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表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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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

南宫离屏退了所有人,连奶娘嬷嬷也遣了出去,落了门锁,将帐子一层层放下来,钻进被子里,搂着昏迷不醒的心上人,伤心欲绝:“将军,将军……我一路都在向上天祈祷,说如果老天爷非要拆散我们,那就让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就跟苏家大伯母那般,用你的军刺随你而去;可若上天垂怜,就保佑我能再见你一面——现在,我们又见面了!将军,这是天意,连天也同意我们好!它的意思,难道你也要违背么……呜呜呜……”

蓦地,一行清泪从床上人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似有万语千言却诉不得。

“唳雪!”

南宫离不知她正在经受什么样痛不欲生的折磨,恨不能替她受苦,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突然,她俯过去,覆住那遥不可及的、苍白的唇。

鲜嫩的骨肉带着一种蛮横的娇气,跟泪水一样温柔,要挟着沉梦中的人。苏唳雪被这酥透了的触感逐渐征服,被她滚烫的吻一点儿一点儿啄开了心门,再经不住诱惑,不由自主地微微引颈迎合了一下:

“唔……”

那双被泪洇得没了神的眼睛倏地一亮,如同登上绞架的死囚突然获得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恩赦。南宫离心狂跳着,又急又慌,一边不住地吻她,一边凄声苦苦地唤:“唔……将军,羽山上那么多豺狼虎豹,都没能近你的身……大家都说,你是神明……唔……这一点连父皇都没法反驳……神明是不死的,将军,你醒一醒,好不好?”

“唔、唔……呃——!”

床上人已经彻底丧失了攻击性,一声又一声甜蜜而悲苦呜咽着,整个身体都因这亲密的触碰而变得异常温柔而激动。

南宫离心快要跳出来了,就像天底下所有任性骄纵的女孩子面对心爱之人该有的样子,得理不饶人起来:“将军,你总说杀人有报应,可难道爱人就没有天意吗?你敢征战沙场,人命轻取,难道还不敢来爱我吗?——你这么对我公平吗?!”

有些事,坚决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家的女孩子,年纪太轻了,总归看自己更重一些,逼急了哪儿还记得体谅人?埋头深深钳住心上人,对那微微翕动着的、可怜的人一通围追堵截,狠心地不肯给予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

床上人惊喘一声,胸膛狠命起伏了两下,吃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

“将军?”

小公主轻声唤,欣喜地啄了啄那依然寒凉的唇,拿手轻轻抚了抚那短短的发,一眼不错地盯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床上人似乎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迷茫而无措地望过来,如同一只找不着家的狗狗。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身子倏地一抖。

“回来了回来了,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南宫离大大、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将人揽进怀中,就像爱抚自己的布娃娃,半点儿也不见外,暴露出一种这个年纪女孩子少见的控制欲——

“将军,我已经吻过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听到没?”

英气逼人的人愣了一下,挣了挣,躲她:“殿下,臣……脏。”

十五岁时,她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但她此生没打算再成家,这一点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直到跟她重逢。

小公主漂亮、活泼,喜欢黏人,当看到那一截纤细的皓腕,她会忍不住想,肤如凝脂应该就是如此吧,每次望见那明媚的笑颜,便忽地心悸如潮涌。

这种事,难以启齿,除了躲去军营,没有别的办法。

她身上脏,血腥味一辈子也洗不掉,而心魂深处看不见的角落更污秽。

“不脏,不脏!脏兮兮的丑娃娃,我可喜欢了。”

南宫离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柔声宽慰。

苏唳雪闭了闭眼睛:“殿下,臣不是兄长……”

“你以为,我是喜欢你兄长,才爱屋及乌喜欢你吗?”南宫离转转眼珠,愕然。

“难道不是吗?”苍白的人叹道,“殿下,第一次见您、陪您看皮影戏,我就是扮成兄长的样子。后来,皇后娘娘銮驾离城,您跑过来抱着我不肯撒手,我也是兄长的样子……还有,平日里教您习武,每回我扮成兄长样子严厉地训斥您,您就能好歹学一点儿,可一旦换成我自己来教您,但凡说一丁点儿重话,您就一脑袋扎进我怀里哭啊闹啊的,怎么都不肯吃苦了……您还说,想跟他欢欢喜喜地过几天好日子……如今,总不能为了一张容颜,连现实都不顾——他不在了,臣不是他。”

小公主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浅浅一笑,揽住身边人的脖子,亲昵地趴过去:“将军,你以为我千里迢迢嫁到将军府,是想和你兄长过日子吗?”

“昂,不然呢?”

突然,女孩子垂下长长的睫,寻到那失色的唇,轻轻啄了一下:“疯子,我是为了你。”

苏唳雪周身过电一般,一下子手脚全麻了:“怎么可能?!”

女孩子又往前凑了凑,两手从腰间伸了过去,无视她震惊和慌乱的目光,将她死死框住。

如果她觉得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到底吧。

真正的深吻,不是霸道蛮横、压制式地宣示主权,也不是蜻蜓点水小心翼翼地卑微求欢,而是温柔绵长地诉说着情话,想要更多,偎得更近,想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地将爱人搂进怀里,要她配合,向她索取,恨不得吻到她骨子里去……

苏唳雪整个人呆住了,怔怔地望着越来越猖狂的女孩子,眼睛瞪得老大,连瞎子都看得出她有多震惊。

这未免也太离谱。

那干枯而皴裂的唇,透出一种惨白的色调,唇角还残留着未能拭去的血痕,瞧得南宫离心里一阵阵发酸。

她的将军跟别人不一样,心思重,想得多。

她会后悔的。

“唔……”

怀里苍白的人渐渐乱了气息,脸上泛出红晕,连耳朵都红了,反抗的气势越来越弱,内心再也无法坚决地拒斥。

南宫离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军,自从重逢,我每日见你,欣喜与绝望并存,憧憬与灰心同在,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很恶心呢?”

绉纱裙质地轻软若无,覆在女孩子娇嫩的肌肤上,裹得人无处可逃。苏唳雪抬眸,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婉约的风景,再无力招架:“殿下,这该是……臣问您的话……唔——!”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宛如一个情场老手般游刃有余。在她接二连三的欲擒故纵之中,刚毅的人终于情难自持,再禁不住。那双明亮而英气的眼睛闭住了,细细长长的眼尾处睫毛微翕着,胸膛里一声一声不断地呻吟起来。

看着心上人俨然已乱了的身魂,南宫离满意地一笑,一下一下坏兮兮地抚弄着那可怜的家伙,猫舔似的地又折磨起她的心来:“将军,说实话这些年你念过我么?嗯?”

苏唳雪喘了一口气,勉强定了定神,哀声道:“不、不念着你,我何必一年一年不远万里回选侯城述职?你这话……好没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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