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圣子他依然那么温柔（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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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倾泻在圣殿高耸的尖顶上。空倚在阳台的石栏边，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自从那个梦见温迪的夜晚后，他开始格外留意夜晚的天空——仿佛在那无垠的黑暗中，藏着关于他身世的答案。

音乐盒放在他手边的小桌上，已经停止了演奏。派蒙蜷缩在他床脚的软垫上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空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阳台上那盆新发芽的蓝铃花——荧带来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尖。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流光划过夜空。

空猛地站直身体。那不是流星——流星不会在空中改变轨迹。那道光芒如同有意识般，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直直坠向圣殿的后花园。

心跳加速，空几乎没有思考就翻过了栏杆。夜风拂过他的面颊，金发在身后飘扬。在即将坠地的瞬间，他的背后突然浮现出一对由光明能量构成的透明翅膀，减缓了下落的速度。空轻盈地落在柔软的草地上，自己都吃了一惊——他从未尝试过这样的能力。

翅膀的幻象很快消散在夜色中。空环顾四周，花园沉浸在银蓝色的月光里，安静得能听见喷泉的水声。那道金光坠落在花园最深处，靠近圣殿外墙的角落。

空提起白色睡袍的下摆，赤脚踏过带着夜露的草地。随着他接近那个角落，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像是古老的岩石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34；有人吗？&#34；空小声呼唤，声音在寂静的花园中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微弱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响从灌木丛后传来。空拨开茂密的枝叶，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一条龙躺在那里。

不是西方传说中那种带翼的蜥蜴状怪物，而是一条修长的、充满东方韵味的金龙。即使蜷缩着，也能看出它庞大的体型——从头到尾至少有两人长。它的鳞片本该是耀眼的金色，现在却黯淡无光，多处破损，渗出金色的液体。最触目惊心的是它的一只角断裂了半截，断口处闪烁着不祥的紫黑色光芒。

龙的眼睛半闭着，琥珀色的竖瞳在月光下如同两盏将熄的灯。当空靠近时，它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呜咽，但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空的心揪紧了。他认出了这条龙——或者说，认出了它的身份。在圣殿的七神像中，岩之神摩拉克斯的形象正是一条东方龙，虽然雕像与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生物相去甚远。

&#34；钟离...大人？&#34；空试探性地呼唤，不确定神明是否会回应这样的称呼。

龙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它挣扎着想移动，却只让更多的金色液体从伤口渗出。

&#34；别动！&#34；空急忙上前，不顾可能被攻击的危险，跪在龙身边。他轻轻将手放在龙最严重的一处伤口上——那里有一道贯穿伤，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色，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34；我不知道神明也会受伤...&#34；空喃喃自语，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温暖的金光从他掌心涌现，比平时为信徒祝福时强烈得多。那光芒如同液态的阳光，流入龙的伤口，与紫黑色的能量对抗着。

龙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空能感觉到两种力量在伤口处交锋——他的光明之力与某种阴险的黑暗能量。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没有停下。奇怪的是，随着治疗的深入，他不仅没有力竭，反而感到体内有更多的能量涌出，仿佛某个沉睡的源泉正在被唤醒。

终于，紫黑色的能量被完全驱散。伤口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不再渗出金色液体，边缘也开始呈现健康的金色。空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白色睡袍已经被汗水浸湿，金发黏在脸颊边。

龙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直视着空。在那双古老的眼睛里，空看到了惊讶、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

&#34；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34；空轻声问，&#34；虽然你现在无法回应。&#34；

龙微微点头，动作优雅得不像一个受伤的生物。

空咬了咬下唇，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34；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天亮后园丁会来打理花园...而且，我感觉到你体内还有更多那种黑暗能量，需要持续治疗。&#34；

他四下张望，思考如何将这么大一条龙偷偷带回房间。就在这时，龙的身体突然开始发光，体型迅速缩小。转眼间，原本庞大的金龙变成了一条只有手臂长短的小龙，看起来像条精致的工艺品，只是伤痕依旧。

空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即小心地将小龙抱起来。它的鳞片触感冰凉而光滑，带着矿石的质感，重量却比看起来轻得多。

&#34；我们得悄悄回去。&#34；空对小龙说，后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信任地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年轻的圣子。

回到塔楼的过程比空想象的顺利。他避开了夜巡的守卫，用光明能量短暂地模糊了两个转角处守卫的视线——这个新发现的能力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当他终于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阳台的门时，派蒙还在熟睡。

空将小龙放在屏风后的软垫上——那是派蒙平时睡觉的地方。小精灵则被他转移到了衣柜顶的篮子里，确保她不会突然醒来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34；我去拿些水和干净的布。&#34；空小声说，不确定小龙是否能听见。当他转身时，却感到袖口被轻轻扯住——小龙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衣袖，力道轻得不会撕破布料，但足够表达不愿他离开的意思。

空的心软了下来：&#34；好吧，我很快就回来。&#34；

他轻手轻脚地取来水和医用纱布，还顺手拿了一瓶圣殿药房里的净化药水。回到屏风后，他发现小龙的眼睛又睁开了，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

&#34；这是圣殿最高级别的净化药水，&#34；空晃了晃那个水晶小瓶，&#34；虽然对你这样的神明可能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清洁伤口。&#34；

小龙允许他处理伤口，只在药水碰到最深的伤口时才微微颤抖。空的动作尽可能轻柔，一边治疗一边低声说话，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

&#34；我不知道神明也会受伤...更不知道你会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圣殿花园。&#34；空用沾湿的纱布擦拭龙鳞上的血迹，&#34；圣典上说，七神居于各自的神域，很少直接干预人间事务。&#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