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辉夜改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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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5月30日，凌晨六更江户，神树战场。

辉夜被重创，身形踉跄，气息紊乱。她强行稳住身形，眼中泛起杀意与疯狂，准备发动最后一波神术，逆转败局。

然而——就在这一刻，天地骤然一静。

一股宏大祥和的佛光洒落天穹。

原本狼藉的战场，仿佛被净化，肃杀之气一扫而空，连天边的朝阳都为之一亮。战场上的众神、众忍、众武士都止住动作，抬头望天。

一朵金莲从虚空中缓缓降下，莲座之上，一位神圣庄严的金身佛陀双目低垂，法相庄严，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我是来渡化辉夜的。”

正是灵山之主，佛门至高——释迦牟尼佛。

孙悟空顿时一惊，脸上写满警惕：“如来，你来干嘛？她可是大恶之源，你还想跟俺老孙耍什么花头？”

杨戬冷冷道：“别说我们三界神将不敬佛门，但你若要护她，今日我等连佛也敢斩。”

哪吒举起火尖枪：“说渡化……是不是搞笑？她奴役天下生灵，将整个世界拖入梦魇。你竟要为她开脱？”

鸣人眉头紧锁，眼中带着疑惑和抵触：“她不是值得被原谅的人。”

释迦牟尼佛依旧闭目，神情沉静，如金钟般的佛音响起：

“诸位神将所言非虚。辉夜造孽无数，业果深重，本应堕入阿鼻地狱。”

“但此世浩劫，实源于心之迷失。她为六道之母，沉沦于执念，行错便错。”

“若今日众神只以战止战，虽胜亦败。众生之苦，难止于血刃。”

“佛门之道，乃是众生皆可度化。即便一念成魔，只要回头，也是我佛门下众生。”

众人沉默。

这时，一旁重伤未死的绯村剑心艰难起身，满脸血污，却目光清明地走上前。

他走到佛陀与辉夜之间，沉声道：

“你说众生皆可渡。可我看着我的战友死去，一个一个倒下。坂本龙马死了、弥次郎死了、黄飞鸿死了、斋藤一也死了……”

“他们死的时候，谁来渡他们？”

辉夜低头，没有说话。

剑心声音哽咽，咬牙道：“你说她有执念，那我们就没有吗？我们所守护的——就该被轻描淡写地称为‘过错’？！”

他手握刀柄，眼中杀意涌动，仿佛随时准备斩断辉夜。

鸣人走上前，挡在他身前。

“剑心。”

“我懂你。”

“我也想亲手终结她——但我也听懂了佛陀所说的……我们要让这场战争，有一个不再延续恨意的结局。”

剑心颤抖了一下，终究低头跪地，泪水落下。

孙悟空撇撇嘴：“俺老孙不懂你们佛门的弯弯绕，但要是她再敢作乱，俺第一个打爆她。”

杨戬与哪吒虽满腹不甘，却也未再出手。

释迦牟尼伸手，佛光汇聚辉夜周身，将其残破的身躯包裹。那原本黑紫色的神力缓缓消散，转而化作一缕缕祥光。

辉夜缓缓闭上眼，竟落下了眼泪。

“我……做错了吗？”

释迦点头：“但你还有资格悔过。”

辉夜叩首在佛前，接受佛戒。佛光冲天而起，一尊新的菩萨像在灵山之外悄然凝聚。

从此，天元菩萨，铭记于佛门之中。

这一幕，令战场上众生感慨不已。

有人冷笑，有人释然，有人沉默。

世间之事，是非善恶，有时不是一刀能解决的。

这是胜利，但也留下了沉痛与讽刺。

天终于亮了。

众人望着旭日东升，内心百感交集。

战争结束了，但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失去了什么。

而从辉夜陨落的地方，一株小草破土而出，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和平，似乎有了第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