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师学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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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村的边缘，有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屋子不大，四壁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黄泥。屋顶的茅草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稀疏杂乱，每逢下雨，屋内便会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

走进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光亮。家具简陋至极，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条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板凳，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

厨房的灶台上布满了烟灰，锅里常常只有能勉强果腹的粗粮。家里唯一值钱的，或许就是那台老掉牙的织布机，那是小虎母亲在身体稍好时为补贴家用而劳作的工具。

有个十二岁小男孩，叫小虎。小虎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身材瘦弱，却因常年的劳作而脊背微驼。他那粗糙的双手长满了老茧，脸上的皱纹犹如沟壑，写满了生活的艰辛。

母亲身体孱弱，总是一脸病容，却依然坚持操持着家务，照顾着小虎和年幼的妹妹。

妹妹还小，六七岁的样子，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总是怯生生地跟在小虎身后。

院子里养着几只鸡，那是家里为数不多能换点钱的宝贝。院墙也是用土坯垒起来的，有几处已经坍塌。

就是在这样贫困的家庭环境中，小虎一天天长大，也早早地明白了生活的不易。

他父母打听到老常头的烧饼手艺非常的好，想让小虎拜他为师。

小虎的父亲是在一次去镇上卖菜的时候，偶然听到几个食客对老常头烧饼的称赞。那夸赞声不绝于耳，什么“外酥里嫩”“香气扑鼻”“回味无穷”，听得小虎父亲心动不已。

回到家后，他便和小虎母亲商量起来：“孩子他妈，我今天在镇上听说有个叫老常头的，做烧饼的手艺那叫一个绝，要是咱们小虎能拜他为师，学了这门手艺，将来也能有个出路。”

小虎母亲连连点头，眼里闪着希望的光：“是啊，咱们家这情况，小虎能学个手艺，总比跟着咱们在这土里刨食强。”

于是，夫妻俩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小虎去拜老常头为师。哪怕再苦再难，也要为孩子谋个好前程。

于是他的父母打着包袱，带着小虎来拜师。

那是一个清晨，天色还未完全大亮，小虎一家就早早地出了门。小虎的父亲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物和家里仅有的一点干粮。母亲则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家里仅有的礼物——一篮子鸡蛋和一些自己腌制的咸菜。

一路上，父母不停地叮嘱小虎。

父亲表情严肃地说道：“小虎啊，到了师傅那儿，一定要听话，师傅让干啥就干啥，可不能偷懒耍滑。”

母亲也紧跟着说：“孩子，要懂礼貌，见到师傅要恭恭敬敬的，知道不？”

小虎认真地点点头，应道：“爹，娘，我记住了。”

母亲又不放心地补充道：“还有啊，和店里的其他人也要处好关系，别惹事。”

小虎乖巧地回答：“娘，我知道啦，我会好好表现的。”

经过几个时辰的跋涉，终于来到了老常头的烧饼店前。小虎的父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拉着小虎走进了店里。

小虎父母说明来意，要拜师，让小虎跪下，老常头惊呆了。

老常头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小虎听话地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又带着些许紧张地望着他。

“老常师傅，您的手艺在咱这一带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我们家小虎打小就勤快，能吃苦，真心想跟您学做烧饼这门手艺，您就收下他吧！”小虎父亲言辞恳切，脸上满是期盼。

小虎母亲也赶忙说道：“师傅，我们知道您是个好心人，小虎要是能跟着您，那是他的福气。”说着，把那篮子土特产往老常头面前递了递。

老常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扶起小虎，说道：“这……这可使不得，你们先起来，咱们慢慢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拜师场景，老常头手足无措，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哎呀，这……这我可真没想到。”老常头一边扶着小虎，一边慌乱地说道。

他的目光在小虎一家身上来回扫视，心里犯起了嘀咕：收下这孩子吧，自己还从未正式收过徒弟，不知能不能教好；不收吧，看着这一家人满怀期待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老常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呀。”

就在老常头左右为难之时，常兰从里屋走了出来。

“爹，您先别着急。”常兰微笑着看向小虎一家，“叔叔婶婶，还有小虎，你们一路赶来也辛苦了，先坐下喝口水，咱们慢慢商量。”

常兰的声音轻柔温和，瞬间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她接着说道：“小虎这孩子看着就机灵，不过拜师学艺可不是一件小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小虎的父母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姑娘，真是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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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兰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嘛。”

在常兰的安抚下，众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

俊哥在远处观察着大家，同时忙活着店里的生意。

他看着常兰有条不紊地安抚着小虎一家，老常头在一旁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俊哥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店里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期待与犹豫的气氛，而俊哥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是这场热闹中的一个安静旁观者，思绪却也随着众人的言语和表情而起伏。

接下来，老常头终于停下了踱步，长叹一口气说道：“小虎这孩子看着是挺机灵乖巧的，只是这做烧饼的手艺学起来可不轻松，我怕孩子吃不了这苦。”

小虎急忙说道：“师傅，我不怕吃苦，什么苦我都能吃！”

常兰也在一旁帮腔道：“爹，要不咱们就先让小虎试试，要是他真能坚持下来，您就收了他这个徒弟。”

老常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那行，小虎，你先在店里帮忙干几天活，看看你的表现。”

听到老常头终于松口让小虎先试试，小虎的父母激动得眼眶泛红。

小虎父亲紧紧握住老常头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老常师傅，真是太感谢您了！您这是给我们家小虎指了一条活路啊！”

小虎母亲更是连连鞠躬，眼中噙着泪花：“谢谢，谢谢师傅！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远都不会忘！”

小虎也乖巧地说道：“师傅，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让您失望的！”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虎的父母又赶忙把带来的土特产往老常头手里塞：“师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老常头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你们拿回去，给家里补补身子。”

双方推让了好一会儿，最终老常头还是拗不过小虎一家的热情，收下了部分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