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君麻吕初到大唐，先入幻想乡，后入神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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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君麻吕身着浅灰遣唐装，脚步轻快地踏入了这座他从小梦中向往的城市。

自从离开幻想乡之后，他随张贤道士一路南下，历时十日，终于抵达了帝国之心。

今日他独自游览长安坊市，沿着朱雀大街一路东行，穿过几条市巷，忽地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远方一座巨大的朱红神社立于山丘之巅，檐角飞扬，灵气氤氲。香火之气浓郁异常，殿前香客如云。

门口两只镇社狛犬凶悍威武，庙前石阶百级，一道墨字牌匾悬于门额：

博——丽——神——社

“这是……”藤原君麻吕眼睛一亮，低声念道，“大唐最大神社之一？”

他身边一名卖香老者听见，笑道：“小哥是外地来的吧？这神社啊，不归朝廷管，是天地共尊的灵地。”

“听说里头供的不是仙佛，而是镇社巫女，也就是现任‘博丽巫女’，不归道门，不归佛寺，却有压妖护城之神力。”

“传闻凡人得梦兆、求财运、问姻缘、避妖灾，只要投银于供奉箱前许愿，便有奇迹现世。”

藤原君麻吕一听，满眼好奇地登上石阶。

登顶之时，山风微动，香烟缭绕，神社殿门前的供奉箱赫然在目——

是一个黑檀木雕的大箱子，箱身有花鸟祥兽浮纹，顶盖有细密铜栅，便于投银而防贼。前方立有告示牌：

【愿以真心许愿，愿以净财供奉】

藤原君麻吕驻足良久，看着那不断有百姓投下铜钱银铢，轻声许愿，有人求子，有人求平安，有人求得解百病。

他忽然微微一笑，在袖中掏出几枚倭国钱币，也学着投了进去，小声念道：

“愿我此行顺利，得明君助，觅知己友。”

说罢，他起身绕殿一周。可他愈走愈觉得古怪。

神社内人影不多，却遍布符箓，红白封印、妖除咒、镇灵篆……符文各自古奥，他虽略通阴阳术，却从未见过如此繁复的结界纹路。

“此地……怕是真有妖邪镇压之能？”

他忍不住又绕到供奉箱前，见四下无人，便悄悄靠近那箱子边缘，俯身试图朝箱缝里张望——

“你在干嘛？”

一声清脆少女声音突兀响起，宛如当空炸雷。

君麻吕一惊，差点脚下一滑，连忙转身，只见殿门半开之处，站着一位红白装束少女。

她身着白衣红裙，乌发如瀑，腰间悬着一枚小巧铃铛，眼神清澈而犀利。

“我、我不是贼！”君麻吕连忙摆手，面红耳赤，“只是……只是好奇这供奉箱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所以你就打算趁没人偷看？”红白少女双手抱臂，表情淡然。

“不是偷看！”君麻吕急得语无伦次，“我是研究……对！文化研究！”

少女一挑眉：“文化研究连神社规矩都不懂？”

“这供奉箱不是银库，是信念之源，银钱是载体，心愿才是本质。你若非心诚，入不得神社。”

君麻吕见自己理亏，只得低头鞠躬：“抱歉……在下是倭国遣唐使，藤原君麻吕，初来大唐，不懂规矩。”

少女似乎稍稍收敛冷意，淡淡道：“藤原君麻吕？嗯，倒是听过有你们的船最近靠岸。”

“我名博丽灵梦，是这神社现任巫女。”

君麻吕一愣：“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

灵梦挥挥手，语气淡然：“少拍马屁。你既来此，就该明白，妖魔之祸未远，神社镇界不易。”

“既是遣唐使，不如为我神社献上一壶清酒，权作入唐礼。”

君麻吕一听松了口气，忙从怀中取出上船前随身所藏的一小瓶倭国清酒，双手奉上。

灵梦接过，微微颔首：“姑且收下，念你初来不懂事。”

说着，她回身步入殿内，又留下一句：

“若你真心想懂大唐，就从尊敬每一个神明和传承开始。”

供奉箱前，微风拂动铃音。

君麻吕站在原地，忽然认真地再次俯身行礼，喃喃自语：

“我明白了，这里……不是权贵的长安，而是信仰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