皇后的奶娘死在火场里，女官玉奴被大火烧伤抬下去医治，太后冲着皇上道：“这就是你的好皇后，哀家就不该听皇帝的把药给她停了，不，哀家该给她一副药让她病逝……闹成这个样子天下子民朝堂上大臣们怎么看皇家？看笑话吗？……皇后自戕，这是真不想活了那就别醒了！刚立完了太子，凤藻宫就烧起来了，这是想干什么？”太后气愤道，“母后息怒儿臣会亲自处理。”
皇帝见太后如此动怒，赶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说道：“母后，此事确实蹊跷，儿臣定会彻查清楚，给您和皇后一个交代。”太后余怒未消，重重地哼了一声：“一个不慎，这就是天大的丑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皇家连后宫都管不好，成何体统！”
太子也快步上前，跪地行礼：“皇祖母，孙儿已在组织救火和调查事宜，定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太后看向六皇子，神色稍缓：“璋儿，你办事哀家还算放心，只是这场火来得太过诡异，你务必小心行事。”
此时，火势依旧凶猛，救火的侍卫和太监们忙得不可开交，一桶桶水泼向火海，却收效甚微。皇帝望着大火，心急如焚，转头对身边的内务府总管喝道：“加派人手，多调些水来，务必尽快把火扑灭！若有懈怠者，严惩不贷！”总管连忙领命而去。
太后在一旁看着混乱的场景，心中烦闷，又开口道：“这皇后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能醒。她这一倒下，后宫之事谁来主持？”皇帝思索片刻，说道：“母后，就先让荣贵妃暂理后宫事务，她素来稳重，能担此重任。”太后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要叮嘱她，务必把后宫管好，别再出什么乱子。”
火势渐渐小了些，可凤藻宫已然一片废墟，焦黑的梁柱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还冒着缕缕青烟。皇帝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场大火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不管背后之人是谁，都绝不姑息 。
太子亲自审问凤藻宫宫人，宫女绿枝道：“起火后，奴婢看到玉奴姑姑往外跑被桂嬷嬷拉着了，两人起了争执，皇后娘娘当时在内室午睡。起火后大家慌乱的救火，那些死了的不都是被烧死的有的是熏死的。”还有些侍卫回禀“救火的时候发现那些死了的人里，几乎没有被烧伤后自救症状的像是昏迷了”。
六皇子坐在临时审讯处，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绿枝，开口问道：“你且详细说来，玉奴和桂嬷嬷争执时都说了些什么？”
绿枝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回太子殿下的话，当时火势太大，奴婢吓得腿都软了，只听见桂嬷嬷喊着‘你为何要害娘娘’，玉奴姑姑则一直哭着说‘不是我，不是我’，没等听清更多，奴婢就被浓烟呛得不行，只能跑去打水救火了。”
太子子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起火之前，你可有发现什么异样？比如有陌生人出入，或者什么奇怪的声响？”绿枝努力回忆着，片刻后说道：“起火前，奴婢在院子里打扫，没瞧见陌生人，就是感觉玉奴姑姑的神色有些慌张，平日里她做事很稳当的，可那会儿走路都急匆匆的。”
这时，太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太子殿下，据我们检查，那些死者虽大多死于浓烟窒息，但确实如您所料，没有烧伤后挣扎自救的痕迹，初步判断是在昏迷状态下遇害的。”
太子沉思片刻，挥挥手让侍卫退下，又看向绿枝：“你先退下吧，若想起什么，即刻来报。”绿枝如获大赦，匆匆退下。
太子子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量：从宫人所言来看，玉奴姑姑似乎脱不了干系，可她为何要这么做？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隐情？而且凤藻宫宫门从内栓上，火油又是如何提前布置的？看来得从玉奴身上入手，或许能揭开这场大火背后的秘密 。他随即招来暗卫，低声吩咐：“密切监视玉奴的动向，等她醒来伤势稳定带来见本宫 。”
暗卫领命后，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六皇子揉了揉太阳穴，深知此事棘手。凤藻宫乃皇后寝宫，这场大火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必定错综复杂。
这时，另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呈上一份名单：“太子殿下，这是在火场中丧生之人的详细名录，还有幸存者的口供汇总。”六皇子接过，仔细翻阅，发现凤藻宫除了桂嬷嬷，还有几名伺候多年的老太监和宫女也不幸罹难，幸存者的口供中，也多次提及起火前后玉奴的反常行为。
六皇子喃喃自语：“玉奴在皇后身边多年，深得信任，若她真有问题，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想到此处，他决定先去探望玉奴，从她口中探探虚实。
来到太医院，玉奴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缠着层层纱布，见到太子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低下头。六皇子走到床边，声音温和却暗藏威严：“玉奴，你跟随皇后多年，如今皇后昏迷，本宫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凤藻宫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奴身子一颤，眼中涌出泪水：“太子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当时奴婢正在屋外做事，突然就起火了，奴婢想去救皇后娘娘，却被桂嬷嬷拦住，她……她还说奴婢要害娘娘，可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啊。”玉奴哭得泣不成声。
太子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出破绽：“那你为何神色慌张？起火前又在做什么？”玉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奴婢……奴婢是因为前些日子犯了错，害怕皇后娘娘责罚，所以才一直心神不宁。起火前，奴婢正在整理库房。”
太子心中怀疑更甚，整理库房与火场位置相近，若提前布置火油，倒是方便。他继续追问：“整理库房可有旁人作证？”玉奴咬了咬嘴唇：“当时库房里只有奴婢一人，不过奴婢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
太子见从玉奴这里暂时问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便起身道：“你好生养伤，若想起什么，随时告知本宫。”离开太医院后，太子招来暗卫：“派人暗中调查玉奴近日的行踪，尤其是和哪些人有过接触，哪怕一丝细节都不要放过。”
与此同时，皇帝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他对朝中大臣施压，要求刑部、大理寺等衙门协同办案，务必尽快查明真相。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不少人猜测这场大火与宫廷权力争斗有关，世家与寒门之间暗流涌动，都想借此事为自己谋得利益。
太子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破案，不仅无法给皇后和死去的宫人一个交代，还可能引发朝堂动荡。他回到东宫，召集自己的心腹幕僚商议对策，一场与幕后黑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众人围坐在东宫书房，气氛凝重。一位幕僚率先开口：“太子殿下，玉奴的嫌疑最大，但她坚称无辜，眼下我们需从旁证入手。依我看，不妨调查起火当日凤藻宫所需物品的采买记录，或许能发现火油的来源。”
太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位幕僚：“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仔细筛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随后，他又看向其他人：“凤藻宫宫人众多，即便玉奴是关键人物，也不可能独自完成此事，必定还有帮凶。你们派人深入宫中，从那些幸存宫人的亲友关系查起，看是否有人近期行为异常。”
几日后，负责调查采买记录的幕僚匆匆赶来，神色兴奋：“殿下，有发现！起火前几日，凤藻宫采买清单上出现了大量灯油，远超平日用量，采买之人正是玉奴的心腹太监小福子。”太子眼中闪过寒芒：“看来这火油果然有问题，立刻传小福子来见我。”
小福子被带到东宫时，吓得浑身筛糠，“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太子冷冷地看着他：“小福子，本宫问你，你为何采买这么多灯油？这些灯油究竟去了何处？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宫不客气。”
小福子“砰砰”磕头，哭喊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是玉奴姑姑让我买的，她说皇后娘娘要举办祈福仪式，需要大量灯油。我也不知道她用来做什么，真的，求殿下饶了我吧。”
太子皱眉：“祈福仪式？为何宫中其他人都不知晓此事？”小福子哆哆嗦嗦地说：“玉奴姑姑说这是皇后娘娘的秘密安排，不让外传。”
这时，另一位幕僚匆匆而入，附在六皇子耳边低语几句。太子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竟有此事？走，随本宫去一趟。”原来，调查宫人的幕僚发现，玉奴的远房表哥近日频繁出入京城，且与朝中一位与世家关系密切的官员暗中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