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邂逅青铜独角兽，莫寒的学院前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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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可以倒是可以。”

李正青略微停顿了一下，思索着该如何措辞。

“但在实际情况中，很少有魔法师会这么做。一方面，要找到天赋匹配、性格相投的精灵本就不容易；另一方面，魔法师专注于魔法修炼，精力有限，很难兼顾与精灵的培养。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要是真有这样的缘分，也不是不可能。”

莫寒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对未来依旧充满了憧憬。随后，他又和李正青聊起了别的事情，从学院的课程设置，到圣洛大陆上那些神秘的遗迹，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程。

青铜独角兽不愧是速度型的精灵，临近中午时分，便抵达了一座小城。莫寒望着眼前的小城，心中满是疑惑，脸上的表情也从期待瞬间变成了惊讶。

这里既没有发达的科技，街道上不见那些在圣罗兰王城里常见的魔法驱动的交通工具和自动贩卖装置；也不见强大的精灵，空中没有翱翔的飞行精灵，地面上也没有威风凛凛的战斗精灵巡逻。

更没有高耸的建筑，入目皆是低矮的房屋，与繁华热闹、高楼林立的圣罗兰王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恐怕就连极北之地边境那略显简陋的雪霜城，都比它气派得多。

小城被一圈矮小的围墙环绕，围墙的砖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显得破旧而沧桑。里面矗立着数十栋房屋，房屋的建筑风格古朴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

护卫们身着盔甲，可那盔甲上的光泽黯淡，显然已经使用了很久。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疲惫，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仿佛被这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消磨掉了所有的激情。莫寒忍不住问道：

“这里就是学校了吗？这和我想象中的学院差距也太大了。”

“当然，这里算是学校的大门。”

李正青笑着率先走进小城，他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些莫寒读不懂的深意。他熟练地将青铜独角兽收进精灵球，那流畅的动作让莫寒羡慕不已，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也要拥有这样一颗属于自己的精灵球。

至于马车，则由护卫牵到一旁，换上了普通的优良马。见莫寒一脸好奇地盯着马车，李正青解释道：

“这些马车都是学院统一提供的，匹配的马也只是普通的优良马，主要是为了满足日常的交通需求。要是你有能骑乘的精灵，是可以替换的。到时候，你就能骑着自己的精灵伙伴，风风光光地进出学院了。”

莫寒跟着李正青走进小城，城中的街道并不宽敞，地面是由大小不一的石板铺就，走在上面，能清晰地感受到石板的凹凸不平。他发现城中人不少，可奇怪的是。

“这里的人怎么看起来都是士兵啊？”

城中不见行色匆匆的商人，也没有朝气蓬勃的学生，更没有像老师那般温文尔雅的人。

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兵器或法杖，眼神犀利地审视着初来乍到的莫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直达内心深处。莫寒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浑身不自在。

“因为他们在保护学院啊。”

李正青简单回应后，便带着莫寒往城镇中央走去。莫寒紧紧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同时警惕地留意着身边那些盯着他的士兵。在极北之地的经历让他深知，一旦被精灵盯上，就很可能遭到攻击。

虽然不清楚人类是否也会如此，但他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防备交织的表现。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李正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揣测莫寒究竟经历过什么。

其他孩子来到这里，要么仰慕这些士兵，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威风凛凛；要么激动地上去握手，热情地询问着关于战斗和守护的故事；再不济也会害怕地躲在老师身后，紧紧拽着老师的衣角，寻求庇护。

像莫寒这样充满防备的不是没有，但此时莫寒手中正悄然汇聚魔力，极其细微，若不是李正青就在他身旁，且拥有多年教学练就的敏锐感知，恐怕很难察觉。李正青心中不禁疑惑：

“这小子真打算出手？”

他毫不怀疑，要是士兵们真的抽出长剑，莫寒定会毫不犹豫地扔出凝聚的魔法。虽说一个 18 级魔法师的魔法，对这里的人造不成太大伤害，但这小子也太勇猛了吧？李正青顿感不妙，这个天赋极佳的小子，不会是个麻烦精吧？

无奈之下，他默默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既有对莫寒未知性格的担忧，也有对未来教学工作的隐隐不安。但他还是在前面带路，毕竟无论如何，莫寒都是自己的学生，身为老师，他有责任引导这个孩子走向正途。

虽然莫寒对精灵很感兴趣，这让他感到欣慰，在他看来，对精灵的热爱往往代表着一颗善良且充满好奇的心，但身为魔法师的莫寒，应该不会选择精灵专业吧？毕竟魔法师的道路已经足够精彩，很少有人会再涉足精灵领域。

莫寒跟在后面，看着叹气的李正青，满心疑惑。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叹气，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他手中的冰晶已经凝聚成型，那晶莹剔透的冰晶在他掌心散发着丝丝寒意，只需一瞬，便能化作锋利的冰剑。

莫寒当然清楚自己不可能打得过这里的任何人，他从士兵们沉稳的站姿和犀利的眼神中，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那是久经沙场才会有的气势。

但母亲曾告诫他，战斗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放弃，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仁慈上。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就算真的遭遇危险，也要拼尽全力，绝不退缩。

小城不大，即便两人各怀心思，很快也来到了目的地。莫寒看着前方的阵法，满心不解。那阵法呈圆形，由复杂的符文和线条勾勒而成，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他能感受到阵法上的魔力波动，那股波动时强时弱，如同呼吸一般，可这和学校究竟有什么关系呢？现阶段大陆上并没有出现传送阵，人类对魔法的探索源于精灵，而精灵中还没有以空间之力为主的。

一般魔法师都会使用瞬移这类最高级别的保命魔法，但长距离稳定瞬移还不太可能实现。正因如此，莫寒对这个阵法的用途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