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情殇地宫寻卿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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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快如鬼魅,在人群中左闪右避,巧妙地避开了其他人的攻击。眨眼之间,厉倾宇就已经冲到了那为首黑衣人的面前。他眼神冷冽,手中长刀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然而,那为首的黑衣人也并非等闲之辈。面对厉倾宇这致命的一击,他虽然心中一惊,但还是在慌乱之中及时侧过身子,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劫。不过,厉倾宇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就在黑衣人侧身躲避的瞬间,他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腰间悬挂的玉佩。紧接着,他借着这股拉扯之力,顺势向后一跃,与黑衣人成功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黑衣人眼见自己的玉佩竟然被厉倾宇夺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忌惮之色,仿佛那块玉佩对他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当下,他再也无心恋战,果断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余的黑衣人赶紧撤退。

那些黑衣人得到命令后,纷纷转身朝着后方急速退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到了地宫深处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厉倾宇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手中紧紧握着刚刚夺来的玉佩,目光凝视着地宫黑暗的尽头,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这些人的来历,搞清楚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司马轩赶忙来到厉倾宇身边,看着他受伤的手臂,一脸关切地说道:“厉兄,你伤势如何?先包扎一下吧。”

厉倾宇摇摇头,说道:“无妨,这点伤不算什么。你看看这块玉佩,我总觉得眼熟,说不定能从这上面找到线索。”

两人便凑在一起,仔细端详起那块玉佩来。玉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些奇特的纹路,司马轩看着看着,突然脸色一变,说道:“这玉佩……我好像在韩云霄那里见过类似的,难道这些黑衣人跟韩云霄有关?”

厉倾宇听闻,眼神一冷,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若真是韩云霄在背后搞鬼,那他定不会放过此人。

“走,我们去找韩云霄问个清楚!”厉倾宇说着,便收起玉佩,不顾身上的伤势,往地宫出口走去,司马轩见状,也赶忙跟上,两人带着满心的疑问与怒火,朝着韩云霄所在之处奔去。

厉倾宇和司马轩踏入云海宫的大门,那宫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似是在预示着这场会面的不寻常。宫中的守卫见二人前来,虽面露警惕之色,却也知晓他们的威名,并未多加阻拦,只是默默引着他们往正殿走去。

待走进正殿,只见那韩云霄高坐在主位之上,身着一袭黑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繁杂的云纹,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司马轩上前一步,抱拳道:“韩宫主,今日我二人前来,是有两件事要问个明白。”

韩云霄微微抬眸,声音低沉而淡漠:“哦?司马公子,大驾光临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厉倾宇直接拿出玉佩扔到桌上,质问道:“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些黑衣刺客身上?是不是你指使他们的?”韩云霄拿起玉佩一看,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玉佩虽是云海宫之物,但早丢失了。”

司马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地冷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哼!韩云霄啊韩云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妄图狡辩!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韩云霄,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韩云霄听后,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司马轩,你别欺人太甚!我早就说过了,佟玲那个贱人是为了聂海天那个混蛋才死在了我的手中。要怪也只能怪聂海天,与我有何干系?至于这块玉佩,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想要诬陷我!”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厉倾宇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双手死死地握住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白色。与此同时,他腰间悬挂着的寒魄刀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并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叫声,仿佛随时都会出鞘饮血。厉倾宇咬牙切齿地说道:“韩云霄,你真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不成?就凭你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谁会相信?今日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出实情,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韩云霄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厉倾宇,你可莫要血口喷人,我云海宫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无端派人去暗杀你们,许是你们在江湖上结了什么仇家,故意嫁祸于我云海宫罢了。”

司马轩在一旁冷哼道:“韩宫主,这嫁祸一说未免太过牵强,那杀手身上掉下的腰牌,可是实实在在刻着云海宫的印记,这又作何解释?”

韩云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哼,一块腰牌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伪造,想要挑起我云海宫与你们的纷争呢。”

厉倾宇眉头紧皱,心中怒火更甚,正要再开口追问,司马轩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先问另一件事。厉倾宇强压下心头怒火,接着说道:“韩云霄,还有一事,佟玲,你是否带走了她的尸首?”

听到“佟玲”二字,韩云霄的眼神微微一闪,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佟玲?那日在地宫我与聂海天生死一战,她为聂海天挡下致命一掌死了,但那时确实还有一帮神秘人,我都自身难保才杀出重围,更谈不上带走一具无用之人的尸首了。”

而此时,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偏殿之中,佟玲正躺在一张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原来,那日佟玲奄奄一息被韩云霄带回,众人皆以为她已香消玉殒,却不想还是被医术高明的鬼医清逸从鬼门关把她拉回来。韩云霄深知厉倾宇对佟玲的感情,若被厉倾宇知晓她还活着带走,怕是小玲儿醒来定会义无反顾跟他走。但他韩云霄绝对不允许自己看上的猎物被其他人抢走!

厉倾宇和司马轩看着韩云霄那副拒不承认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厉倾宇怒道:“韩云霄,你今日这般推脱,我厉倾宇定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韩云霄也毫不示弱,冷冷道:“司马公子,往日文质彬彬,处事不惊的模样去哪里了?还有你,厉倾宇,你莫要在我云海宫咄咄逼人,我念你们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才与你们好言相说,若是再这般纠缠不清,休怪我不客气了。”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仿佛只要一点火星,便能燃起一场熊熊大火。司马轩见状,赶忙拉住了厉倾宇,低声劝道:“厉兄,此处毕竟是韩云霄的地头,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啊。如今看来,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说不定佟玲姑娘没死,真被冥王殿的人救走也不一定,咱们可以先去找冥王殿那边打探打探消息。”

厉倾宇听了司马轩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狠狠瞪了韩云霄一眼,转身道:“好,今日暂且作罢,韩云霄,你最好期盼此事与你云海宫无关,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说罢,二人便拂袖而去。韩云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不要过早知晓真相,否则,这江湖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厉倾宇和司马轩走出云海宫后,那压抑的气氛依旧萦绕在两人心头。厉倾宇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司马公子,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韩云霄明显就是在说谎,佟玲的事,他定是知晓内情的。”

司马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厉兄,我又何尝不气呢,但咱们现在冲动也无济于事啊。这云海宫高手如云,咱们贸然动手,不但讨不到好处,怕是还会陷入危险之中。咱们先回去好好谋划一番,再去寻找佟玲姑娘的下落,我相信,只要佟玲姑娘还活着,咱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厉倾宇微微点头,望着远方那云雾弥漫的山路,眼中满是坚定:“嗯,司马公子说得对,咱们这就回去,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佟玲的安危。”

厉倾宇与司马轩自那云海宫不欢而散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一路上,两人皆是心事重重,那笼罩在心头的疑云,仿佛比头顶上的乌云还要厚重几分。

他们分别返回自己的居所后,稍事休息并调整状态,紧接着就毫不犹豫地投入到策划寻找冥王殿余孽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当中。毕竟江湖传闻已久,尽管冥王殿看似已被剿灭得差不多,但据说仍然有一部分残党藏匿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如果佟玲真的是被冥王殿的人救走的话,那么从这些余孽身上说不定能够寻觅到一星半点关于她下落的线索。

于是乎,两人首先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调查工作——四处探听冥王殿往昔的据点究竟位于何处。那些据点有的深藏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有的则悄然隐匿于熙熙攘攘的市井小巷内。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没有逃过他们锐利的目光和坚定的决心。

每次到达一个新的地点,厉倾宇总是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焦急与期盼的火焰,仿佛只要稍有疏忽就会错失寻回佟玲的关键信息一般。对于每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他都绝不放过。即便是一块破烂不堪的衣角,亦或是一张残缺不全的纸片,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拾起,仔仔细细地端详良久,满心期待着能从这些微不足道的物件中发掘出与佟玲相关的蛛丝马迹来。

司马轩亦是全神贯注、竭尽心力,他将玉茗堂众人分散至江湖各处,让他们在每一个有可能藏匿人物的角落探寻搜寻。只要一察觉到任何可疑人士的蛛丝马迹,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传讯给厉倾宇,然后两人结伴同行前往查探核实。

可是啊,事与愿违,现实往往都是如此冷酷无情。一回回,一次次,他们满怀着热切的期望匆匆赶赴现场,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却只有接二连三的深深失落和沮丧。那些传闻中的冥王殿据点,有的已然荒废许久,只剩下一片残破不堪的墙壁和废墟,在漫长时光的冲刷洗礼之下,默默地讲述着昔日曾经拥有的辉煌繁荣以及如今令人唏嘘不已的衰败寂寥;而另一些,则已被其他的江湖帮派或者寻常平民百姓所占领据守,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他们梦寐以求的关键线索。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着,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佟玲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踪影,就好像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似的。但厉倾宇心里头明白得很,那个笑容灿烂如同春日里和煦阳光般温暖人心的女子,确确实实曾经真真切切地陪伴在自己身旁左右。那些相处时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和过往经历,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呢?

白日里,厉倾宇身为江湖中颇有威望之人,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处理着武林中纷繁复杂的事务。各门各派之间的纷争、新晋江湖小辈的求助,他都一一耐心应对,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依旧是那个潇洒快意、一心只为江湖正义的大侠。

可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厉倾宇便会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轻轻拿出佟玲曾经戴过的那只手镯。那个玉镯被他找人修复好了,除了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那接口处细小的裂痕,此刻那手镯温润的玉质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还残留着佟玲身上的温度。

厉倾宇静静地坐在窗前,窗外的月色如水般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略显孤寂的身影。他微微垂首,目光凝视着手中的手镯,那手镯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微弱而柔和的光芒。

他轻轻地抬起手,用指尖一遍遍地摩挲着手镯的表面,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和触感。每一次触摸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勾起了无尽的回忆。

在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佟玲当初戴着这只手镯时的情景。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面带微笑,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她那明亮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银铃一般,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厉倾宇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意识到如今的佟玲已不知去向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思念。

\"玲儿,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强烈。那无尽的落寞和牵挂仿佛化作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间。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那茫茫夜色,心中暗暗发誓: \"不管这江湖有多么广阔无边,不管寻找你的道路会有多么崎岖坎坷,不管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我都一定要找到你!绝不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要你还活着......\"

而司马轩那边也一直为了佟玲如今生死不明而自责,白日里看着厉倾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亦是担忧不已。他知道佟玲在厉倾宇心中的分量,那是比这世间任何珍宝都要珍贵的存在。他时常会来青云峰找厉倾宇,但很多时候都是默默叹气,转身离开,暗自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去寻找线索。

这一日,江湖中传来消息,说在一处偏僻的山谷里,有人发现了疑似冥王殿的记号。厉倾宇听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光,他当即朝着那山谷疾驰而去。一路上,狂风呼啸,吹起他的衣摆,却丝毫不能阻挡他前行的脚步。

待赶到那山谷,只见四周怪石嶙峋,草木丛生,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厉倾宇小心翼翼地往山谷深处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之处。突然,前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厉倾宇眼神一凛,低声道:“谁?出来!”

只见从草丛里缓缓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侠饶命啊,我……我只是个路过的乞丐,误打误撞进了这山谷,可什么都没干啊。”

厉倾宇收起手中的寒魄刀,上前一步问道:“你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或者看到过冥王殿的记号?”

老者赶忙摇头,说道:“我……我没见过啊,我进来这山谷就迷了路,一直在这儿转呢,根本没瞧见什么记号啊。”

厉倾宇眉头一皱,觉得这老者不像是在说谎,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便又细细问了老者一番,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望着那幽深的山谷,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可他咬了咬牙,依旧坚定地说道:“我就不信,这偌大的江湖,能让玲儿消失得毫无痕迹,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司马轩探寻的范围越来越广,可还是没有佟玲的丝毫踪迹。然而,厉倾宇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那每晚对着手镯的思念,都化作了白日里寻找的力量,让他在这茫茫江湖中,坚定地追寻着佟玲的踪迹,哪怕要历经千难万险,也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