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病床上的暧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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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华西医院特护病房,时针悄然指向19:08 。何洁脚踩的Gucci细跟深深陷进病房柔软的地毯之中,她的掌心沁出细密的汗珠,手里紧紧攥着的平安二季度财报也被捏出了一道道褶皱。

田毅斜斜地倚靠在摇高的病床上,鼻尖距离她锁骨间那枚碧绿的翡翠吊坠仅仅三厘米,近得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屯河集团的收购款……”何洁刚一开口,话音还未落,手中的钢笔便突然被田毅抽走。他的尾指不经意间擦过她虎口处那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她常年按计算器留下的岁月痕迹。一滴浓稠的墨水恰好滴落在财报中“食品检测专项支出”的条目上,迅速洇开,晕染成一幅仿若新疆灌溉渠般蜿蜒曲折的地图轮廓。

“解决一下。”田毅的呼吸轻轻扫过她耳后的碎发,温热的气息让何洁不禁一颤。她猛地转身,Burberry格纹裙摆带着一阵风,将床头柜上摆放的糖果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今天不行,你身体……”

就在何洁低声发出带着几分抗拒的呻吟时,她俯身的瞬间,身上那件Dior真丝衬衫的肩带突然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的膝盖不受控制地跪在了田毅的面前。

夜幕悄然降临,白日里炽热的太阳虽已落下,但那股将百叶窗都烤出焦糊味的余热仍在房间里肆意游荡。何洁趴在床边,全神贯注地对着账本,手中的圆珠笔尖因为她内心的烦躁,在纸上狠狠地戳出了好几个洞。这时,田毅的臭脚丫子从温暖的被窝里偷偷伸了出来,在她光滑白皙的小腿上轻轻蹭着。

“消停会儿行不行?”何洁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惹恼了,顺手拿起计算器砸向他的脚背,“都快30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田毅猛地扯住。“松手,待会儿护士来换药……”何洁一边用力扒开他的手指头,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又不敢使太大劲,生怕弄疼了病床上的人。田毅突然闷哼了一声,吓得何洁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查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她整个人已经被田毅拽到了病床上,输液管在两人头顶晃来晃去,像一条惊恐扭动的银蛇。

“何姐,这不是太想你了嘛。”田毅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胡茬扎得何洁痒痒的,“我们上次在办公室沙发……都几个月了…”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监护仪上的红灯开始疯狂闪烁,尖锐的警报声瞬间打破了病房里原本暧昧又紧张的气氛。何洁趁机挣脱出来,攥着报表的手因为紧张和惊吓止不住地哆嗦:“再胡来我喊大夫了!”

“医生说你这心肌酶还没降...”何洁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噎住了——只见田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病号服的裤子褪到了胯骨处。何洁手里的报表“哗啦”一声掉落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田毅拽着往被窝里栽。田毅的手心滚烫得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顺着她的后腰径直往裙子里钻。

何洁站在病房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口红,她的手因为刚才的慌乱和紧张抖个不停,以至于把唇线都描歪了。镜子里映出身后凌乱不堪的病床——蓝白相间的条纹被单皱成了一团,像极了被随意丢弃的腌菜,监测仪的导线还缠上了一条断成两截的珍珠项链,那是二十分钟前田毅在激情中扯断的。

“再待下去这家伙还会乱来。”她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一边胡乱地抹掉晕出唇边的玫红色口红。真丝衬衫上的第三颗扣子怎么也找不见,像是故意跟她捉迷藏。走廊里飘来栀子花馥郁的香气,可这香气里却又混着田毅身上残留的洗胃药水味,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推开病房门的瞬间,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扑面而来,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四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像一堵厚实的墙似的笔直地杵在走廊里,为首的陆虎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的寒光晃过她锁骨上那显眼的咬痕。

“田总需要静养。”何洁伸手把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翡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明天早餐换成山药粥,护工换药时盯着他左手背的留置针...”

陆虎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说道:“何总监慢走,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几个保镖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恰在此时,走廊尽头传来护士推着药车缓缓走来的轱辘声。

病房里,田毅嘴里嚼着何洁落下的薄荷糖,舌尖抵着糖片在口腔里慢悠悠地打转。他伸手把心电监护仪的线拔了,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甚至能听见何洁穿着高跟鞋敲击停车场水泥地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轻轻捻起床单上那根黑色的长发,慢慢地绕在洗胃留下的针孔周围。二十分钟前何洁伏在他胸口听诊的模样,比她平日里做假账时还要认真——明明自己心跳过速是因为她解纽扣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却偏要装模作样地量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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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呵呵”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着,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楼底突然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鸣声。田毅撑起身子,伸手掀开窗帘,正好看见何洁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卡雷拉GT风驰电掣般地撞飞了垃圾桶,像逃命似的冲出了医院大门。他摸着脖颈处渗血的抓痕,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女人肯定还没得到满足,瞧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布偶猫,格外凶狠。

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何洁发来的简讯:【好好休息,别作死,出院后你想怎么都行】。

“尼玛,快点好吧。”田毅翻身倒在病床上,心里想着,这次回成都,不回家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但就自己现在这副虚弱的状态,要是被老爸老妈看到,不来个混合双打才怪,看来报喜不报忧是必须的了。

何洁这女人就算想躲,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总不可能真的把田毅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就算有陆虎和廖威陪着,但田毅身边没个贴心的女人总归不行。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在田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了医院,颇有几分以身饲虎的架势。

接下来的日子里,田毅开始了规律的住院生活。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像一条条金色的丝线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护士会准时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手中拿着体温计、血压计,动作娴熟地为他测量体温、血压,仔细检查各项身体指标。田毅总是很配合地伸出手臂,乖乖地听从护士的安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医生也会定期来查房,手里拿着病历,认真询问他的身体感受,根据他的恢复情况调整治疗方案。

当然,病房内也时不时传出何洁压抑的呻吟声。每次她晚上衣冠不整地走出病房后,都会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混蛋身体看来快好了,我这是帮他确定身体的恢复速度。”

但正因为如此,田毅在医院足足多住了一周才全身发软、有气无力地走出华西医院。就连护士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毕竟这年头像他这么“不怕死”的病人可真是少见。

七月的成都,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田毅的黑色奥迪A8缓缓拐进建设路,车轮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声响。四个保镖动作迅速,皮鞋在车底盘上磕出炒豆子似的响动。红光电子管厂宿舍那排苏式红砖楼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铁锈般的暗红色,三楼阳台上那盆蔫巴巴的君子兰轻轻晃了晃——那是他妈特意摆在显眼处,好让他一眼就能瞧见的。

“小田总!”车还没完全停稳,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张建国张厂长就像一阵风似的从五金店窜了出来,腋下夹着的文件袋不小心蹭满了辣椒油。四个保镖反应迅速,呼啦一下围成人墙,却不小心把对面裁缝铺王婶晾的床单掀下来半截。田毅眯起眼睛,瞅了瞅张建国胸前那枚褪色的“红光电子管厂先进工作者”奖章。

“张叔啊,家里聊。”张建国肯定是得到了老爸的通知,知道自己今天要回来,所以专门来堵他的。这些老领导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他肯定是有事儿。

筒子楼里弥漫着豆瓣酱混合着机油的独特味道。田毅的妈妈陈芸把那台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华生电扇调到最大档,扇叶子转起来跟拖拉机似的,发出“嗡嗡”的巨大声响。这电扇还是68信箱成都电机厂八十年代给红光配套生产的,如今厂子基本已经倒闭了,这电扇反倒成了稀罕物件。

(有人问地下钱庄的钱好久还,利息太高,这里说一下,上市公司股份收购后就能马上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