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代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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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语气平静却有令人无法反抗的魔力。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暂时借用裳儿的身体与夫人交流，待事情商定，自会归还。”

宁夫人紧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忌惮与疑惑。

她知道眼前的“凤霓裳”已不是她熟悉的侄女，而是由一个由其他人主导的存在。

这种寄生大多都是时日无多的金丹老祖，用秘法将自己的神识转移进入合适的躯体继续生存。

而凤霓裳现在和这种老东西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一不小心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宁夫人和凤霓裳的母亲自小就是挚友，两人间无话不谈。

所以她一直都是把凤霓裳当做自己亲身女儿在照料。

而自从她母亲死后，宁夫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凤霓裳。

这让宁夫人怎么放心的下一个人的凤霓裳……

不过她的身体此时虚弱不堪，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意识如同一叶扁舟在风雨中摇摆，毫无抗拒之力。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顾虑，明白此时并无拒绝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阁下想谈什么交易？”宁夫人声音沙哑，透着明显的疲惫。

林云见状，语气依旧平静：“很简单，我有一法可续夫人数载的生机，期间保您身体无恙，且您可以在此期间安排后事或是寻找其他治疗方法，无需忍受折磨。但条件是，您需全力支持凤霓裳，并且让宁衍在接下来的一切事务中听从我的安排。”

宁夫人微微一震，苍白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眼中隐隐流露出一抹焦虑与挣扎。

她望着凤霓裳那还有些稚嫩的面孔，心中万般不忍：“你……到底是何居心？裳儿她……她还是个孩子……”宁夫人声音颤抖。

“宫廷之事她一点都不清楚。我夫君手中的钱粮兵权直接听命于陛下。他本身无权调动，有害于裳儿与陛下的事情……咳……我就算是身死也不会答应！咳……”

宁夫人越说越激动，嘴角吐出一口泛着黑色的血液。

“国家？陛下？夫人太小看我也太高看了你的夫君与陛下。”林云抬手向她体内输入一抹生机，“本座会觊觎凡修的国度？只是看在裳儿的面色才管这闲事。”

“不然……”

林云浑身气势一震，道道金光环绕身周。眼神睥睨天下，身侧缕缕道蕴盘旋，一尊金色麒麟仰天咆哮，霎时遍地金色莲花绽放，祥瑞之气充满了整间密室。

“莫要说宁衍，就是翻了这天下都易如反掌。”

“咳……阁下不必如此……我虽是一介女流……这几百载也经了不少人情世故……哪怕阁下真有如此伟力，大概也是分身乏术吧……”

“阁下……又对殿下有……何企图？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林云微微一笑，收起了法相。

“我与裳儿的事自然无需夫人多上心，至于我是否真有那股力量，也全凭夫人判断。我只想与夫人辩个明理。”

林云神色不变，声音依旧平静：“夫人，我并无恶意。您应该知道，如今国家的局势日渐不稳，若不早做准备，裳儿只怕难以独善其身。至于宁衍，他的修为再高，手段再多，终究也难以抵抗天命的转折。我所求，不过是未雨绸缪。”

“天下如何？国家又如何？据我所知你的陛下应该只有裳儿一个血脉，他将裳儿送走，百年之后那个位置又该谁来坐？”

“人本身就是官居极品盼王侯的种族，夫人你又怎么能确定那时不会再动兵戈？”

宁夫人的心神摇摆不定，眼中渐渐失去焦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拖着这具病体，她早已成为家族的负担，宁郎也为了她的病做了不少蠢事……

她也不想过着这样无用的人生。

眼前的这个神秘之人虽然来历不明，但他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

倘若他真的能为她延续数载的生机，她便能亲自为裳儿和宁衍安排一切，争取到最后的生机。

“好。”宁夫人终于开口，声音虽微弱却无比坚定，“我答应你。但你要记住，裳儿是我最宝贵的孩子，若你敢让她受半分委屈，哪怕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林云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却带着笃定：“夫人尽管放心，我对裳儿只有善意。”

说罢，他心念一动，灵魂之力迅速运转。凤霓裳的身体骤然一僵，周围的灵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迅速涌向宁夫人的体内。

宁夫人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处生出，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原本如同压在胸口的沉重感渐渐消失，呼吸也开始变得轻松。

不过片刻，宁夫人便感受到那日夜折磨她的剧痛竟然大大缓解，连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有了一丝力量的回归。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惊愕地发现手指已经不再颤抖。

林云淡然收回灵力，面无表情道：“夫人好好调养，我会履行我的承诺。”

“你……”宁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下一刻，凤霓裳的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那双熟悉的眸子再次映入她的眼帘，显然林云已经退回了凤霓裳的身体。

“叔母，您感觉如何？”凤霓裳见宁夫人的脸色渐渐好转，连忙上前，满眼关切。

宁夫人轻抚着凤霓裳的脸庞，眼神中却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她现在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凤霓裳用了自己的寿命来给她延寿。

原本以为会是林云的秘术强制延寿，没找到竟然是把属于凤霓裳的寿命转移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是这样……

此刻她无力改变什么，也知道一切都已经注定。宁夫人轻叹一声，声音低沉而疲惫：“裳儿，叔母暂时无碍。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凤霓裳泪光闪动，含泪点头，紧紧握住宁夫人的手，心中因林云的帮助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感到叔母的手指渐渐有了温度，那一抹生命的微光仿佛在黑暗中重新燃起。

林云的声音再次在凤霓裳识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冷静的自信：“一切很顺利，你叔母接下来几年不用担心寿命问题。”

“林云……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我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慢慢想。”

林云打了个哈欠。

“提前说好啊，我帮的忙都是要算大价钱的，到时见面公主殿下可是要还债的……”

“哦——可是我没多少钱了，可能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