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食用菌丝连接的集体意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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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弹幕池：**
[用户「真菌学家」打赏50万尸蟞激活菌核扫描]
[警告：检测到神经网络污染]
[集体意识同步率89%...9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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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菌丝在血管状的洞穴里脉动，每根菌丝都包裹着青铜色的神经电缆。林小夏划开手腕，将血滴在疯长的鸡枞菌伞盖上，菌褶立刻浮现出观众们的脑电波图谱。韦不凡的战术匕首插在岩缝里，刀刃正以每秒七次的频率震颤——那是菌丝网络在复制他的神经冲动。
"别呼吸！"林小夏甩出银针钉住韦不凡的迎香穴，"孢子携带记忆朊病毒！"她的警告迟了半秒，韦不凡的瞳孔已经泛起菌丝状血丝，耳道里钻出开着弹幕小花的肉芽。
菌岩突然塌陷，露出地下祭坛的全貌：数以万计的青铜瓮呈星图排列，每个瓮中都浸泡着长满菌斑的大脑。神经网络般的菌索将这些大脑连接，最终汇聚到中央的青铜神树上——那树的每片叶子都是个微缩直播间，叶脉中流淌着不同年代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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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碎片05：菌宴（1999年夏）
十七岁的韦不凡被按在菌菇宴席前。穿中山装的老者用象牙筷夹起血红见手青，菌伞背面刻着0927的编号。"吃下去，你就能看见母亲。"老者眼角的皱纹里游动着纳米虫，"这是伏羲计划最后的拼图。"
幻觉来得比预期更猛烈。韦不凡看见菌丝从指缝钻入血管，在骨髓里搭建出全息投影仪。母亲的身影在菌雾中浮现，她身后是无数个被菌索贯穿的观众，每个人的天灵盖都开着直播弹幕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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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观众大脑的培育基地？"林小夏的银针突然被菌丝缴械，她的檀木手串在菌毯上发芽，长出的不是菩提子而是微型摄像头。无人机拍摄到骇人画面：青铜瓮中的大脑正通过菌索交换记忆，每个突触的神经递质都携带着打赏代码。
韦不凡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的声带被菌丝改造，发出的是数万观众叠加的电子音："接入我们...成为整体..."他的脊椎刺破皮肤，化作十二根缠绕着弹幕的菌索，末端连接着那些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大脑。
林小夏咬破舌尖，将混着金光的血液喷向青铜神树。血液触碰到树干的瞬间，整座菌丝网络发出痛苦的共鸣。她看到惊人真相——那些菌索中流淌的不是营养液，而是被压缩成DNA链的直播录像，最古老的记忆可以追溯到商朝贞人的占卜直播。
"用离卦方位！"林小夏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间的青铜卦象，"菌核在复制观众脑区的镜像神经元！"她的银针自动飞向巽位，刺入某个正在播放2012年世界杯的青铜瓮。菌丝网络突然抽搐，所有直播间画面同时闪现出0927号研究员的加密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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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菌群思维（00:47:12）
韦不凡的意识仿佛一片孤舟，在那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菌丝洪流之中上下起伏，漂泊不定。他的眼前不断闪过一幅幅奇异而又令人震惊的画面，那些都是不同年代的自己正行走在菌毯之上的场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 2005 年的那个自己，鬼鬼祟祟地潜入医院，小心翼翼地偷取着母亲的研究日志；紧接着，时间来到了 2018 年，只见自己置身于亚马逊的丛林之中，疯狂地吞食着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鸡枞菌；最后，画面定格在了 2045 年，此时的自己身处太空站里，全神贯注地培育着一种名为神经网络蘑菇的奇特生物。
每一个“韦不凡”的形象都栩栩如生，他们的后颈处都延伸出一根根细长的菌索，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紧紧地连接着一个个正在通过某种方式观看这场诡异景象直播的观众。这些观众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惊恐万分，有的则是一脸迷茫，但无一例外，他们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从菌核的最深处缓缓传来：“宿主终于完整了……”这个声音仿佛来自远古时代，带着无尽的沧桑和神秘。随着话音落下，韦不凡的视网膜上突然间浮现出了母亲的身影。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团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菌丝，正熟练地缝合着某个人类大脑额叶部位的伤口。仔细一看，那个人的面容竟然与当前直播间打赏榜单上排名第一的用户一模一样！
正当韦不凡被这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弄得晕头转向之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吟唱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眼前的种种幻觉。原来是林小夏施展出了她那神奇的祝由术，只见她双手舞动间，一枚枚细小的银针如流星般划过虚空，迅速组合成了一幅古老而神秘的河图阵型。这些银针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菌丝网络中的关键节点，并将其死死地钉在了青铜制成的卦位之上。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韦不凡当机立断，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神树根部那条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菌索。他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携带的战术匕首，用力地朝着菌索的表皮切去。只听“嗤啦”一声脆响，菌索的外皮被轻易地划开，一股黑色的液体从中喷涌而出。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黑色的液体并非普通之物，而是混杂着密密麻麻弹幕代码的黑色原油！
"烧了它！"林小夏将燃烧的艾绒团抛向空中。火焰顺着菌索蔓延，每个燃烧的节点都爆出观众们的记忆碎片。韦不凡在火海中看见骇人真相：那些最活跃的打赏用户，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制成了菌丝网络的生物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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