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十万鞭跟凌迟有什么区别?——有啊,可能更碎一点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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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文昌侯风流成那样,哪个女子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左不过为了兄长仕途,和她的锦衣玉食而已。
人死了,锦衣玉食没了保证。不到一天,侯府姬妾就一哄而散,一个个都自谋生路去了。
可她是侯府侧夫人,还带着小世子,除了皇帝,谁敢要?
早知道就不爬这么高了。
年轻的侧夫人哭着哭着,哭来一个人——南宫离。
公主殿下也不废话,坐定后,直接拍出清风剑:“孙大人,案子查得如何了?”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御赐巡检官位同三公,比凉州太守高了不止一级,孙太守被压得喘不过气,唯唯应着,汗都下来了。
没了文昌侯做靠山,一个凉州太守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
“孙大人,文昌侯预谋行刺我朝边关大将,意图动摇国本,罪当凌迟,剐几刀算很便宜了,您说是吧?”
大熠小公主十八岁,已很有先皇后的风采,大气、稳当,举手投足尽是皇家威仪。
“可侯爷毕竟是皇族,即便罪该万死,按律也该先经由三公会审,您直接就杀了,这……”
孙太守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妹妹,试图再挣扎一下。
“怎么,我杀不得吗?”
她按剑。
孙太守吓得扑通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杀得,杀得!殿下所言极是!”
“孙大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公主殿下睨着阶下两股战战的人,冷冷地斥。
“这些年,你跟文昌侯狼狈为奸,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祸害了多少老百姓。本宫也真是不明白,祁连山山神庙怎么会庇护一个畜生呢?”
当年,太守孙洪旺还只是一介小小县丞,孙母为了儿子官运,去祁连山山神庙上了一柱龙头香。
在凉州老百姓心目中,祁连山山神庙的灵验程度与危险等同。
因为,在那儿上香跟别处不同——小小神庙依山而建,高耸入云,庙外有一伸出崖壁的石梁,雕刻成龙形,龙头上放置一个香炉,探出山壁三尺三。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龙头香。
香炉倚崖而立,下临绝壑,凭高俯瞰,神悚股栗。几百年来,无数人为了却心中夙愿去上那夺命香,又一个接一个命丧崖底。
老太太颤巍巍地颠着小脚,费了半天劲,终于把三柱天香插进了香炉,可往回走的时候竟一步踏空,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摔下了百丈峭壁,连尸骨都找不到。
讽刺的是,孙县令果真一路亨通,转年便晋了太守,还把妹妹送入侯府,摇身一变成了皇亲国戚。侯爷听了两天枕头风,隔天便向熠帝请旨,在城中给孙母立了一座高高大大的五开门的牌坊,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这下,凉州百姓更加趋之若鹜,日久天长,摔死人命无算。
王婉站在南宫离身边,微微福了福:“殿下,即便是神也不可能永远正确,老天也有不开眼的时候。”
小公主眼眸一沉:“没关系,他闭眼了,我睁着呢。”
史载,是日,大熠公主南宫离于太守府衙,遍召凉州诸县令长七十二人,赏一人,诛一人,严刑而重罚。各州郡吏俱惊,皆奋簿勤勉。此去三十六载,凉州老幼忆此仍感念不休,足见公主民心犹存。
当夕阳在天地间镶嵌出一道金边,南宫离终于审完了所有人。
最后,轮到孙家。
孙太守已扒去了官服,跟所有孙家人一起被押在地下拖过来,镣铐碰撞出一连串忿然:“女子做主,如母猿吠天,牝鸡司晨,凉州城伦理之道今日尽矣!”
“哈,牝鸡司晨?——你不是你妈生的?”南宫离搁下朱笔,“道?你为官贪赃枉法,纵吏欺男霸女,才是无道!”
她甩出一摞字纸,纷纷扬扬如雪片飘落在罪人面前。
孙太守翻了两页,大惊:“这怎么到你手上的?!”
“一个苍天有眼般的巧合。”南宫离冷哼一声。
月凝霜虽毒,但临走前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她把打胎方子的备份全都留在了医馆。不止孙洪旺自己,还有师爷孙福,家丁孙禄……太守府所有大官小吏都在其中。
偌大凉州城,竟成了他们随来随逛的窑子,甚至连银子都不用花。
去年,李眠关曾以行医为由,挨家挨户前去探访,竟发现一多半都已不在人世。
这世道对女子苛刻,连王婉之妹都容不下,何况她们。
人们都说,穷人家生个漂亮女儿不是什么好事。
可女孩子生得漂亮有什么错?
“孙洪旺,孙福,孙禄,尔等犬匪之类,罪在当诛!既然道法已尽,那就尽得更彻底一点儿——来人,抽那首恶五十万鞭子!”
小公主撸起袖子,边写边骂,指住那无良太守,喝道。
“殿下饶命!五十万鞭抽下去,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小公主挑了挑眉梢:“有啊,可能更碎一点儿。”
她笑得越清白,下手就越黑——这极具画面感的措辞,用意在于从生理层面为在场所有官吏打造一个共同的噩梦,日后每每忆及,便觳簌震怖,不敢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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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玉门关十万亡魂的血染透了八百里祁连山川,十年后世道并没好哪怕一点儿。
那些故去的人,站在路的尽头,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她心心念念的人,还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口里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去见他们。
她的冲动,她的决心,她山一样的气魄,已经统统展现出来了,她要做不公不义的纠正者,哪怕需要下地狱。
“小婊子!老子真给你脸了!”
孙禄生性暴躁,学不来主人和大哥孙福跪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脚下的窝囊样子,瞅准机会,撞开左右侍卫,朝着南宫离径直扑来。
断掌之仇还没报呢!
柔柔弱弱的小公主,跟那些他们拖上床的小鸡崽儿有什么两样?除了泪涟涟,嗷嗷叫,一点儿本事也没有,那细细的喉骨,一掐就断,哭都来不及哭一声。
“殿下!”
王婉正巧见下人打来一壶滚水沏茶,情急之下,捞过茶壶向孙禄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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