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究竟什么才算是不祥之物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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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将军府的大厨难得逮到一展身手的机会,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大桌,看着都热闹。

可直到深夜,苏唳雪都没有出现。

小公主低着头,眼泪汪汪地不吱声,叫人瞧着怪可怜的。

“走,咱找他去!”

奶娘嬷嬷气呼呼地拽起小丫头就往军营去。

门口站岗的士兵一见是公主,想起将军吩咐过无需阻拦,便直接放了进去。李嬷嬷带着哭卿卿的小丫头直接闯进中军帐,迎面却撞见李眠关正从里面出来。

“哎哟!姑姑,您老好歹看着点儿路成吗!”可怜的李大夫被撞得下巴都歪了,忍不住一迭声埋怨起来,“这大晚上的,您来干嘛呀?病了?”

“起开!姓苏的呢?!”老人家一挥手,喝道。

瞧着老人家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李眠关微微皱眉:“姑姑,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说成吗?”

“我跟你说得着么!”

“那跟将军就说得着啊?”李眠关翻了个白眼儿,又瞥见南宫离,微微欠身,问,“殿下,您找将军什么事儿?能先跟下官说说不?”

这一问不要紧,嫩生生的小脸皮瞬间垮下来,转眼又委屈巴巴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殿下生辰!”李嬷嬷气道,“殿下在将军府置办了满满一桌子那家伙爱吃的菜,等了他一晚上。一个女孩子,一年就过一回生辰,什么礼物都不要,心心念念只想要那家伙。我一大早过来,好声好气地请,给足了他面子。那家伙满口应承说太阳落山就回来,可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算军务繁忙耽搁了,捎个信儿总可以吧——他这不是欺负人么!他眼里还有没有公主?还有没有陛下?!”

老人家气沉丹田,把堂堂统帅当侄子训。

李眠关摸了摸那黯然神伤的小脑袋,柔声道:“殿下,今天您生辰啊?”

小丫头脸上泪痕还没干呢,也难怪姑姑会这么生气。

“他不想来,可以直说,何必叫人眼巴巴地等?这么大个人了,还骗孩子?!有意思吗?”

奶娘嬷嬷越说越气,小公主在一旁垂着头不吭声,眼泪扑簌簌地落。

“……”李眠关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忽然,军帐内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李大夫,请殿下进来吧。”

李眠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最终,叹了口气:“殿下,下官求您件事儿,好不好?——待会儿见了将军,别太怨她……”

“哼!”

猫咪嘴巴气鼓鼓,理都不理。

这种时候要是还能听人劝,她都能治国了。

军帐很空寂,静得人心里发毛,除了苏唳雪,没有别人在。

她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仗着微弱的烛火,南宫离瞧不清她的表情,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慢慢靠了过去。

忽然,她鼻子一抽,闻到一股刺鼻的苦药汤子味儿,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

“将军,你病了?”她慌忙上前,“你病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凑近来看,苏唳雪脸上确实带有些许病色,但精神还好……也不至于就不能赴宴吧?

黑衣黑甲的人看她一眼,搁下笔,将写好的字纸递给她——

是休书。

黑蒙蒙的眼睛倏地张大,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刚愎的人:“你要休了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臣答应您的。”整肃的人垂下眸,不看她,“五十万两黄金,唐云说,殿下从文昌侯府抄来充作军饷的钱款早就够数了。”

“所以,你就卸磨杀驴?”

眼前人讶异地瞥了她一眼:“殿下,这不是咱们之前定好的吗?五十万两黄金到手,臣就退婚——您若是觉得委屈,臣可以改成和离,也是一样。”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唳雪:“……”

身负朱雀魄的女孩子死死盯着那无情无义的人,这辈子头一回觉得浑身发冷:“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将军府等了你多久?难道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姓苏的,你好狠的心呐!枉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呜呜呜……”

数九寒天,手中信却像一把毒火,烧得人心中郁郁。小公主凄声质问着,哇哇地把自己哭成了泪人儿,连声音都嘶哑了。

才知道,原来心里烧着火是这个样子。

黑衣黑甲的人无动于衷地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冷背:“殿下,定北军乃铁血王师,国之巨擘,臣的妻子当是一位大气雍容、有主母风范的名门闺秀,而不是您这个动不动就掉猫尿的小丫头堪配。”

“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你死了也不会!奶娘,走!我们回选侯城!”

小公主咬牙切齿,将休书撕得粉碎,狠命摔在那墨色的人背上,扬长而去。

偌大军帐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李眠关抱着手臂,慢悠悠地踱进来:“性婉多情,柔心弱骨。唉!把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儿放在身边,确实也挺不容易——捧着也不是,供着也不是,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却还是想跟她在一起……将军,情关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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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猝不及防的,一股血流从苏唳雪口中涌出,呛得她直接趴到了桌子下头。

“唳雪!”

李眠关骇得脸都绿了——“我去叫殿下!”

“别……没、没事……”

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揉扯着肚肠,吞神噬心,寸寸磋磨。她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伤心、哀愁、悲痛以及绝望漫漶到了一定地步,都会不受控制地损了心脉。看着眼前人这活不起的样子,探着那怎么都拔不起来的脉象,李眠关急得忍不住责备道:“你明明舍不得,明明也知道那些事不是她的错,这又是何苦?现在把她赶走了,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是最后一面吗?”

苏唳雪勉强沉下一口气:“就是怕,才要她走……”

治病救人,望闻问切,要医身,更要医心。突然,天马行空的大夫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唳雪,你莫非喜欢上公主了?你是不是……要了她?”

以前,这家伙多狂啊!放眼九州,谁敢这么跟她闹?还扔纸团?!

“李眠关,你疯了?”

她的军医,什么都好,除了嘴毒和脑子不好使。

真是作孽。

南宫离前脚刚跨过通天河,回了选侯城,没想到,苏唳雪后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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