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夫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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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云桃夭说道。
不一会房妈妈就来了。
“姑娘，您找老奴。”
“房妈妈坐，”云桃夭示意房妈妈坐下，“房妈妈，我想知道父亲为何对老夫人那般言听计从，就连胡氏想要回府也只要老夫人一句话就行。”
“唉，”房妈妈叹了口气，“先老夫人再生大老爷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后来大老爷虽然保住了，先老夫人却没有保住，后来先老夫人的胞妹，也就是现在的老夫人嫁给了老太爷做了续弦，大老爷是老夫人带大的，老太爷自觉对不起先老夫人，临终的时候让大老爷一定要孝顺老夫人，对老夫人好，又念着老夫人的养育之恩，所以大老爷才如此听老夫人的话。当年夫人也好奇大老爷为何那么听老夫人的话，就问过大老爷，当初大老爷就是这么告诉夫人的。”
云桃夭却皱着眉，总觉得应该不仅仅是这个原因，然后又问道：“那房妈妈可知胡氏和老夫人是什么关系？”
“胡氏是老夫人娘家侄女，也就是大老爷的表妹。”房妈妈回答道。
云桃夭嘴角抽了抽，怪不得老夫人那么看重胡氏。
“所以让胡氏进门也是老夫人的意思？”云桃夭继续问道。
房妈妈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夫人刚怀上姑娘，老夫人就想给大老爷纳妾，大老爷不愿意，那也是大老爷第一次忤逆老夫人，但是老夫人却在大老爷的茶里下了药，然后大老爷和胡氏就发生了关系，最后不得不纳胡氏进门。
那胡氏进门后，在老夫人和老爷面前装的乖巧，却隔三岔五来夫人院子里挑衅夫人，然后还跑去老夫人面亲哭诉，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夫人，哪怕知道不是夫人的错，老夫人也总是会找各种理由罚夫人，还将管家权分出了一部份给胡氏，后来夫人身子弱，生姑娘您的时候难产，也去了。要不是遇见沐老先生，姑娘估计就没命了。
后来姑娘经常不回府，老夫人也就渐渐记不得姑娘了，老夫人不喜姑娘，就算姑娘回府了老夫人也不见您。还有三姑娘经常出入您的院子拿您的东西，老夫人也都是默许的，甚至是夫人的嫁妆老夫人也挪用了不少，还有很多太后娘娘给你的赏赐，有不少都被三姑娘拿去孝顺了老夫人。
这次啊，是老夫人娘家侄孙娶妻老夫人回去观礼了，今日回府的消息二房三房四房的早就知道了独独没有通知大房。这要不是在门口遇见了，指不定怎么责怪大老爷呢。”
房妈妈看着云桃夭，问道：“姑娘，老奴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求不求的，房妈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云桃夭说道。
“老奴希望，您能将夫人的嫁妆都拿回来，那些都是夫人留给姑娘您的东西。”房妈妈说道。
“房妈妈放心，既然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一件不少的全部拿回来。”云桃夭拍了拍房妈妈手安慰道。
此是寿安堂。
老夫人坐在上首，胡氏站在老夫人身旁服侍着，云相坐在老夫人下首。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洗漱了一番，摆了摆手让下人都退下。
“京都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太子如今被废了，就让柔儿给大姑娘陪嫁进齐王府吧，日后大姑娘也能照拂柔儿。”
“母亲，这怎么可以，柔儿已经失了身子，怎么能陪嫁进齐王府！”云相震惊地看向老夫人。
“怎么不能，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柔儿陪嫁进齐王府，要么就让柔儿嫁进镇国公府，你选一个。”老夫人冷着一张脸说道。
“母亲，柔儿除了去玉清观待发修行或者去庄子上，没有别的选择。”云相说道。
老夫人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居然敢忤逆我，别忘了没有我别说这丞相之位，你是是否能平安长大都是问题！”
“我没忘，我也一直很感恩母亲，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云相难得态度如此硬气。
“柔儿也是你的女儿！”老夫人怒吼道。
“我当然知道柔儿是我的女儿，若她不是我的女儿，此时此刻她就该陪着废太子出京了！是太后娘娘看在夭夭的面子上才放了柔儿，柔儿日后想要嫁人是不可能了。”云相说道。
“那柔儿日后怎么办！”
“母亲问儿子，儿子也不知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那这样，大姑娘的聘礼拿出三分之一给柔儿。”
“母亲是疯了吗！那是齐王和太后给夭夭的聘礼，为何要给柔儿！”云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要不是因为她退婚，柔儿就能和她一起嫁进东宫，现在她有了更好的亲事，柔儿却被她毁了，她不该补偿柔儿吗？”
“这跟夭夭又什么关系，当时退婚是太子先提出来的，夭夭也是顺水推舟，要不是她不知廉耻和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无媒苟合还珠胎暗结，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云相有些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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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别的事情我可以让步，夭夭的亲事和聘礼还有嫁妆上，绝对不行。”云相难得态度非常坚决，
“你！”老夫人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但是很快，老夫人便将这股怒气压了下去，“行了，不说这事，你二弟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待了挺久了，想往上升一升，这次不是正好空出来刑部右侍郎地位置吗，你帮忙举荐一下。”
云相算是听出来了，这才是老夫人的目的，所以才会拿柔儿的事提出一推离谱的要求，解这顺势提出这个还算合理的要求，两厢一比较，很显然帮二老爷升官这件事就简单很多，也更好让人接受。
云相脸色一黑，说道：“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母亲舟车劳顿，好生休息，儿子就不打扰了。”说完便离开了寿安堂，他得去看看夭夭。
云相走后胡氏给老夫人泡了盏茶，问道：“姑母，表哥不肯帮忙，那柔儿的婚事怎么办？”
“柔儿婚事我自有打算，先晾上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大家都不太记得这事了才筹备柔儿的婚事。你也是，也不看好女儿，若不是世了身子，加皇子也未尝不可，现在好了，白白耽误了女儿。”老夫人埋怨的说道。
胡氏低眉顺眼，恭敬地不行，说道：“姑母教训的事，只是妾身也没有想到太子就这么被废了。”
“唉，行了，我也乏了，退下吧，今晚的接风宴，你去准备吧。”老夫人扶额说道。
“是，姑母。”胡氏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姑母说得对，等人们逐渐忘记这件事了，她的柔儿还是能说道一个好的亲事的，眼下就好好休养生息，重新在府中站稳脚跟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