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要不我也跟你姓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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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禾心里清楚,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安从玉才发现自己心里有她的,跳下城楼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心中所想的人是她,想回的地方是摄政王府,他的后知后觉一发不可收拾,没意识到自己爱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她成亲都是满心祝福,可当他知道自己爱上她时,深陷其中,又怎会容得下她身侧之人。
“他已经走了,原谅不原谅的也不再重要,我们能做的,便是照顾好慕淮和月荷。”这是唯一让白镜禾欣慰的地方。
“照顾好慕淮我能理解,为何还要照顾月荷?”楚千墨低头看着白镜禾。
“忘了告诉你,月荷也有身孕了,慕淮的孩子自然是跟慕淮姓白,慕淮连名字都起好了,叫白落衡,那么月荷生下的孩子,就可以姓安了。”白镜禾看了一眼楚千墨,“我要生个儿子,便跟你姓楚,省得你心里不舒服。”
楚千墨吻了吻白镜禾的额头,闻着白镜禾身上所独有的体香,“我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要不我也跟你姓白?”
“白千墨?真难听…”白镜禾一脸的嫌弃。
三日后,安从玉的葬礼在皇陵盛大举行。鎏金棺椁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哭声与哀乐交织,响彻山谷。
月荷并未去皇陵送行。她身着素白襦裙,安静地坐在御花园的八角亭中,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翻动着黄纸,为安从玉折着往生船。
楚千墨也未去参加葬礼,便在花园里信步闲逛。他转过一道月洞门,忽然瞧见月荷的身影。他本能地想避开,可月荷已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她迅速起身,恭敬地向楚千墨行了个礼。
楚千墨无法再躲避,只好缓缓走过去。他看着石桌上堆积如山的纸船,眉头微皱,开口问道:“这个是?”
月荷轻轻将折好的纸船递到楚千墨面前,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哽咽,“往生船,在戈越,离去的人魂魄要乘坐往生船,才能去往天圣之地。”
楚千墨目光扫过一旁堆积如山的黄纸,又看向月荷苍白的面容,不禁问道:“要折这么多吗?”
月荷抚摸着纸船,垂下的眸泛着泪光,“折得越多,他带过去的东西就越多。我怕他去那边缺衣少食,就多折了点……”说着,一滴眼泪滑落,滴在纸船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不会折,不然也就为他折上几个了。”楚千墨弯腰将手里的纸船轻轻放下,就在这弯腰的瞬间,楚千墨突然明白安从玉为何会和这个相貌普通的侍女在一起了。
“你慢慢折,有点起风,你身怀有孕,早些回去,莫要着凉了。”楚千墨直起身,关切地说道,“云呈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走了,你坐着便好,不必起来相送。”说完,他转身快步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楚千墨疾步回到寝宫,他拿起昨夜白镜禾穿过的寝衣,放在鼻尖下轻轻嗅着。一股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与月荷身上的气息不能说完全一样,但起码有八成相似。“原来如此。”楚千墨低声自语,或许,安从玉在月荷身上,找到的就是这份相似的气味。
白镜禾一回来便看见楚千墨拿着自己的寝衣在闻,脸顿时一红,她扶着腰快步上前,莲步生风,一把夺过寝衣,嗔怪道:“我不过出去了两个时辰,你不至于如此吧?”
楚千墨听见此话,才反应过来白镜禾误会了,不过,误会便误会吧,他一把搂住白镜禾在她的颈间嗅着,“想你,也想你身上的味道了,那种闻了就让人莫名心安的味道。”
白镜禾连忙挣脱开,又羞又急,双手推搡着楚千墨的肩膀,连耳垂都红透了:“你,你…怀秋还在呢。”
怀秋“扑哧”一声笑出声,两手捂着眼睛,却故意留条缝偷看,“奴婢看不见,奴婢这就出去。”说罢,转身出了寝宫,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白镜禾见怀秋出去了,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下来,她双手主动搂住楚千墨的脖子,“你今日怎么了?平日里可不是这副模样。”
楚千墨顺势吻了下白镜禾的唇,楚千墨稳稳将她抱起,走到雕花软榻旁,自己坐下,让白镜禾坐在他的腿上。他将脸埋进白镜禾的颈间,“我在想,若换作我失去你,我恐怕也会和从玉一样,郁郁而终。”
“呸呸呸。”白镜禾拍了三下软榻木案,“你好好的,怎么会失去我?”
楚千墨搂着白镜禾撒着娇,“我就是后怕嘛,细想想,我还真的是处处不如他。”
白镜禾捏着楚千墨的下巴,“除了这张脸不如他,哦对,下棋也不如他,别的,倒也不差多少…”
“你还真拿我和他比啊?”楚千墨故作生气的拿开白镜禾捏着他下巴的手,别过脸去,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留意着白镜禾的反应。
白镜禾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说道:“他还真有一点比不过你。”
楚千墨立刻把脸凑到白镜禾跟前,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是什么?
“死皮赖脸…”
“陛下,禁军来报,说,说崇亲王带亲兵出城了!”怀秋一边轻敲着门,一边禀报道。
“好,知道了。”白镜禾从楚千墨腿上下来,“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安稳稳的待在府里。”
楚千墨不解,“白慕淮带兵出城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带兵打赤蜀去了呗。我就知道她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撒。”白镜禾之所以交代她安心在府里养胎,就是预判到了她想干什么。
“慕淮她一个身怀六甲之人,这不是在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开玩笑吗?你不派人追她回来吗?”楚千墨给白镜禾脱掉鞋,让她更舒服的躺在软榻上。
“追回来?以她的性子,我还能不清楚,追的回来吗?随她吧,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心里有数。”白镜禾推开窗,看着远处绿纱柳云,墙边的迎春,这才不过几天光景,竟已是满园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