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守望王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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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世界的天空如同溃烂的伤口，紫黑色的云层缓慢蠕动，不时滴下粘稠的血雨。陆云站在黑色晶体构成的大地上，混沌诛天剑在手中微微震颤，剑身灰金光芒流转，与这个世界的邪恶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远处，那座由无数脊椎骨堆砌而成的宫殿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一头被惊醒的远古凶兽。宫殿顶端，一颗直径百丈的银白竖瞳缓缓睁开，冰冷的目光穿透虚空，锁定在陆云身上。

"终于来了...混沌之子..."守望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大地微微颤抖，"我等你...很久了..."

陆云眉心灰金竖痕亮起，破妄金瞳全力运转，穿透宫殿外围的紫黑迷雾。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宫殿内部并非实体建筑，而是由无数扭曲的法则构成的诡异空间。在空间最深处，一个模糊的人形生物端坐在由各种生物骨骼拼凑而成的王座上。王座下方，跪伏着数十个形态各异的身影，其中就有刚刚被拖入彼岸的林琅天！

"师兄...救我..."林琅天的声音突然在陆云脑海中响起，充满痛苦与悔恨，"它要...吞噬我..."

陆云冷哼一声："苦肉计对我没用。"他抬脚向前，混沌诛天剑划出一道灰金光弧，"守望者，现身吧！躲在傀儡后面算什么本事？"

宫殿剧烈震动，银白竖瞳闪过一丝怒意。跪伏的身影中，三个黑袍人突然站起，转身面向陆云。他们掀开兜帽，露出三张令陆云震惊的面孔——青冥剑尊、炎曦、紫玥！

"很惊讶吗？"假青冥剑尊开口，声音却是守望者的，"在这里，我可以创造任何你熟悉的人...包括..."

黑袍人面容扭曲变化，最终定格为一张慈祥的老人面孔——陆云儿时在陆家唯一对他好的老管家福伯！

"小云子..."假福伯颤巍巍地伸出手，"救救福伯啊..."

陆云握剑的手纹丝不动，眼中金光更盛："低级的把戏。"混沌诛天剑轻轻一挥，灰金剑光如涟漪般扩散，三个假象瞬间崩解，"拿出真本事来！"

"如你所愿..."守望者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

宫殿大门轰然洞开，一条由骨骼铺就的道路延伸到陆云脚下。道路两侧，无数紫黑色晶体破土而出，化为身高十丈的铠甲武士。每个武士胸口都镶嵌着一颗缩小版的银白竖瞳，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混沌禁卫...好好享受吧..."守望者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对这场战斗毫不关心。

第一个禁卫举起由晶体构成的长矛，矛尖紫黑光芒凝聚，随后化作一道闪电射向陆云。这一击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在出手的瞬间就到达陆云面前！

"混沌剑诀·镜反！"

陆云不闪不避，混沌诛天剑在身前划出完美圆弧。灰金光弧如镜面般将紫黑闪电反弹回去，精准命中禁卫胸口的竖瞳。禁卫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轰然倒地化为紫黑烟雾。

但更多的禁卫已经包围上来。他们配合默契，有的远程释放紫黑闪电，有的近战挥舞晶体武器，还有的甚至能扭曲周围空间制造陷阱。陆云瞬间陷入苦战，灰金剑光与紫黑能量不断碰撞，爆发的冲击波将黑色晶体地面炸出无数深坑。

"数量太多了..."陆云一剑斩碎三个禁卫，却发现它们的残骸很快重组，"必须找到核心！"

破妄金瞳扫视全场，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异常——有个禁卫始终没有参战，而是站在后方指挥。更关键的是，它胸口的竖瞳颜色比其他禁卫更深！

"就是你了！"陆云突然冲天而起，混沌诛天剑高举过头，"混沌真解·天坠！"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灰金流星砸向那个特殊禁卫。禁卫仓促间举起晶体盾牌防御，却在接触的瞬间连盾带人被劈成两半！核心禁卫被毁，其他禁卫动作立刻变得混乱，重组速度也大幅下降。

陆云抓住机会，混沌诛天剑舞成一片光幕，所过之处禁卫纷纷崩解。不到半刻钟，上百禁卫全灭！

"热身结束..."陆云甩去剑上并不存在的血迹，迈步走向宫殿大门，"该见正主了。"

穿过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经历丰富的陆云也为之震撼——宫殿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仿佛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无数悬浮的平台由紫黑色锁链连接，每个平台上都囚禁着一个身影。陆云认出了其中几个：有龙族历史上失踪的几位龙皇，有星灵族的上代圣女，甚至还有...上古仙魔大战时期的一些着名强者！

"看到了吗？"守望者的声音从最高处的平台传来，"这些都是反抗过我的蝼蚁...现在，他们成了我的收藏品..."

陆云目光锁定最高处那个由骨骼构成的王座。王座上的身影终于完全显现——那是一个全身覆盖紫黑色晶体的类人生物，胸口镶嵌着巨大的银白竖瞳，头部没有五官，只有三道裂痕呈放射状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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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不安的是，它身上不断有细小的晶体剥落，又在虚空中重组，仿佛处于永恒的变化状态。

"守望者..."陆云混沌诛天剑直指王座，"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结束？"守望者发出刺耳的笑声，"不，这才刚刚开始..."它缓缓站起，身高足有三丈，"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上万年...从混沌树将我分离出来的那一刻起..."

陆云眉头微皱："分离？"

"看来你还没完全觉醒记忆..."守望者胸前的竖瞳闪过一丝讥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它一挥手，四周景象突变。陆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是一棵通天彻地的灰金巨树——正是混沌树的完全体形态！

"很久以前，混沌树从更高维度降临，目的是修复这个破损的宇宙..."守望者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但修复过程中，它发现这个宇宙的法则已经扭曲到无法单纯靠秩序修复...于是，它创造了'混沌'与'秩序'两个子体..."

景象变化，混沌树分裂出两棵小树苗，一棵灰金，一棵银白。

"混沌负责打破旧法则，秩序负责建立新法则...这本是完美的计划..."守望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怨毒，"但秩序渐渐产生了自我意识...它不甘心只做工具...它想要...更多！"

银白小树突然暴长，树干上浮现出一只竖瞳，随后疯狂攻击灰金小树。两棵树激烈对抗，最终双双受损。银白树被污染成紫黑色，灰金树则碎裂成无数种子散落宇宙...

景象消散，陆云重新回到宫殿内部。守望者俯视着他："现在明白了吗？我就是进化的秩序...而你，不过是过时的混沌残余..."

陆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故事很精彩，但有个致命漏洞..."他眉心灰金竖痕大放光明，"如果你真是进化的秩序，为什么会被混沌克制？"

守望者身形一滞。

"真相是，"陆云步步逼近，"你根本不是秩序，而是秩序被污染后产生的扭曲体！混沌树分离出的秩序早已在对抗中被你吞噬，你只是个可悲的寄生虫！"

"住口！"守望者暴怒，整个宫殿剧烈震动，"我是完美的存在！我是这个宇宙的未来！"

它胸口竖瞳完全睁开，一道银紫光柱轰向陆云。这一击蕴含的威力远超之前所有攻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