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绝处逢生，真相终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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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角！"；萧羽突然暴喝。
阴阳眼穿透血雾的刹那，他看见鬼王脚下莲花纹路缺了片花瓣——正是赵无涯烟袋锅砸出的缺口。
李瑶会意地甩出冰晶链，萧羽踩着链条腾空时，三根鬼手擦着他脚踝撕下布条。
林雪的铜钱钉暴雨般射向缺口，却在触地瞬间被弹飞。
张天突然咬破指尖在雷符上画出血咒："；接着！"；他甩出的符纸被萧羽凌空接住，焦糊味顿时弥漫——符纸接触阴阳眼流出的血泪，竟在半空烧出个金色八卦。
鬼王膨胀到极限的躯体突然停滞。
萧羽借着八卦金光看清缺口处的青铜凸起，那分明是莲花纹路的花蕊机关。
他翻身躲过袭来的鬼手，掌心血符狠狠拍向机关——"；咔嗒"；声像极了骨节错位的响动。
整座鬼域突然寂静。
膨胀的鬼王如同被戳破的皮球急速干瘪，上百鬼手化作青烟缩回裂缝。
李瑶的霜华剑突然发出龙吟，冰棱暴涨三寸刺入漩涡中心。
赵无涯的烟袋锅适时喷出青色火焰，将正在溃散的鬼王残躯彻底笼罩。
"；不可能......"；鬼王最后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试验场......钥匙......"；他破碎的面容转向青铜轿辇，萧羽分明看见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划过血泪。
当青焰完全吞没鬼影时，整座青铜门扉轰然倒塌。
月光突然变得清澈如水。
林雪踢开脚边焦黑的锁链碎片，忽然倒吸冷气——坍塌的门扉下露出整面青铜壁画，无数扭曲人影正在月光里缓缓流动。
张天用雷符照亮壁画边缘的铭文，脸色骤变："；这是......人牲炼魂阵？"；
赵无涯的烟袋锅在地上敲出火星："；七百年前灵异盟会失踪的禁术。"；他指着壁画中央的莲花祭坛，"；用九十九个纯阴命格者作阵眼，难怪能养出鬼王这样的怪物。"；
李瑶突然踉跄着扶住萧羽，她脖颈后的青纹已蔓延到耳后。
萧羽抓过她手腕把脉，指尖触到冰凉的皮肤时，阴阳眼突然自发运转——李瑶经脉里游走的黑气正与霜华剑产生共鸣。
"；别动。"；萧羽扯开衣襟，用染血的铜钱贴在她心口。
李瑶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却看见青年瞳孔中流转的阴阳二气："；你灵脉里藏着阵法的反噬，必须......"；
话未说完，整座鬼域突然响起琉璃碎裂声。
壁画上的流动人影开始消散，青铜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代符文。
张天突然指着祭坛中央："；快看！"；
半枚冰晶悬浮在月光中，与李瑶碎裂的法器完美契合。
当冰晶落入她掌心时，萧羽看到阴阳二气突然形成漩涡，将两人笼罩其中。
李瑶脖颈后的青纹以肉眼可见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霜华剑纹在锁骨处若隐若现。
"；试验场的钥匙。"；赵无涯眯眼看着冰晶，"；看来灵异盟会当年没说实话。"；他烟袋锅敲了敲重归平静的地面，"；该走了，这里的阵法要彻底封闭了。"；
萧羽扶起李瑶时，发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衣袖。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青铜废墟上，霜华剑的幽蓝与阴阳眼的金红在夜色里交织成奇异的光晕。
远处传来林雪催促的喊声，但鬼域边缘的风突然裹着桃花的香气——这不该出现在深秋的味道让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李瑶突然将霜华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映出她泛红的眼尾："；萧羽，我家族禁地也有这样的青铜纹......"；话说到一半，她猛地转头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
萧羽顺着她目光看去，阴阳眼捕捉到三缕青烟正在云层中组成莲花图案。
夜风卷起焦黑的符纸残片，拂过两人交握又松开的手。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鬼域结界时，萧羽听见李瑶的霜华剑发出悲鸣般的震颤——就像某种注定到来的离别前奏。